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不是回成珠嗎?爲什麽不是回城而是随機傳送?”
“好吧,你要随機傳送也行啊,可你這是把我扔哪兒了好歹也給個提示吧?就說一個兩個月後就完事兒了?”
“系統,我##你大o爺!!”
沒錯,這風流倜傥,陽剛俊逸,卻有一張碎嘴的男人正是我們的主角,周予武。
話說,夕陽西下時,他從天而降,對,沒錯,就是從天而降,而且還是從十幾米的天空!
還好,地上全是積雪,他也隻是将雪地砸出了一個五米多深的坑然後被埋了而已,還死不了。
然而從天龍世界出來就掉坑裏,這難道不是預示着系統就是一個坑爹貨?
好吧,他不是系統的老子,這最多也就是坑友,如果系統能夠産生靈智的話。
先天境界雖然不是寒暑不侵,可真氣運轉之下倒也不至于讓他在雪地裏面凍死,至于呼吸,先天境界已經可以短暫的保持内呼吸,一個小時之内當可無慮,這不,一番折騰之後,他終于跟個死狗一樣從雪地裏面刨了出來,然後打開小地圖,發現居然距離希望之城已經不遠,辨識了一下方向之後便直接踏上了已經完全被凍結了江面的清源江上,迎着風雪而上。
不管如何,起碼先要對這個世界做一個真正的,全面的了解,然後他才會考慮陣營營盤的選址和發展問題,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他周予武好不容易掙紮着從末世去了一趟天龍世界學得一身本領,可不能因爲疏忽大意而死得莫名其妙!
而了解這個世界的真面目最好的途徑,自然就是去人多的地方了,這希望之城,便是最好的選擇。
“喲!這天兒才黑,還冰天雪地的,竟然就有人搞起了篝火晚會?”
正行走間,似覺大雪越來越密之際,猛然透過滿目的雪花隐約的看見平坦的數公裏冰面之外的岸上火光隐現,哪怕是有着密集的雪花影響了視線,卻依然讓周予武發現了。
“貌似還很熱烈。”周予武砸吧了一下嘴,帶着笑意的腳下加快了步伐,話說,這末世之中他掙紮了三個月都隻是見到駱飛霜一人而已,此刻想到即将見到許多人時,竟然有些小小的激動。
“啧啧…話又說回來,這些人和麽嚣張,難道不怕火光引來野獸或者變異獸嘛?”
“哎呀,算了,我操心這些做什麽?有篝火,必然就有吃的,隻是希望人家熱情好客才好啊。”
不得不說,人果然是群居物種。
在天龍世界,随處都是人,說實話,周予武的心,是安定的。
然而當再次回到末世時,哪怕已經身懷一身本事,卻也依舊心懷忐忑。
說他膽小也好,怯懦也罷,可這畢竟就是人性。
孤單一人時會恐懼,會忐忑,會迷茫。
人們會在這種孤獨中衍生出各種情緒,有的以瘋狂來發洩,有的逐漸變得沉默甚至心理變态,而有的,卻如周予武這般,不讓自己的周邊有哪怕片刻的甯靜。
數公裏而已,又是一片坦途的冰面,雖然冰面滑溜之下也頗爲影響速度,可他那臻至入微級的淩波微步卻也是速度不慢,僅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已經來到了火光不遠處。
然而當看見眼前的一切時,那種即将見到人的欣喜化爲烏有,取而代之的,隻是一抹沉重。
那火光,哪裏是什麽篝火晚會,分明就是被人屠村之後留下的大火!
在這白雪滿天之下,那滋滋彙聚的豔紅鮮血刺目奪魂,老人孩童的屍體橫陳岸邊,堆成一座小小的‘山包’。大緻估算,恐有三十幾條性命!!
而在一旁的空地上,十幾名女子赤o身o裸o體,十幾人中,從八歲孩童到六十歲老婦年歲不等,然具是身殘體缺,已經氣絕的面龐上無不充滿了死前的絕望和仇恨,那明顯遭受了侵害緻死的場景觸目驚心。
侵害女人,由此完全可以斷定,屠村害人的,必然是人類無疑。
這些人,死前到底遭受了何等非人的侵害!!行兇之人,又該是何等的喪心病狂!!
周予武的心中很是憤怒。
末世之中,人類生存舉步維艱,然而人類卻還在自相殘殺,甚至手段如此殘忍!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争鬥麽?
周予武的眼中含着淚花,一步步向着那大火彌漫的村子走過去。
他不知道他爲何傷心,是因爲這些人的死狀凄慘?亦或是好不容易見到了人,卻全是死人的那種高高燃起的希望破滅後的傷感。
然而此刻他不想去想,他隻想跟着感覺走,這些人,不應該暴屍荒野。
冰面與江岸落差有一米多,這對周予武而言并非難題,飄逸如仙的縱身上岸,正好落在那些女人和那一堆男人孩童的屍體之間。
“唉!”
靜站許久,周予武終究還是深深的歎息一聲,将心頭的郁悶吐出,這才黯然憐憫的走到那一堆男人以及老人孩童的屍體前,伸手毫不顧忌的将幾具屍體扒開,從下面拉出了一名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頭。
老頭胸口還在起伏,還有氣,然而周予武卻沒有絲毫開心,以他先天期的實力,能夠輕易從一堆屍體中發現老頭的呼吸和心跳,自然也就能夠明白他體内的狀況極糟,是以在剛剛拖他出來時便也順便搭了一下其脈象。
紊亂虛浮,漸停而緩,心髒肺葉盡碎,此刻還能活命,周予武都不知他到底是因爲這天地異變後的關系,還是因爲他還有什麽執念支撐。
周予武真氣霸道,不能如别人一般以真氣爲人續命,然碰上這等喪盡天良的慘劇,他若是不管不顧,實在對不起自己的心。
手掌一翻,一瓶二級生命藥水出現在他的手中,拔去瓶塞,捏開老人的嘴便直接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