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青兩道光芒同一時間抵達高空中的時空镯前,“轟”的一聲時空镯再度飛上高空,雙方對轟産生的巨大能量沖擊波,在天空中如同漣漪一般蕩開,所過之處,空間皆産生扭曲的影像。
莫大的威壓席卷當場,肖洛和魯德朝相反的方向退卻,拉開了十幾丈距離。
“唰~”
魯德從袖中抽出一把利劍,快如閃電一般朝肖洛沖了過去。
“小子,吃老朽一劍!”
人劍合一,勢若長虹,絢爛的劍芒成了天地間的唯一。
面對如此驚世一劍,肖洛靜靜的立在虛空中,似乎忘記了躲閃,底下群衆無不變色,幽靈更是一顆心都緊緊的揪住。
“他是吓傻了嗎?”
“不,他肯定是想接下魯德先生這一劍!”
“這是不是太托大了?魯德先生的劍至少是仙級品階的神兵,巅峰一劍豈是他想接就能接的。”
大家都覺得肖洛似乎太過托大了,面對強敵兇悍的一擊,暫時避開其鋒芒才是明智的選擇。
如天外飛仙般的魯德刹那沖到肖洛的近前,璀璨奪目的神劍直指肖洛的胸口,勢若雷罰一般沖刺而去。
就在劍芒距離肖洛的胸口已經不足半米時,肖洛終于動了,他依然立在了虛空中沒有移動方位,僅僅隻是擡起了右臂,右掌前方洶湧而出的真元力綻放出一片猩紅的光芒,沖擊而來的淩厲劍芒在第一時間潰散了,而魯德這無匹的神劍,則在他掌前三公分處被定住了,再難以前進分毫。
魯德那雙憤怒的老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怎麽可能呢,他全力催動的神劍,連虛空都能被刺破,巍峨山嶽更是不在話下,可對方徒手便生生禁锢住了他手中的長劍,再難以推進分毫,這說明對方的修爲遠在自己之上。
自己是武宗中期的實力,難不成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武宗巅峰,或者是武尊,甚至是武聖?
他不敢再想下去,身體各個毛孔都不受控制的向外冒冷汗。
“噹~”
肖洛在其劍鋒上輕輕用手指一彈,一聲金屬顫音宛如洪鍾般蕩漾而開,魯德身形一震,被硬生生的推飛了開來,好不容易才在空中穩住了身形,持劍的手,虎口隐隐作疼,整隻手臂都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你刺我一劍,那我便還你一刀!”
肖洛冷冷的沖魯德叱喝一聲,伸手隔空一抓。
筆直插在地上的龍刀受到了吸引,刀身出鞘,如一道血光沖天而起,自主飛到了他的手裏。
一刀在手,蕭瑟的殺氣和煞氣頓時彌漫而起!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魯德看到肖洛的身後有一個巨大的魔影,這魔影像是一尊魔神,有着一雙妖異猩紅的眸子,正看着他桀桀獰笑,讓他不寒而栗,與此同時,天地間的靈氣瘋狂湧動起來,以至于影響到了天地法則,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刹那翻滾起了烏雲。
看着肖洛把龍刀緩緩舉起,魯德吓得渾身一個哆嗦:“等……等一等……我們不需要如此……可以……”
他怕了,那是一種發自靈魂上的顫栗。
“呃啊~”
肖洛不給他任何商量的餘地,大吼一聲,龍刀立劈而下。
“噼啪~”
這一刀劈出,天空瞬間電閃雷鳴,一道十幾丈長的血黑色刀氣,燦爛如長虹,劃破虛空直落而下,天空中狂風大作,地上沙塵蔽天,塔拉瓦城人無不感受得真真切切,仿佛處在山雨飄搖的孤舟上難以穩住身形。
一刀劈下,天地在震蕩!
無盡的能量波動浩蕩四方,澎湃激揚的壓力就像怒濤一樣向四外狂湧。
魯德瞳孔驟縮,臉上一片駭然之色,自一把血色的大刀飛到肖洛的手裏起,他便知道肖洛動真格的了,原本以爲自己能夠穩住局勢,不懼這個年輕人,可現在他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了。
後悔已然沒用,毀滅性的刀芒朝他落下,躲閃來不及,他隻得盡全力劈出一掌,硬扛下這一刀,扛下了便好,扛不下他便要完蛋。
洶湧的掌力化作青芒迎上,卻被血黑色刀芒刹那湮滅,連同魯德也被籠罩在了裏邊。
血黑色刀芒勢若雷罰的落向地面,山崩地裂,像是發生了十多級的地震,堅實的地面發生了可怕的斷層,在翻滾的沙塵散去之後,隻見血黑色刀芒劈下的地方,已是一道近乎四米寬的巨大裂痕,裂痕長達數丈,像是個無底的深淵,觸目驚心,讓人頭皮發麻。
這一刀過後,天地間死寂一片,除卻風聲、水聲、樹葉的簌簌聲等自然之聲外,再無其它任何聲音,塔拉瓦城的民衆,皆被這一刀給吓懵了,一個個傻愣當場,特别是廣場上的衆人,隻覺雙腿在不自主的顫栗。
脾氣暴躁的魯陽嘴角殘留着一抹血迹,睜大雙眼驚悚的望着天空中的肖洛,其他矮人族長老們亦是心驚膽顫,不敢發聲。
時空镯高空中自由落下,肖洛伸出左手,精準的将它抓在了手裏。
看着時空镯,肖洛的嘴角慢慢勾勒出一抹弧度,撒手一甩,龍刀便自空中如同一抹血色的閃電斜斜的落下,“哐當”一聲精準入鞘。
“咳……咳咳……”
那似深淵的裂痕内發出真正咳嗽聲,一隻蒼老的手掌扒住了邊沿,滿臉灰塵的魯德自裂痕内艱難的爬了上來,此時的他狼狽無比,身上的衣物褴褛不堪,整隻右臂鮮血淋漓,還沾滿了很多的沙塵,鼻子裏也有鮮血流出。
魯德先生沒……沒死?!
衆人震驚不已,剛剛他們還以爲魯德被肖洛那一刀砍成了空中的塵埃,屍骨不存了,原來是被沖擊進了那道裂痕裏。
“咻~”
肖洛身形一晃,出現在了魯德的面前,兩者身高差太明顯,他低着頭,淡淡的睨着魯德:“不錯,命挺硬啊。”
聽聞此話,魯德真的想哭,如果不是他身上也有一件防禦型神兵,他根本就抵禦不住那一刀,不過還是幹笑硬撐着保持應有的風範,作揖道:“謬贊,謬贊了,哈……哈哈……咳……”
這後面的笑,怎麽看怎麽像是尬笑,不小心笑得氣岔了,又咳嗽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