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肖洛冷漠的問道。
迎上肖洛的眼神,梁興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硬着頭皮微笑道:“是這樣子的,府上備了點小酒和小菜,我隆重邀請小兄弟來我府上作客歇息一會,小兄弟意下如何?”
實力如此強大的年輕人,若是能夠拉攏到他們梁家,這絕對是讓梁家受益百年的大事,另外,他還有個女兒,如果兩者能結成一段姻緣,那便更好了。
“沒興趣!”
肖洛直截了當的拒絕,他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在斯坦城也就匆匆一過而已,沒有任何的理由結交什麽梁家,再說,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拒絕了之後,便推着推車離開。
梁興華有心想要再拉攏幾番,可見識了肖洛剛才斬殺宋天霸等人的那股狠辣勁,卻是不敢再去觸黴頭的。
“家主,這個家夥憑空出現在了斯坦城,我們對他的情況一無所知,想要拉攏他應該是沒什麽可能。”副手這時走上來,看着肖洛的背影道。
“那就從現在開始了解他。”
梁興華笃定的道,“這個間距的任務交給你了。”
“我?”副手睜大了雙目,指了指自己。
梁興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對,你是我的得力下屬,我對你信得過,從現在開始你秘密跟着他,弄清楚他來斯坦城的目的,以及他的愛好等等,是人就有人性的弱點,隻要找到,拉攏他就能變成可能。”
副手一陣寒顫,爆了一身冷汗出來,秘密跟着那個狠人,這和找死有何區别?家主啊,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家主,我……”
“别怕,從他能救一個萍水相逢的小女孩這可看出,他不會亂殺無辜,除非是惹他生氣。你大可跟着他,如果他警告你了,那你就别跟了,不過你是我最得力的下屬,千萬别讓我失望啊。”梁興華語重心長的道。
聽聞此話,副手不知爲何,竟是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想哭的沖動,家主這後半句的意思不就是叫他别失敗麽,要是失敗了,那他恐怕在梁家的地位會一落千丈,這擺明就是要他視死如歸啊。
……
……
肖洛推着小女孩和其母親的屍體來到了城外的郊林地帶,尋了一處能夠看得很遠的地方,便停了下來,看着小女孩那慘白無血色的面龐,心情頗爲沉重,他以爲救下了她,卻沒想到她還是死了。
“天殺的小子你也别難過了,恐怕這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是這小女娃的命啊。”鴨皇飛出口袋,落在肖洛的肩頭安慰道。
“命?”
肖洛哼笑一聲,“我從來就不信命,也不認命。”
“你這就是擡杠了,本鴨研究過華國的太極陰陽,發現它博大精深,處處透着玄機,而本鴨也認爲,一個人生下來命就被注定了,那是一條生命線,當生命線走到盡頭的時候,便是大羅神仙也回天無力。”鴨皇道。
肖洛沒有說話。
鴨皇繼續道:“就比如你要去光族聖地搶回你的老婆,這結果其實早就注定了,命運天定,你所做的一切都無法改變那個結果。”
“命運天定?”
肖洛譏笑一聲,“我隻知道事在人爲,當一個人的信念無比強大的時候,沒有什麽事是他無法做到的。”
“怎麽就跟你說不明白呢,算了,不讨論這個問題了,還是趕緊把她們安葬了吧,屍體暴露在空氣裏太久了是會發臭的。”鴨皇說不過肖洛,就随便糊弄了幾句,把話題轉開。
就在這時,林間跑出來幾個人,手裏拿着鋤頭,正是梁興華的副手和梁家的兩名衛士。
副手畢恭畢敬的跑了上來,朝肖洛行禮道:“大哥,我們幫你安葬她們吧。”
說着,不待肖洛回話,他便朝那兩名衛士招手,開始賣力的挖坑。
“這不是斯坦城梁家的人嗎?剛剛還見過的,這時候怎麽來幫你安葬小女娃了?”鴨皇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在肖洛耳邊小聲道。
“意圖這麽明顯你都不知道,果然是一顆鴨頭,縱然說人話再熟練,也學不會人的思考方式。”肖洛嘲笑了它一句。
“靠!!!”鴨皇頭上的毛發根根倒豎,罵了一句。
有了免費的苦力,肖洛自然省了點事,而且那副手把事情做得很好,三人賣力之下,一個時辰就把小女孩和其母親安葬好了。
墳墓是一座小土包,小土包上還插滿了白色的鮮花,至于墓碑,則是從斯坦城裏運出來的一塊大理石,他們也調查清楚這母女倆的姓氏和名字,墓碑上便用劍雕刻出了她們的名字。
“大哥,你看這還行嗎?需不需要再做一些調整?”副手累得滿頭大汗,詢問肖洛對于小女孩墳墓的态度。
肖洛沒有回應他這些問題,而是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副手愣了愣,随即老老實實的回答:“小弟名叫梁寬。”
梁寬?
肖洛擡了擡眉,因爲這個名字他再熟悉不過了,以前經常看的黃飛鴻的電視劇或者電影,裏面黃飛鴻的徒弟就有一個叫梁寬的。
“你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叫他别再我身上浪費精力,我不會在斯坦城久留,馬上就會離開,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肖洛道。
梁寬内心苦澀一笑,我也想就這麽回去禀報,可要真的就這麽回去了,恐怕梁家就再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他堆笑道:“大哥,這是出在我們斯坦城的事,我們梁家有義務也有責任站出來處理,宋家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斯坦城的民衆早就怨聲連連了,你出手滅了宋家,這是爲民除害,也是爲我們梁家消滅了大敵,這個枉死的小女孩和她的母親,我們理當妥善把她們安葬好,如果這點小事都還需要勞煩大哥動手,那我們梁家就實在是太不明事理了。”
肖洛道:“你還挺會說的,不過在我這沒用!”
說話間,他的身體慢慢騰空而起,宛如一座神祗一般伫立在了虛空之中。
武……武皇?
兩名梁家衛士吓得癱軟在地,梁寬亦是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看着肖洛,猜測是一回事,親眼确認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武皇,這簡直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