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麽時候的事,爲什麽他們不知道?
白國雄、白英等白家人都是微微一愣,有這樣一個能人,他們居然一點消息都沒得到,這也太離譜了吧,難不成有國家某個部門封鎖了國外的消息?
“哥,他叫什麽名字?”白雪楠突然開口問道,神色凝重。
白玉泉想了想,回道:“肖洛。”
是他?!
白國雄噌的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突然殺氣騰騰,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爺爺,你這是怎麽了?有什麽問題麽?”白玉泉不明所以。
“雪楠,你來說。”白國雄蒼老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哥,這個肖洛就是殺害姐夫的兇手,他還把我打成了重傷,要不是現在的醫學治療技術發達,我恐怕已經去見奶奶了!”白雪楠咬牙切齒的道。
白玉泉詫異不已:“你們不是說殺害姐夫的兇手是NSA的‘滅’嗎?怎麽變成這個肖洛了?”
他一直在國外曆練,當年在夏海對他來說也隻不過是一場曆練,沒想到惹了一身情債,還在那裏留下了自己的種,沒多久才剛回到家裏,然後就聽說了姐夫卓雨澤被殺的事情,而自己的姐姐也受到了打擊整天以淚洗面,把自個關在屋子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滅隻是他的代号,肖洛是他的真名!”白雪楠攥握着拳頭,恨之入骨。
于雅思适時的出言:“難怪一見到他我就渾身不自在,原來他和我們白家本就是死對頭。”
“咚~”
白國雄手裏的龍頭拐杖用力的拄了一下地面,整個大廳都回蕩起了清脆的撞擊之聲。
“NSA的古戰國和東方朔宇一直在向我施壓,老夫忍着憋着沒有發作,可他居然跑來京城,就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活動,如果讓他活着離開,那我們白家的顔面還往哪裏擱!”
“父親說的極是,自尋死路,就怪不得我們白家了。”白英出聲附和。
“爺爺、父親,你們先冷靜冷靜。”
白玉泉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那個肖洛并不是普通人,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内力外放的境界。”
内力外放?
白國雄、白英都是一驚,内力外放屬于高手中的高手,放眼整個華國,似乎也就NSA的那位老怪物以及天山老人達到了這等境界,這樣的人可以說是半個神了。
“玉泉,你說的可是真的?”白英忙問道。
白玉泉重重點頭:“餘三親自試探的,那肖洛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餘三卻不能碰及到他,在離他十公分左右遠的距離便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锢住餘三,而後更是被他身上爆發出來的内力震傷了,現在餘三在醫院接受全面檢查和醫學治療。”
這番話讓白國雄和白英的憤怒迅速降下來,一個達到内力外放境界的高手,别說他們白家,就算是整個國家,在動他之前都得掂量掂量後果,除非NSA的老怪物和天山老人會出山。
白國雄坐回了太師椅上,歎聲道:“難怪他能夠在裏比亞戰争之地活着回來,難怪他能夠把日國和鎂國攪個天翻地覆,連鎂國那個大老黑都得以禮相待,原因竟是在此。”他擡頭看了眼白雪楠,“雪楠,上次你能活着,看來是他手下留情了。”
白雪楠雖然驚詫于肖洛的實力,可她并不是個服輸的主,更别說還是對一個殺害了她姐夫的仇人妥協和認慫。
她站出來道:“爺爺,管他是什麽高手,你和爸手裏有着幾萬雄兵,我就不信出動一個軍隊會滅不了他一個。”
“對,肖洛太猖狂了,是我們白家的死敵,不能讓他活着離開京城!”
于雅思附和,主要是白雪楠一直因爲她的過往史不待見她這個大嫂,她出聲附和也是想拉近兩人的關系,其次就是她記恨肖洛潑酒水在她身上,這些都是出于女人的心思。
“你們少說兩句,該怎麽處理爺爺和父親自有定奪,退下!”白玉泉拿出一點威嚴,将自己的妹妹和妻子喝退。
白國雄擡起頭,渾濁的老眼朝他看來:“玉泉,你怎麽看?”
“對付肖洛這事還需要仔細斟酌,不說有NSA的庇護,就算沒有,憑肖洛自身的實力,我們白家想要把他從這世界上抹除,成功率也不高。”白玉泉理性的分析道。
“依你之見,是我們什麽都不做?”白英道。
“這倒不是,我的想法可能和大家的都不一樣。”白玉泉躬身道。
“怎麽個不一樣法?”白國雄來了興趣。
“招安!”
白玉泉簡單兩個字概括,而後又補充道,“爲我白家所用。”
此言一出,整個大廳一片嘩然,顯然都沒想到白玉泉會是這種想法,招安一個仇人?這确定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哥,那個肖洛殺了姐夫,跟我們白家是不共戴天之仇,你卻想着把他招安,你考慮過姐姐的感受嗎?”白雪楠大聲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必須顧全大局,其實就我而言,根本沒必要爲了卓雨澤那個廢物跟一個内力外放的高手爲敵,這很不明智。”白玉泉道。
白英有些不悅的道:“那我們白家的顔面該放于何地?”
“韓信尚能受胯下之辱,而當今鎂國總統奧巴先生,也能放下對肖洛的仇恨,化幹戈爲玉帛,這不是認慫,而是識時務者爲俊傑,那個肖洛的實力超出了我們的預想,如果非要跟他爲敵,我想最終毀滅的會是我們白家。”白玉泉道。
“玉泉,這是你說出來的話?這會是我兒子說出來的話?”白英失望透頂,還識時務者爲俊傑?他們白家什麽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哥,你爲什麽胳膊向外拐?”白雪楠大聲斥道。
“這不是胳膊向外拐,而是審時度勢。”
白玉泉微笑着道,“這個世界看似公平,每個人都有法丶律的保護,人身自由,可永遠改變不了強者爲尊這條法則,連鎂國和日國都不敢招惹的存在,我們白家确定可以?”
這番話雖然很不中聽,卻是讓在場的白家人都陷入了深思。
他們其實都知道這一點,可就是無法承認,更加無法接受不能手刃仇人的憋屈感,也正如白玉泉所說,卓雨澤隻是一個上門女婿,還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死了也就死了,頂多白玉蘭傷心一陣時日,他們白家人卻沒多少傷感的,更多的是白家尊嚴受到了挑釁而生起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