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天心頭一陣刺痛,眼前一黑,氣血攻心,差點昏厥過去。
燕雲神情冷漠,不爲所動。
這樣一種僵持,維持了許久。
燕雲始終沒有妥協,誓死捍衛自己婚姻自由。
葉昊見事情大緻收尾,不想再在這兒杵着了,于是一臉輕松的打着招呼,“你們繼續,我先走了。我還得去公司,就不跟你們在這兒耗了。”
燕長天和錢思聰對視一眼,咬牙切齒。
他們在這兒吵吵了半天,葉昊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實在可恨至極。
燕長天怒視着葉昊,從始至終他對葉昊的态度都是厭惡至極。
他自視甚高,在他眼中,葉昊就是人分三六九等之中那種下等人。
窮酸卑劣,不堪入目。
自認爲上流社會的人士,走路眼睛都不用看地。
燕長天聽說葉昊要走,怒氣更甚,獰笑着的同時,話語之間充滿着挖苦,“占盡便宜之後就想要溜了?你以爲你白占了我女兒的身子,就能說走就走?”
“那你想怎樣?”
葉昊哭笑不得。
“我看了你女兒,你女兒也看到我身上毫無遮掩的樣子了。我雖心——潮澎-湃,她也嬌——喘-連連,我們互不相欠。”
葉昊聳了聳肩,如實的說道。
“你個混蛋,果然是個沒有擔當的人!”
燕長天還以爲葉昊會有所畏懼,可他沒想到葉昊非但沒有如此,反而還很坦然。
“這位先生,請問如何稱呼?”
錢思聰打斷了燕長天的話,語氣早已沒有之前那麽犯沖了。
“葉昊。”
“葉先生,你看上去應該是一個聰明人。我沒有别的意思,我隻希望這件事情能夠用一種相對平和的方式解決。燕雲酒醉之後跟葉先生發生的事情,我希望葉先生能夠忘了。如果葉先生您嫌十萬塊太少,我還可以給你加,二十萬五十萬都行,我們錢家有的是錢,根本不會在乎這些。”
錢思聰信誓旦旦的說道,語氣乖張,好像錢能夠擺平所有事情一樣。
“錢大少好手段,你口口聲聲你們家燕雲,你問過人家燕雲小姐承認是你們家的了麽?喔,對了,忘了問一聲了,請問錢大少你多厚?”
葉昊臉上浮現出禽畜無害的笑意,目光掃了掃錢思聰。
錢思聰一愣,似乎沒太聽明白葉昊的話。
燕雲朝着葉昊看了看,很快明白了什麽。
“什麽?”
錢思聰哪兒知道葉昊這點小聰明,沒太能明白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就是想問問您錢大少的臉皮有多厚。不知道無損檢測專用的X射線機加大電流容量之後,能不能穿透你這厚實的臉皮。”
葉昊嘲諷式的讪笑,錢思聰臉紅不已。
“你是罵我不要臉?”
錢思聰原本還想假裝和善,但是這會兒卻不有的暴怒了起來。
葉昊無所謂的聳肩搖頭,“你不要臉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麽都沒說。”
“你!”
錢思聰氣的渾身發抖,葉昊的鄰牙俐齒直接讓他落敗,狼狽不已。
葉昊對這個錢思聰固然不太了解,可聽他狂妄的口氣,還有形式風格,大緻能夠猜測出一些東西來。
這些二代公子哥也不是全部一無是處,至少用他們爸媽的錢和資本在人前賣弄裝比的能力很強。
媒體的記者跟着市局的人去七星級酒店抓拍的事情,到了現在已經間隔好幾個小時。
若是按照正常的步驟,應該有很多媒體平台在播放報道這件事情了。
可現在一點動靜沒有,相信這件事情已經成功的被對方壓了下來。
“葉先生,我對燕雲的愛是你無法理解的,我希望你不要破壞我們的感情。我現在不想跟你多說别的,隻希望這件事到此爲止。”
錢思聰說不過葉昊,所以這會兒隻能岔開話題,将視線重新轉移到了燕雲的身上。
誰料燕雲無視錢思聰投來的充滿愛意的眼神,而是将風情萬種的目光瞄向了葉昊。
燕雲很奇怪,這些年來,不斷有富家公子哥想要追求她,而她對那些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眼前這個葉昊,雖然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但她對他的感覺卻很好。
燕雲在想,如果葉昊能夠像在酒吧門口對付那些混混一樣,以後隻要她有需要,他就會出現就好了。
“我也這麽認爲,你們繼續,我還有事心走了。”
葉昊扔下一句話,轉身要走。
在經過燕雲身邊的時候,葉昊停下了腳步,細細的凝視着眼前的燕雲,“你放心,我葉昊可是一個很負責人的男人。如果你有需要,我随時都會出現。”
葉昊抽出一張黎姿國際印發的公關人員名片遞給了燕雲,微微一笑,“記得随時打給我,有求必應,這就是我對你的承諾。”
燕雲還以爲這個男人會被不斷疊加的利益誘惑,蒙蔽了他的本心,從而答應錢思聰的請求。
直到葉昊沒有理睬對方,還對她做出承諾的那一個瞬間,燕雲這才真正的明白葉昊并非她想象中那麽不堪的人。
他有自己不屈的脊梁,有種不爲名利所動的硬漢之風。
“麽!”
燕雲輕輕踮起腳尖,深情款款的親-吻-着葉昊。
“你……你們……”
燕雲和葉昊當着錢思聰的面親——熱,錢思聰頓時有些裝不下去了。
他拳頭緊攥着,怒氣橫沖。
原來一直保持着笑意的臉上,此時終于有了一抹怒色。
“你什麽你?我和燕雲小姐是兩情相悅,一見鍾情。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不過希望你最好明白一點。你和燕雲小姐之間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倒是跟燕雲小姐‘坦誠相見’了一番,燕雲小姐的身材真好,皮膚緊緻光——滑,嘶……現在一想起來我就興奮。”
葉昊故意做出一種特别享受的回味的動作神情,氣的前思聰快要瘋了。
“葉昊,你個混蛋,我不允許你糾纏燕雲!她是我的!”
錢思聰裝不下去了,早就沒有了方才的紳士風度。
燕長天老臉都快沒地方擱了,這會兒哪兒還能說些什麽,隻能站在一邊生着悶氣。
“你能不能要點臉?我想要走,就是給你留點尊嚴。聽到方才燕雲小姐說的了麽?如果你去太國做個變性手術,她或許還能跟你做‘好姐妹’,但要是跟她結婚,那你就别做夢了,趕緊醒醒吧,倒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