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都認爲自己是好人,就算是那些十惡不赦的人,最初也想做一個好人,若不是生不由己,怕是沒多少人願意當壞人。
向來認爲自己是一個好人的吳良,見馬賊肆意屠殺百姓,他豈會不出手相助,若不是實力足以逆轉乾坤,他肯定早就出手了。
“吳兄弟,你是修真者嗎?”趙仁德突然問道。
“我是一個武者。”吳良應了一聲,暗道:“嚴格算起來,我是一個以武力破開天地的武者。”
“吳兄弟,你看我們村的這些孩子,有沒有誰有習武的天賦?”趙仁德問道。
“習武要想又成,靠的不是天賦,而是毅力。”吳良說道。
“吳兄弟,這些孩子有毅力嗎?”趙仁德追問道。
“毅力有先天,也有後天,即使毅力再差的人,長時間在絕境中生活,毅力也能達到超凡脫俗的地步。”吳良不以爲意的說道。
“吳兄弟,我們村的這些孩子,能不能跟你學武?”趙仁德又問道。
“沒問題,隻要他們願意學,我可以教他們。”吳良略作猶豫,便點頭答應下來。
“太感謝了,吳兄弟,你也知道,我們趙家村地處森林邊緣,來來往往的狩獵者、修真者、馬賊頗多,要是沒有一點武力,生命都無法自主。”
“吳兄弟,我們每月支付你五十兩銀子,作爲孩子們的學費,你看這樣可好?”趙仁德問道。
“村長,學費就不必了,習武之路非常艱辛,要是那個孩子受不了那個苦,就叫他不要來了,明天日出之前,有志習武的孩子,讓他們去山下等我。”吳良說道。
如今閑着沒事,每天除了釣魚打獵之外,他找不到什麽娛樂活動,好爲人師是人之本性,沒收過幾個徒弟,而今有那閑工夫,他打算調教幾個幾名弟子。
“那怎麽好意思?”趙仁德爲難道。
“都是鄉裏鄉親的,學費就不用了。”吳良笑着說道。
“那就麻煩吳兄弟了。”趙仁德說道。
吃飽喝足之後,吳良獨自離去。
“想要學武的娃娃,都站到這裏。”趙仁德大聲說道。
“二爺爺,我想要學武。”十六歲的趙大壯說道。
“二爺爺,我也想學武。”十五歲的趙二黑說道。
“二爺爺,我要學武。”十四歲的趙三牛說道。
“二爺爺,我能學武嗎?”十三歲的趙四強,神情期待的問道。
“二爺爺,我也想學武。”十一歲的趙金銀問道。
“金銀,你一個女娃娃,學什麽武功?”趙仁厚皺着眉頭問道。
“老三,讓她去吧,下次再有馬賊進村,她多少也能有點自保之力。”趙仁德說道。
“是,二哥。”趙仁厚這才點頭同意。
趙家村的村民再給小孩取名的時候,多半都是從大到小的排名,比如老大家的孩子,叫趙大什麽,趙二什麽,老二家的孩子,就叫趙三什麽,趙四什麽。
......
“吳兄弟,這些孩子都想學武,你看一下,要是誰不适合學武,我就把他帶回去。”見對方走了過來,趙仁德急忙迎了上去,笑容滿面的說道。
“都留下吧,誰能堅持多久,能學多少,就看他們的造化了。”吳良神情淡然的說道,在他看來,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多幾個少幾個都無所謂。
“還不快給你們師父磕頭?”趙仁德喝道。
“徒兒拜見師父。”一個個少年不分先後的跪地磕頭。
“你們暫時隻是我的幾名弟子,要想成爲我的親傳弟子,不但要看你們的品德如何,還要看你們的毅力咋樣!”吳良毫不留情的說道。
“吳兄弟,這些孩子就交給你了,誰要是不聽話,你不要客氣。”趙仁德說道。
“行。”吳良點了點頭。
“吳兄弟,我先走了。”趙仁德說完之後,步履如風的轉身離去。
“你們先說說,自己叫什麽名字?”吳良問道。
“師父,我叫趙大壯。”
“師父,我叫趙二黑。”
“師父,我叫趙三牛。”
“師父,我叫趙四強。”
“師父,我叫趙金銀。”五個少年一一說道。
“習武貴在堅持,毅力不足者,哪怕天賦再高,也别想在武道之路上取得什麽成就,前面那塊荒地,你們看到了嗎?”吳良伸手指向河邊的一塊荒地。
“看到了。”五人點了點頭。
“沿着荒地的邊緣,用不快不慢的速度一直跑,我不叫你們停下來,就不準停下來。”吳良說道。
“是,師父。”五人點頭應下,邁步跑向遠處的荒地,到達目的地後,他們開始圍着荒地奔跑。
回到木屋,拿着魚竿、鋤頭、漁網、闆凳,吳良來到河邊,悠閑惬意的在河裏釣魚,不時看一眼五個便宜徒弟。
“師父,能不能讓金銀休息一下?”趙大壯見趙金銀氣喘籲籲,大聲問道。
“我不叫你們停,你們就不準停,誰要是停下來,明天就不用來了。”吳良沉聲喝道,實力超越天道,他一點也不擔心,有人體力透支而累死。
“是,師父。”五人大聲回應,咬牙繼續奔跑。
手裏的魚竿一沉,吳良輕輕一拽,一條三斤左右的魚浮出水面,手持魚竿遛了一會兒魚,他這才将其扯了上來,将魚丢進網裏,挂上一截蚯蚓繼續。
......
“師父,武功和法術哪個更厲害嗎?”十幾天後,趙大壯問道。
“沒有最厲害的武功,也沒有最厲害的法術,同樣的武功,在不同的人手裏,其威力不一樣,同樣的法術,在不同的人手裏,其威力也不一樣。”吳良說道。
“師父,你覺得武功厲害,還是法術厲害?”趙大壯好奇的再次問道。
“兩種都厲害,兩種都不厲害。”吳良若有所思的說道。以他現在的實力,一拳就能轟碎一個宇宙,一個小小的火球術,同樣能燒掉一個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