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是共栖,即寄生物和寄生主之間某一方獲益,而另一方既不受益也無損害。
第二種,是互利共生形态,即寄生物和寄生主之間相互依賴,長期生存中雙方都能獲益。
至于第三種,就是純粹的寄生狀态了,或者說,其實就是病變狀态。即寄生物寄生于寄生主身上獲取利益、生存所需而損害寄生主,這種寄生狀态一般都會在寄生主消亡之後終結。
三種寄生形态中,無限體和寄生主之間的寄生形态應該便是共栖形态,因爲在此期間,無限體會從寄生主身上适量的,不傷害其根本的情況下汲取生存所需,并非毫無節制,因此才會有無限體的強弱取決于寄生主這樣的說法。
寄生主越強,則能夠産生的生物能量越多,多餘出來的生物能量自然也就更多,理所當然的,無限體的成長所需就越能夠得到滿足,所以便會更加強大。
而無限體越強,則各項基礎能力和特殊能力便就越強,作用在寄生主身上效果也就越好!
也就是說,如果周予武和無限體融合,那麽,他提供無限體生存所需,而無限體卻能夠讓他獲得超速再生、生命永恒等逆天的能力。
這,便是真正意義上的互利共生關系,不論是從生物學上,還是從生活中,都是如此。
和無限體融合的方法很有一股子仙俠世界小說中法寶認主的感覺。
滴血就行!
沒錯,就是滴血。
一個無限體生來便是一片空白,就跟一個空白U盤一樣,或者說,跟一個空白硬盤一樣,它需要人爲它植入系統,激活系統。
而這個過程,便是爲它注入新的,也是未來将會伴其一生的基因。
通過新的基因融合其本身的基因,無限體才會真正的被激活,從此參會産生智慧。
一般而言,無限體的成長都必須是要激活之後從原生期開始成長,通過其寄生主的成長或者吞噬其他無限體,經曆原子期、分子期、複合期,最後才能到達成**體的終極形态,然後才能獲得無限分裂的能力。
隻是周予武這個卻直接就是成熟期的母體,完全省略了原生期、原子期、分子期、複合期四個前期形态,完全具備了一切無限體該有的能力。
不過不論無限體如何強大,卻也受限于周予武自身的實力,其功能必然是無法全部發揮,甚至能發揮多少都還是一個未知之數的。
這些都在周予武将無限體拿在手中的時候以一種莫名的意識讓他明了,沒想到這無限體還有這麽多講究,看來以後可有得研究的了。
周予武笑了笑,看了一眼對面連鋪暖炕上熟睡的蘇雅,睡意卻是盡消,掀開被子翻身而起,托着無限體出了暖房。
夜晚飄雪稍大,然而三個月的降雪期即将過去,這飄雪倒也隻是如點點蒲公英一般,洋洋灑灑。
來到三棟宿舍樓之間随意選了一間宿舍房間鑽了進去,打開魔法燈,周予武便迫不及待的咬破手指,對着揮灑淡藍色熒光的無限體抹去。
“破!”
“咔擦!!”
明明是一團仿佛空氣般的東西,然而在沾染了周予武鮮血的瞬間,卻是傳出一陣宛若小雞破殼般的聲音,一道道耀眼奪目的藍色光芒從其裂縫之間迸射而出,讓周予武不得不閉上了雙目。
藍光很厲害,輕而易舉的穿透了宿舍,讓那整個宿舍就如透明一般!一道湛藍的光柱沖天而起,竟是将天空中的飄雪都驅散離開,天際的黑雲也被攪動得翻騰不已,久久不散。
不遠處,希望之城内城區,這一道藍光的出現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讓他們心中充滿了凝重。
三個月的降雪期已過,獸潮即将來臨,此刻這藍色光柱的出現也不知是何征兆,未來吉兇,在很多人心頭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迷蒙難測。
“少城主,需要派人前去探探嗎?”
城主府中,駱飛霜負手而立一閣樓之上,舉目眺望之間正好看見了這道光柱,帶在身邊的家仆們自然也是看見了。
凝視着遠方的久久不散的藍色光柱,駱飛霜凝眉沉思了少許,搖頭道:“不必了,獸潮臨近,舉城上下一心共抗獸潮,至此生死存亡期間沒人敢動什麽小心思。這藍光想來,就算不是獸潮中的大能妖獸所爲,恐怕也并非人爲,暫時不必理會。”
“是。”
駱飛霜繼續看着遠處的藍色光柱,心裏何其沉重。
爺爺失蹤一年多快兩年了,這希望之城亂象已現,值此期間,又要面臨獸潮之期,而不久之後更有更爲強大的屍潮來襲,他,真的能夠撐到爺爺回歸麽?
和駱飛霜一樣,城内其他大家族同樣罷了派人過去探查的心思。
他們的想法和駱飛霜同樣相同。
所有人都不能否認,希望之城在這片地區生存是及其艱難的,雖然平時在内明争暗鬥,可真要是面對屍潮和獸潮,整個希望之城必須放下一切成見,齊心協力,否則便是自取滅亡。
在此期間,沒人會去搞三撚七的,那藍色光柱定然不是希望之城之人所爲,那麽,若是别人活着獸潮之中的大能妖獸所爲,他們不去探,相比沒多久也能見到了。
爲此,還不如靜下心來,安心修築防禦工事來得實際些。
此刻周予武身處一片藍光之中,隻覺渾身溫暖如沐春光之下一般,每一個毛孔都完全舒展開來,盡情的吞吐着每一縷空氣,他的身體,以前仿佛就是一台待機的電腦,此刻,終于完全啓動了一般。
充滿了用不完的活力,充滿了花不光的青春!
不知不覺的,沐浴在藍光中的他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甜,漂浮在光柱之中離地三米處上下浮動着,嘴角帶着一絲微妙而滿足的笑意,仿佛初生嬰兒一般純潔。
周予武做了一個夢,一片山清水秀,宛若神仙仙境一般的夢中出現了一個聲音,總是在若有若無的親切的呼喊着什麽,他想去傾聽,然而卻無論如何都聽不清楚,那話語,并非他所熟悉的任何語言,可他知道,他能聽懂,而且從隐約的聲音中猜測,這個親切的聲音似乎正在呼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