韓斌沒有回答葉昊的問題,而是笑盈盈的看着葉昊。
兩個人相談甚歡,早已沒有任何約束,交流一下子變得通暢起來。
既然被看出來了,就沒有什麽好遮掩的了。
“不錯,我就是爲她才決定這樣,所以我不想司徒家出現任何狀況。”
葉昊自知韓斌消息靈通,所以沒有隐瞞,實言相告。
韓斌默默點頭,眉頭微皺,像在思考着什麽。
“葉總,司徒企業已到岌岌可危的地步,内憂外患,随時會垮。咱們黎姿國際資金雄厚,拿下一個司徒企業并不算什麽。不過我擔心沒等我們拿下,司徒企業就已經被司徒雲飛的弟弟還有幾個弟媳敗光!”
韓斌的話讓葉昊瞬間明白了什麽,家族企業确實弊端大。
在人事調動以及管理還有财務這一塊很薄弱,很容易出現爛賬。
一般家族企業虧損都出現在賬目漏洞上,司徒企業内部高層現在大部分都被司徒雲飛的弟弟、弟媳控制,就連他幾個情人都分管好幾家分公司。
除了司徒婉兒手下的幾個心腹,其他全是新人,不少被司徒婉兒叔叔提拔上來的新人收受好處後,都被成功收買。
這些葉昊本來是不太清楚的,不過聽到了韓斌說了之後,葉昊結合了一下私下聽到的一些事情,開始有些擔憂了起來。
所以現在司徒企業的名義上是司徒婉兒的,其實都是司徒婉兒叔叔等人在操控,要想讓司徒家族去死回生,怕是不那麽簡單。
司徒家族企業在中海算是一個資金相對雄厚的公司,資産不少,楊曉東名下的集團要想一口吃下,怕是還需要一段時間。
楊曉東那麽卑劣,經常在背後搞小動作,利用司徒佳佳羁絆住司徒婉兒的注意力,然後乘機在背後下手。
而司徒婉兒叔叔他們要想收購和蠶食司徒企業,他們得有相對雄厚的資金,如果沒有什麽大财團以及有能力的金融公司支撐,那完全不可能。
“聽着,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無論花費多少财力物力都要盡可能的保住司徒企業。還有楊曉東以及司徒婉兒叔叔他們對司徒企業企圖已久,我想他們最近在資金上的流動會很大,希望你密切關注,随時告訴我。你是商業精英,留洋歸來的經濟學博士我想你應該不會搞不定他們吧?”
葉昊手輕放在韓斌肩頭拍打幾下,表現出了對韓斌極度的信任。
“好的葉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韓斌嘴角一咧,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的辦法。
鹬蚌相争漁翁得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楊曉東如果想要用大筆流動資金拿下司徒企業,就會造成資金方面緊缺,到時候黎姿國際再去收購楊曉東名下所屬公司的股票和外債券,那麽楊曉東就會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這樣的套路之前就使用過,隻是對象變換了一下。
之前林佳彤使用的方法,用來對付趙書晗的,這次葉昊希望用來對付楊曉東。
楊曉東如意算盤打的比誰都精,不過他應該不會想到黎姿國際投資新建的佳彤文娛總資産早已經蓋過了他名下集團資産的總和。
楊曉東更加不會想到,他曾經看不起的那個姓葉的窮酸小子,竟會幫着司徒婉兒在暗中針對他。
“葉總,今天你說到了司徒企業我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司徒婉兒的叔叔司徒雲海曾經找過我,說要讓我幫忙尋找團隊,幫他操盤!”
“哦?竟有這樣的事情?”
葉昊來了興趣,司徒雲海來找韓斌,明顯是爲了拿下司徒家族的産業。
看樣子這個老混蛋的賊心不小,平時就跟米蛀蟲一樣在司徒家族名下的産業裏動手腳,現在更加飛揚跋扈。
平時司徒家族産業最多是充當了司徒雲海的自動取款機,但他若能找到一個強大的财團支撐他拿下整個司徒家族企業,那他就能占據司徒家的一切。
葉昊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非但沒有覺得憤怒,反而還有些欣喜。
至少這件事情暫時有了一些眉目,情況和葉昊之前所想的差不多。
“我一直以爲楊曉東比較難纏,沒有想到司徒家内部的禍害也不小。這個司徒雲海還真有本事,城府頗深。”
“葉總,司徒企業病入膏肓,你又執意要救,倒不如……”
“将計就計!”
葉昊和韓斌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面面相觑,相視一笑。
司徒企業在中海因爲司徒雲飛聲名在外,不少集團公司都很給面子。
司徒雲海如果打着司徒企業的名号,想要尋找一些财團支撐,相對容易很多,這會讓他的陰謀詭計更加容易得逞。
葉昊腦海不斷構思,過了幾分鍾後,他緩緩的說道:“韓斌,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你最好盡快辦。司徒雲海不是想要尋找财團麽?你出手幫他就是。至于資金,就從佳彤文娛的賬面上拿,林總那邊希望你記得保密。喔,對了,記得簽合同的時候給司徒雲海來幾個霸王條款,到了這個份上,他沒有其他選擇,隻要我們握有主動,他就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葉昊目光深邃,神秘詭異的笑着,宛若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一樣。
葉昊和韓斌兩個人難得見面,卻談了很久,葉昊對整件事情有個一個大緻的安排,而且相當巧妙,幾乎沒有任何毛病。
葉昊見談的差不多了,韓斌跟葉昊打了聲招呼之後便離開。
就在韓斌離開之後,忽然電話響了。
“老公,想我沒有?”
電話那頭蘇婉卿聲音輕柔,光是從聲音上判斷,今天蘇婉卿的心情應該還不錯。
“老公,你去哪兒了,人家都找不到你。”
蘇婉卿嘤嘤的撒嬌。
任何一個看上去比較堅強的女人,一旦有了愛情的感覺,發現了自己喜歡的人,她們就會嘗試着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越發溫柔。
“找我幹嘛?難道又想……”
葉昊故意拖長話音,變得異常邪氣。
“當然想了,我反正是老公你的,你要随時都可以。不過我要的時候,你卻經常不在。”
說着,電話那頭便聽到了一陣幽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