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
不論是圍觀群衆,還是駱飛霜以及童玄都是愕然一驚。
澹台浩宇、秦茂英、周予武這三人乃是今日決賽人選,不出意外的話未來的城主也必然是這三人之一,因此他們的資料也自然被外人知曉了個大概。
若說此刻站在台上的是澹台浩宇,人們都還不會覺得如此突兀,因爲澹台家好歹還是明面上的四大家族之一,其中家族子弟實力不俗也更容易讓人接受。
當第一場澹台浩宇被一招秒殺之時,人們心中基本已經肯定秦茂英就是這一次的幸運兒,迎娶希望之城的公主,從此希望之城大權在握,走上人生巅峰已成定局。
卻不想強悍如斯的秦茂英此時此刻卻如死狗一般躺在擂台之下昏迷不醒,而擂台之上站着的,卻是人們一直都沒有想象過的周予武。
說好聽了,是一個毫無背景的白丁,說不好聽的,隻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的流浪漢!!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流浪漢,卻輕松戰敗秦茂英,奪得此次冠軍,要說是一步登天都不爲過了。
人人都處于震驚之中,唯有聖莺聖元二老擰眉對視,均是露出孤疑之色。
這一次的比武招親皆因他二人在後做的推手,雖然簡陋,可憑着對妙法道君的信任,兩人笃定那逆天異數必然就在城中,所以便想當然的覺得這次能夠一飛沖天的機會對方定然不會錯過,他二人還因爲顧忌城中那些真正的天才少年攪局而特意将之全部找理由派遣出城,就是預防那逆天異數尚未成長起來而被那些真正的天才給壓倒。
可是就現在的結局而言,周予武勝得太過輕松,就算有那一把神器的武器作爲底牌,可聖元聖莺二人依然不敢肯定他便是那逆天異數。
一件神器一些的武器而已,在不暴露更多底牌的情況下實在無法确定周予武到底是不是那個逆天異數。
這一不确定性讓二老擰眉。
他們确實是在利用駱飛霜算計不假,可換個角度來看,若是能夠傍上一尊未來宏達的大佬,恐怕最終賺到的,還是駱飛霜本人吧?
這也是爲什麽他二人不拿别人算計,卻唯獨以駱飛霜作爲誘餌的原故。
“哎!一切都是命數。”突然,一從到來就一直沉默的聖元歎息一聲,回頭對童玄道:“啊玄,台上這少年人赢了,你上去宣布結果吧。”說完,牽起聖莺的手就要離去。
“轟!!!!!”
突然,内凍成城門方向一聲震地轟鳴,大地瞬間震蕩起來,凍結的地面咔擦龜裂,人們猝不及防之下滾做一團。
“不好!!出事了!!”看着東城門方向遮天蔽日的塵土飛揚,童玄驚呼一聲,立刻召來身邊衛兵:“立刻去給我查清楚什麽情況!!”
“是!”兩名衛兵應聲之後翻身催馬而去。
這時,駱飛霜看着天空急聲道:“不好!魔法結界在震蕩,似有随時崩潰之兆!!”
“什麽?!”童玄、聖莺、聖元三人聞聲擡頭一看,頓時吓得亡魂皆冒。
隻見天空之中本是透明的水波模樣的魔法結界此刻竟是生出五彩斑斓之色,時而殷實,時而透明,時而撕裂,時而如卡帶一般似有随時崩潰的模樣。
“陣基受損!!”聖莺和聖元幾乎同時駭然開口,又看來一眼塵土遮天蔽日的東城門方向,聖元立刻高聲吩咐道:“童玄,立刻調集西門、南門、北門三門将士前往東門鎮守,另外,通知魔法營、南宮家立刻前往東城門修複魔法結界陣基,還有,立刻派人上神山,叩開方靈、杜仲、太昊菱三位法聖關門,請他們出關共同重修魔法結界!”
“額..”
“快去!”童玄隻是微微一愣,聖莺便在一旁厲聲一喝将他喚醒,同時又道:“另外派人引領非戰鬥人員撤入神山之内,若魔法結界修補失敗,立刻啓動大型傳送陣将所有人員全部傳送出去!”
“是!我這就去安排!”
童玄應聲而去,步履急促,顯然也知道此事之急迫。他之所以一愣,不是他沒有應對危機的素質,而是因爲他不敢相信魔法結界的陣基居然會損毀。
魔法結界陣基鑄造之初就考慮到可能被毀,因此四道陣基都是直接嵌入四方城牆之中,其内更是各有一隊八人全部達到了四階的精銳士兵輪流守衛,如此嚴防死守之下百年來從未出過岔子,是以讓他們早已忘記了魔法結界還有陣基被毀的危險。
這驟然而發,讓童玄頭皮發麻的同時更是心中驚駭。
陣基所處之地隐秘,防守嚴密,想要破壞,唯有從内部着手,而且還必須是一個有資格接觸陣基的内部中高層。
然而童玄相信,整個希望之城沒有哪一個人會愚蠢到去破壞魔法陣基,因爲魔法結界一毀,無論多強,長時間在喪屍森林中遊蕩等待他的必然都是喪命的結局。
因此隻要是正常人,就算是對城内任何一方或者人再有不滿,也絕對不會有人去破壞陣基。
再一聯想到前天的屍蟲事件,童玄心中刹時明了。
是了,屍蟲擁有吞噬人類大腦從而獲得部分記憶并且短暫控制身體的能力,恐怕這一次陣基被毀便是與這屍蟲脫不了幹系了!
童玄能夠想到這些,駱飛霜和聖元聖莺二老也同樣想到了,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卻也唯有心中懊惱罷了。
屍蟲來源于喪屍,而冬季乃是喪屍冬眠之期,過去百年之間從未有過一次冬季喪屍大規模觸摸的事件,更沒有一次冬季喪屍襲城事件,因此日前的屍蟲事件才會讓整個希望之城措手不及,更爲今日之禍買下了滔天禍根!
這讓他們不由得猜測起來,此次陣基被毀,難不成獸潮沒有等來,反而迎來了屍潮?
“老婆,剛剛那一聲爆炸是怎麽回事兒?”
就在高台上駱飛霜三人出神思索之際,周予武不知何時已經來到高台之下,正邁着輕快而愉悅的步伐向高台走來。
若是以往被周予武這一聲‘老婆’叫來,駱飛霜定然霞飛雙頰,羞澀難當,可現在她卻完全沒有半點思索兒女私情的思維,待得周予武來到身邊之後便将心中猜測告知,末了還一臉擔憂的道:“一會兒你随童叔叔的士兵一起帶着人撤入神山内部,若事不可爲,便坐傳送陣離開!”
“額…老婆,我們倆這都還沒正式成親呢你就要把我下堂?!”周予武兩眼一瞪,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否決道:“不行!堅決不行!!俺老周家門風嚴謹,傲骨铮铮,我怎麽能做下堂夫丢我們老周家的臉面呢?不行!不行!!我才不離開你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