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強大,卻是一個素食主義者。
這便是周予武根據系統掃描後的數據得出的總結。
好吧,周予武承認,他沒有說完,實在是最後那例行總結妖獸特性的資料讓周予武都不好意思說了。
好色如命!
就四個字,卻比雪狼那一堆特性介紹還要讓人無語。
話說,一頭白熊,好色如命又如何?難不成現在它還能上來撲倒老子?還能上去撲倒澹台冰?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白熊倒是真夠浪的了。
“吼!!”
“我擦!”
周予武隻來得及一聲難以置信中夾帶着無奈的怒罵,身體被澹台冰的寒氣嚴重掣肘,隻能眼睜睜看着白熊瞬間出現在自己身邊,那碩大的巴掌帶着呼嘯聲向自己拍來。
這一秒,周予武能夠清晰的看清楚白熊臉上的不耐,仿佛在說:‘丫的這電燈泡怎麽這麽礙眼?’
“嘭!!”
“噗!!”
周予武隻能勉強将《如來金剛身》全力運轉,與此同時擡起完好的右手做了一個格擋護頭的姿勢,便如同一隻綠頭蒼蠅一般被白熊一巴掌呼飛了出去,升空的瞬間,周予武毫不客氣的吐出一縷鮮紅的鮮血,拼了命的想要搶鏡。
“轟!”
一顆杉木毫不客氣的被周予武撞斷,然而他卻還是沒有半分停歇的意思,繼續風o騷o的在空中搖擺着。
“轟!!”
又是一顆雪杉木遭了周予武的荼毒,而周予武也不遺餘力的再次嘔了一口濃血,在那雪地上分外顯眼。
“轟!!”
“轟!!”
“轟!!”
“噗!!…”讓白熊一巴掌拍飛,再加上一連撞斷了七八顆雪杉木,哪怕是有《如來金剛身》這等護體神功,周予武依舊是吐血三升,全身多處骨折,右臂也已經完全折斷,至此,他的一雙手臂宣告完全報廢。
身上的狼狽是無法言喻的,當他終于落地的那一刻,深深的将雪地推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溝壑盡頭,一堆雪包形成,周予武就這麽坐在溝壑之中,倚靠着雪包,噗嗤噗嗤又是嘔血數口,這才安靜下來。
‘泥煤的!要不要這麽猛?’
雙手無力舉起,半邊臉頰青腫,呼吸困難,全身骨骼酸軟疼痛,好在終究因爲《如來金剛身》的關系沒有傷及内髒,倒也不緻命。
隻是雙手不能動,無法取出血瓶療傷,便就隻能等身體自行好轉,不過周予武相信,以《如來金剛身》的強悍,哪怕全身骨折,隻要給他時間,他依舊能夠恢複如初。
隻是現在,他還有時間麽?
不說那白熊,隻怕那澹台冰都要把他千刀萬剮咯!
“嘶!”
試着想要擡手,然而卻隻是牽扯的全身都痛,力氣全消。
“滾開!!”
正在此時,隻聽一聲嬌喝,然後便是熟悉無比的“乒乒”之聲響起,還有聲聲充滿了喜悅和興奮的獸吼聲跟随着。
‘不是吧!追來了?’周予武心中一片彷徨,暗道這次怕是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然而當他充滿擔憂的擡頭看去時,卻看見了讓他想笑的一幕。
澹台冰舞姿依舊翩然,迅捷,宛若雪中精靈,冰中女妖,美麗,迷人。
而在她那迷幻的身姿左近,卻始終圍繞着一隻雙目赤紅桃心,彎腰哈身,狗腿中帶着無奈,高達三米多的巨大白熊。
這就仿佛一個男人正在死皮賴臉的追着一個對他不理不睬的女神一個模樣。
“哈哈哈….小妹妹,我看這白熊于你情有獨鍾,不如你就從了它罷。”
不得不說,周予武就是這麽的不知死活,或者說,嘴欠!
澹台冰沒有回話,隻是冷眸如電的掃了他一眼,身法一轉,如夢如幻的瞬間出現在周予武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如提着一袋垃圾一般輕松的拖拽着,急速向着雪杉木林中深處而去,顯然,她是想要帶着周予武借着雪杉木林脫身了。
“嘭!”
行進間,澹台冰或許是因爲從來沒有帶人一起逃過,是以偶爾總會出些小小的誤差,随着逐漸深入,雪杉木也越來越密集時,周予武便也就不可避免的磕這兒碰那兒的,不大會兒,他那本就青腫着左臉的腦袋上就到處是包,青紫片片。
白熊受杉木林阻礙,行進速度終于大減,澹台冰也終于喘息一聲,不再使用冰蓮瞬移,而是改用輕功奔跑。周予武也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
隻見一臉青紫的他哭喪着臉,眯着浮腫得隻剩一條小細縫的眼睛,哀聲道:“姐!姑奶奶!!您把我送白熊得了!!”
這尼瑪哪裏是逃命,分明就是一種另類謀殺!話說要不是自己《如來金剛身》小成,身體抗打擊和耐力、韌性以及恢複能力大大提升,隻怕剛剛不被白熊拍死,也被這丫頭提着衣領這兒撞一下,那兒碰一下都要給弄沒了!
“噗!”見他滑稽狼狽又凄慘的模樣,澹台冰隻覺身心瞬間通常,今天被撩起的郁悶總算消減了不少。
隻是想要讓她放了他,卻是不可能的!
别忘了,她還要從他的身上拿那帶血方巾呢。
“小哥哥,人家這是在救你呢,你怎麽能說這種話?”
說着貌似傷心的話,然而嘴角卻帶着愉悅的笑容。周予武抽搐着嘴角,這尼瑪哪裏有半分救人的樣子,無非就是現在騰不出手來搜小爺的身,卻有不想丢了方巾,這才拖着小爺玩兒命呢!
周予武明白澹台冰的打算,可當下身受重傷,無可奈何,也就隻得悶哼一聲懶得說話,免得多說多氣。
“嘭!”再一次,周予武被當成柴刀一般被澹台冰随手揮舞着将前面一棵攔路的杉木砸斷,周予武咬牙切齒的悶哼一聲,生生将湧入咽喉的血給咽了回去,眼中帶着憤怒和仇恨的看着澹台冰,卻也隻能默默的将《如來金剛身》運轉到極緻。
‘小妮子!今兒拿小爺當柴刀!不要讓小爺逮着機會,否則一定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