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對!大大的不對啊!”這蘇星河此刻完完全全表現出了他對于雜學的癡迷,竟是自顧自的一人在哪裏閉着眼睛推敲起來:“内氣武者雖然能夠以内氣蘊養己身,隻要不是當場死亡或是被廢了武功,都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自愈,可是王姑娘乃是一介凡俗女流,毫無修煉之基,想要快速成就内氣絕無可能,當務之急,須得先思續命之道才是!”
“王姑娘這是内府之傷,失血過多,須得補氣養血,然其體質柔弱,又不能下猛藥,可時間上卻又隻有數個時辰,這可如何是好?…..”
眼見蘇星河竟然自顧自的在那兒轉着圈兒的自言自語,苦思冥想,竟是将他二人都給忘了,周予武和王語嫣不由相視一笑。
王語嫣一直都在一旁安靜的聽着周予武和蘇星河的對話,也終于明白,原來自己已經是一個将死之人。
可是她同樣不恨将她重傷成這樣的周予武,甚至沒有半點怨念,有的,隻是她的周大哥沒有因爲她的拖累而受傷甚至丢掉性命的喜悅和欣慰。
“周大哥,我死了也就死了,你可千萬别像他一般,逼瘋了自己,若真是這樣,隻怕我九泉之下也要爲你落淚傷心的。”
王語嫣的語氣輕柔,完全不像是在說她自己一般,可說出來的話卻讓周予武身子一顫。
她不怪他甚至不怨他,此時此刻,都還在爲他着想,周予武在心中自問,若這樣的女子都不能給予一個完美的結局,他,便也不配得到系統這種BUG的青睐!
“語嫣放心,我說過你不會死,就肯定死不了。相信我!”不顧大庭廣衆,周予武輕柔的将之攬入懷中,在其額頭輕吻了一下,而王語嫣卻也隻是稍稍臉紅之後沒有反駁。
兩人之間的溫馨并沒有持續多久,不是别人打斷了他們,而是周予武心中明白王語嫣此刻的情況着實拖不得,便出其不意的扣住了正在團團轉的蘇星河,笑道:“蘇先生,内子的傷,我說過我有辦法,就不勞你老費心了,你還是趕緊告訴我,需要我爲你做什麽,若是順手,我便同意就是了。”
“哎呀!瞧我!差點誤了大事!”被周予武這麽一拽,蘇星河猛然清醒過來,拉着周予武就向那印刻着‘逍遙派’三個大字的牆壁方向去了,途中還吩咐薛慕華等函谷八友将山頭上的人們都請下了山去好酒好菜招待,實則便也就是下了逐客令了。
隻是不過片刻,整個山頭便清幽靜谧下來,包括函谷八友都随着人群下了山,代替他們的師父前去招呼客人們去了。
站在牆壁前三步處,蘇星河看着王語嫣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一咬牙,道:“周公子,今日你既能解了家師珍珑棋局,我也不要你做什麽事情,隻是你須得進去見一個人,聽那個人的吩咐。”頓了一頓,再次看了王語嫣一眼,又道:“至于王姑娘,鑒于她此刻情況特殊,恐怕周公子也不放心其離開身邊,是以,便也跟着你一起進去吧,想來裏面那人若是明白其中緣由,必也不會怪罪。”
‘成了!’周予武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拱手問道:“蘇先生,此處無門,是否要我自己砸開一道方可?”
“哈哈哈……周公子倒是有趣。”原著虛竹就是砸牆而入,是以周予武才會有此一問,卻不想換來蘇星河大笑,道:“這牆乃是千鈞巨石所砌,周公子雖然能夠推開,可牽一發而動全身,隻怕正面山壁都會垮塌,這如何使得?”
“額…呵呵…說笑,說笑而已。”尼瑪!這就尴尬了!周予武撓着頭,扯着嘴角,老早就告誡過自己,劇情隻可以作爲參考,萬萬不能盡信,剛剛腦門一熱,這瞬間就出笑話了!
蘇星河倒也識趣,沒有在此糾纏,笑了笑,走到逍遙二字中間,在那裏一個拳頭大小的不太起眼的凸起處輕輕一按,隻見頭頂逍遙派三字在一陣‘咔擦咯吱’的齒輪聲中緩緩凹陷下去,大約三息之後,那裏出現了一片空白的天窗。
“這就是….…”
正自周予武以爲這就是進去的門時,卻見蘇星河不做絲毫停頓,一躍上了那處天窗,匍匐在内,以周予武和王語嫣的視角,卻也隻能看見他在上面這裏按按,那裏撓撓。
不多時,周予武和王語嫣隻聽面前的牆壁中又是一陣齒輪旋轉摩擦的聲音,平滑如鏡的牆壁緩緩從中裂開一條細縫且緩緩往兩邊擴張,而上面那窟窿處,蘇星河卻依舊沒有停止他的‘瞎扒拉’。
又過了片刻時間,一條幽深的,僅能容納一人側身而過的密道出現在兩人面前,蘇星河這才從上面跳了下來。
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往密道中一指,笑道:“老朽所學頗多且雜,這魯班技巧和陣法奇門都有涉獵,這密洞入口,卻是我已奇門遁甲作爲開關門的鎖輔以魯班巧匠之技構建,倒是讓周公子見笑了。”
嘴上說着見笑,可看他那一臉的嘚瑟,周予武就知道,這老貨對自己的奇門遁甲以及魯班巧技那是極爲得意的。
一翻虛與委蛇,周予武便迫不及待的帶着王語嫣進了密道。
密道看着幽深,其實不過五六米而已,而密道雖然狹窄,可出了密道,裏面卻别有洞天。
首先,這裏很大,一百二三十坪,裏面石桌石凳石床樣樣俱全。
然後,這裏采光也是極有講究,在洞頂有一套排列極有規律,其中暗含某種境界的一百零八顆夜明珠極爲豪華。
再最後,作爲一個殘疾人的生存之地,在周予武想來應該是污穢、肮髒、邋遢等等污濁不堪,臭不可聞才對,可是當周予武和王語嫣出了隧道的那一刻,竟聞到了空氣中的清新,完全不似一個密封的洞穴中該有的氣悶。
“哈哈…..等了三十年,終于還是讓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