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飛霜一臉的冷然,看着她的舉動也不說話,而周予武卻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抱着雙手,嘴角帶着戲谑。
小丫頭片子!上次讓小爺狼狽不堪甚至差點兒丢了性命,這一次落到小爺手上看小爺怎麽收拾你!周予武心中惡意的腦部着他對她各種皮鞭、滴蠟、捆綁、吊打、烙鐵、灌辣椒油等等酷刑時,那話兒竟然有了擡頭的征兆,不由老臉一陣羞愧,趕緊掐滅了心中那些無趣的念頭。
“你是誰?來自哪裏?怎麽掌握結界漏洞的?是否還有同夥?”
澹台冰四處打量了一下,見自己明顯已經身處牢獄而被屍蟲附身的夜歌不知所蹤,她便明白,自己沒有遭那些屍蟲的殃,卻陷入了這個地方的牢獄之中。
這個問話的男人好美,饒是作爲女人的她都不得不生出了羨慕之情。
然而他也好冷,冷到審問的語氣都讓人不寒而栗。
澹台冰心中各種紛亂,有一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她知道,這不應該的,起碼在此情此景不應該。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一個男人,怎麽能夠美成這樣!!
“你是誰?來自哪裏?怎麽掌握結界漏洞的?是否還有同夥?”
見她看着自己發呆,駱飛霜再次問了一句。
“我……..”澹台冰這時猛然看見了這次來此的目标,那個拿了方巾的男人,就是因爲他,自己才會損失了在這魔域秘境好不容易收服的小跟班狂狼,也是因爲他,自己不得不向總部求援,爲此害得姚隊和夜歌同時命絕于此。
“嗚嗚……”想着姚隊和夜歌的死,澹台冰爲語先泣,雖然壓抑,卻也讓人聽了都充滿了悲切。
周予武這一聽啊,心頓時就軟了下來,不由的便幹咳兩聲口不擇言的道:“咳咳…那個…小丫頭,我媳婦兒問你問題也沒啥惡意,不用哭得這麽凄慘吧?”
“嗯?!”又是一聲媳婦兒,駱飛霜臉色微微紅暈,俏目怒目而視周予武,小拳頭揚了揚,讓周予武趕緊往旁跳開,嘿嘿直笑着接機跑了出去。
他實在是見不得一個大美人兒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搞得好像被七八百人輪推了似的。
周予武沒有走遠,隻是從地牢出來然後就在地牢入口處的石獅上盤膝而坐,一邊借寒氣淬煉身體,一邊沉下心思,開始通過無限體和蘇雅通話。
“小雅,你找我?”他之所以選擇出來,其中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蘇雅正在通過無限體傳呼他。
“嗯。”幾乎是立刻就得到了回應,顯然蘇雅一直都在等他:“老大,你在哪裏?”
“我沒事,出現了一些意外,你就待在屋裏,自己注意安全。”
“剛剛聽管事已經帶着我轉移到了駱家避難通道,聽管事說這裏有魔法結界守護,十分安全,老大你别擔心我了,自己小心點兒。”
和蘇雅又聊了一會兒,周予武徹底進入了靜修之中,隻留下一絲氣機在身周一米範圍内打轉,權當警戒之用了。
城主府本身并沒有遭受到任何的危機,加之駱家四大管事得力,在亂勢将起之際便直接将駱家的人都轉移到了避難通道,讓此刻的駱家有些蕭索。
駱家相安無事,然而其他地方卻是混亂至極。
西城秦家,數名家仆和供奉高手在星辰大陣開啓的瞬間就跟鞭炮一般瘋狂的爆頭,讓秦家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紛紛組織人手和器材開始排查可能被蟲皇附體的工作。
南城李家遭遇與之幾乎别無二緻,然而李家卻極爲低調,悄然處理了那些高手的屍體之後便悄無聲息的開始了排查工作。
北城澹台家和東城南宮家乃是受禍害最爲嚴重的兩個地方,因爲蟲皇正是在東北方位靠近城中心的地方爆發,東區和北區便成爲了重災區!
南宮家相對要好一些,畢竟魔法師靠的就是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冥想,去和元素溝通,去研究魔法元素的排列從而提升魔法的能力和開創更爲厲害的魔法,所以受感染者多是一些普通的家仆護院,其中高手寥寥無幾。
倒是澹台家卻遭殃極大,作爲武者是十分艱辛的,一大晚上都還不會放下修煉,是以在蟲皇爆發之後澹台家許多在外演練的高手紛紛着了道兒,讓澹台家甚至整個北城區陷入了最爲混亂的境地,若非最後軍方和龍組趕到以雷霆手段稍作遏制,隻怕一場暴動在所難免。
有尖叫聲,也有嘶吼聲,在某些星辰大陣的死角處總會留下那麽幾個被附身的幸運兒逃過一劫,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同伴們紛紛被殺死卻無能爲力。
時間默默的走着,一轉眼三天已過,在連續不斷的開啓了三天之後,龐大的消耗讓星辰大陣不得不關閉,而蟲皇的清理也确定進入了尾聲,一切似乎預示着應該安定下來了。
人們開始放松了警惕,城主府被耽擱了的招婿活動又開始籌備起來,正在如火如荼的蓋着擂台,看那架勢,似乎還是老套的比武了。
許多人如是猜測着。
希望之城魔法結界是一個五行魔力結界陣,有五個陣基,以風、火、雷、木、水五中屬性的妖獸晶核供能,隻要晶核不枯竭,這大陣便能永世不敗,是以希望之城還有專門的獵殺隊,這便是四大元帥之一所統領的狩獵軍。
東城區内城城頭,城牆上并沒有星辰石,是以星辰大陣對城牆并沒有什麽作用。
這裏依然安靜,隻是相互站崗的士兵們卻都緊緊的提防着身邊的昔日戰友。
他們相信自己的戰友,然而卻不相信可能出現的屍蟲.
衆所周知,屍蟲一旦入侵人體便會迅速吞噬腦組織,讓人徹底成爲一個空殼的行屍走肉,甚至在一定時間内還會成爲其傀儡任有操控。
在所有人都警惕身邊之人的時候,卻沒有人注意到作爲守城将官的王将軍卻悄然進入了木系魔法陣基塔,那融入城牆中的結界陣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