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昊帶着幾分邪氣,半真半假的說着。
“去你的,少來了。我怎麽看你都不像是什麽卧底的特種兵,況且,我隻有聽說過卧底的警察,可從未聽說過有特種兵卧底的。”
俞夢倩朝着葉昊白了一眼,俏皮溫婉的媚笑了一下,沒有任何鄙視和厭惡,甚至美眸之中還帶着幾分含情脈脈。
“恒通物流真的那麽霸道麽?你對恒通物流有多少了解?”
葉昊故意假裝不知,饒有興緻的朝着俞夢倩看着。
旅途有些無聊,光是手拿着方向盤不找點話題多沒勁?
俞夢倩要是知道之前林志雄花費重金找過恒通物流的人對付葉昊,然後被葉昊打成了汪,估計她就不會這麽憂心忡忡了。
葉昊之前老被俞夢倩鄙視奚落,這會兒看到她開始擔心自己,葉昊還挺享受這樣的感覺的。
俞夢倩撇了撇嘴,心情回落到了擔憂,“對恒通物流我也不是很熟悉,不過大緻跟我剛才告訴你的差不多。這些年恒通物流經常在背後幫着有錢人擺平一些事情,手段兇殘。你是不知道,我對中海宋家一點好感都沒有,特别是那個宋文強,我看到他就覺得自己被黑夜籠罩,一點都看不到光亮。有種說不出來的驚恐和彷徨,哎……”
說到此處,俞夢倩的心中就有種難以诠釋的不快。
“你啊還是不要嘴硬了,在中海這個地方最好不要招惹不該招惹的人,要不然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俞夢倩話音說到最後,直接輕的都快聽不到了。
她撲閃着美眸,神情慌亂。
葉昊開着車,沒再跟俞夢倩說話,晚風徐徐,俞夢倩眺望着窗外霓虹閃爍的夜幕繁華,心中掠過幾許落寞,回想起自己在中海打拼的這些年發生的一幕幕。
“老地方弄點小炒,再來的紮啤,味道應該很别緻。什麽都别想,咱們好好吃一頓再說。”
車到了之前和俞夢倩一起吃過夜宵的地方,葉昊将車停穩,一臉欣喜的說道。
俞夢倩剜了葉昊一眼,苦澀的笑了笑。
她發現葉昊這個人還真挺特别的,好像永遠都不會有什麽心事,事情再大,他都能當成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看把你給饞的,等下多叫幾瓶冰紮。這種天喝點冰的,心裏舒坦。”
俞夢倩微笑着,臉上洋溢着一抹小幸福。
葉昊楞了一下,朝着俞夢倩看了看,發現今天俞夢倩變化挺大的。
誰能想象到這是黎姿國際一個總經理說出來的話?那麽的接地氣。
放下了在公司時候端着的臭架子,葉昊發現這樣的俞夢倩其實更加真實,更加可愛,也更加讨人喜歡。
“來啦?俞小姐,你們這次要吃什麽?”
夜排檔的老闆見俞夢倩和葉昊再次光顧,表現的相當熱情。
“這兒招牌菜都上一遍吧,再來一打冰紮。”
未等俞夢倩說些什麽,葉昊就沖着老闆招呼着。
“好嘞,二位先聊會兒,酒菜馬上就來。”
老闆說完,連忙去炒菜了。
因爲時間還早,來這兒吃夜排檔的人還不是很多,跟之前相比,似乎有些冷清。
晚風吹拂,不覺有些涼氣。
酒菜很快上桌,俞夢倩和葉昊都沒客氣,一起吃喝着。
葉昊開始倒是沒什麽,後來覺得俞夢倩一直在喝酒,就連菜都很少吃。
這雖說是啤酒,酒精度沒有那麽高,但光是這樣空腹狂喝也挺容易喝醉的。
俞夢倩似乎心情不太好,葉昊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隻是她沒說,葉昊也沒好多問。
每個人活着都是一場修行,誰都不容易。
“别喝了,吃點菜吧。酒喝多了傷身,要不然我讓老闆換點不冰的啤酒吧?女孩子喝多了冰的不好。”
葉昊關切的說道。
雖說平時俞夢倩總是兇巴巴的,在公司裏對自己吆五喝六,時不時還給自己臉色看,不過葉昊并不記仇。
要不是這次跟俞夢倩出來,葉昊還不知道原來這丫頭背後還有那麽多不爲人知的事情。
“你平時也是這麽關心林總的麽?女孩子喝冰的不好,你該不會是從林總那兒總結來的經驗吧?”
俞夢倩帶着幾分酒意問着,微醺的撲閃着眸子,滿嘴的酒氣。
葉昊懶得跟俞夢倩計較,這丫頭許是心頭不痛快,所以渾身都紮了刺兒一樣。
葉昊朝着俞夢倩看着,仿佛想到了什麽,“你是爲了宋文強的事情,還是最近公司遇到什麽麻煩了?要是你心裏不痛快,就跟我說說。或許我未必能夠幫上什麽忙,可至少我能當你的傾聽者。心裏藏着事兒,心情難免郁悶。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有意見,若是你真不想對我說,那就當我自作多情好了。”
俞夢倩這丫頭心性變化起來很快,這很符合女人善變的特點。
爲了給自己留個台階,葉昊随口說了幾句,目光忍不住的朝着俞夢倩的心口瞥去。
這丫頭接連喝了不少酒,俏臉上帶着幾分紅暈,看上去特别誘惑。
心口的豐——盈因爲她躬身趴在桌案上而顯得有些往外擴散,從而令衣領處的風光悄然的呈現在葉昊眼前。
俞夢倩突然微微擡頭,撲閃着眼眸盯着葉昊看着,“你幹嘛突然對我這麽好?這麽多關心我?”
“額……”
葉昊苦笑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誰讓你長得漂亮呢?關心美女,這應該是男人的本能吧?”
葉昊笑着回答,試圖緩解眼前的尴尬。
“騙人,你們男人都是這樣,永遠都是那麽的口蜜腹劍。我媽也一樣,當初我爸死了沒多久,就被那個混蛋騙了跟了他。”
俞夢倩說着,舉起手中的酒杯擡頭又喝了好幾口。
俞夢倩視線慢慢模糊,輕輕放下已經喝幹的酒杯,俞夢倩輕輕的轉動着,心中充滿惆怅,“我經常會接到我媽給我打來的電話,每次都是跟我說俞天富的事情。俞天富是我父親的一個遠房弟弟,沒有什麽太大的血緣關系,可卻是一個本家,所以也姓俞。在農村,叔繼嫂這樣的事情比較能夠讓人接受。”
“寡婦門前是非多,我媽怕我被人欺負,讓人說成是孤兒,于是便嫁給了俞天富,還以爲從此能夠過上好日子,誰知道俞天富就知道賭錢。”
“你明知道他惡習難改,還一直接濟他,這不是助長他的氣焰麽?”
葉昊好奇,如果換做是他,他早就不伺候了。
俞夢倩苦笑着自嘲,“還不是爲了我媽?我媽這輩子很苦,我不想讓她傷心。以前俞天富不這樣的,隻是後來做生意虧了錢,就變得自暴自棄,而後一發不可收拾。”
說起心酸的往事,俞夢倩直接抓着開了瓶的紮啤對着瓶子喝了起來,這一次,葉昊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