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們兩人是何其的相似,他當年被稱作野獸刑警,就是因爲滅了山口組總部,隻不過有老廳長幫忙頂着,走通各路關系,他才得以免除牢獄之災,他早就失去了作爲一個JC的資格。
“好一個同類人,好一個同類人,呵呵……呵呵呵……”
宮琦龍井癫笑了起來,突然間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地,而後又從口袋裏拿出煙,塞進嘴裏點燃,大口大口的享受吞雲吐霧的樂趣,整個人再次變得頹廢,雙眼空洞無神,自嘲的喃喃語道,“都馬上是一個快退休的人了,把剩下的日子混掉不好?非要充當個狗屁正義的JC,還不是原形畢露了。”
……
……
大島峻那邊沒有任何的收獲,肖洛就跟憑空消失一般,把神社裏裏外外、前前後後搜查了四五遍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迹。
而東京都知事小泉純一郎的死,也被無孔不入的日國媒體知曉,然後報導了出來,此次事件再一次震驚了日國上下。
“在三百自衛隊,兩百名JC布下的天羅地網中把知事給刺殺,那個千面殺手肖寒是怎麽做到的?”
“非人類,那個肖寒絕對是非人類!”
“不是我軍太無能,而是敵人太強大。”
“隻要一想到有這樣一個冷血的殺手行走在我們的東京都,就讓人不寒而栗!”
“他爲什麽要這麽做?這是華國對我們日國的制裁嗎?”
日國網民瘋狂留言,整個國家的天空都好似被一層陰霾給籠罩,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沒過幾天,一則由日國首富高原慶發布的《論日國罪行》長文在網絡空間瘋傳了開來,這篇長文将富士山生化基地的組建以及相關人員全部記叙在其中,向廣大日國民衆解釋了這場針對日國高層的刺殺爲什麽會發生,在長文結尾,高原慶以真摯的筆墨向所有基地受害者緻歉。
但這篇長文不出一日就被日國有關部門封殺得一幹二淨,同時有官方站出來辟謠,說這是千面殺手肖寒盜取了首富的賬号,發表這種長文用來蠱惑人心的,并宣誓着把千面殺手肖寒繩之于法的決心。
當然,盡管日國官方站出來否認那篇長文,卻讓更多的民衆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蒼蠅也不叮無縫的蛋,而且那篇長文的字裏行間透着濃厚的情感,和首富高原慶以往發表過的文章文風相仿,如果是千面殺手肖寒寫的,文風絕對不可能會如此相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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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所巨大的莊園内,各類名貴古樹栽種得到處都是,與其說是一個莊園,倒不如說它是上帝的伊甸園,充斥着一股華貴奢侈的氣息。
而在莊園的中央,是一棟占地面積兩百多平的豪華别墅,别墅的四周是草坪、遊泳池、停車場、網球場……等等,娛樂設施應有盡有。
這,便是日國首富高原慶的府邸!
一般人看到這樣的住所,都是遠遠的避開,因爲那種撲面而來的華貴氣息,讓普通人下意識的不敢踏進去染指。
此時此刻,這所莊園内站滿了自衛隊荷槍實彈的軍人,個個面容冷峻,戴着耳麥,負責着這裏的安全。
“高原先生,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爲什麽發表那樣的論文,你知不知道這會給我們國家帶來多大的傷害?”别墅會議室内,身着筆挺西裝的安佩極其不悅的沖高原慶叫吼着質問道。
唾沫星子亂噴,情緒有些失控,原本生化基地就這麽被掩埋下去了,可是作爲生化基地的關聯人之一,這個高原慶卻主動把這件事給捅了出去,幸好是在本國,所有的輿論都能被控制下來,可量是如此,國際上那群無孔不入的記者肯定會聞到一股子腥味,到時候他們日國恐怕要處在國際輿論的風口浪尖了。
高原慶穿着一件淺藍色西裝,半秃頂,五官算不上标準,倒也算不上醜陋,看着給人一種很親和的感覺,他坐在柔軟的椅子上,很淡定的面對這個國家的首相:“事實是無法被掩蓋的,無論埋的多深,埋得多久,終有一天,它還是會重見天日。”
“你什麽意思?”安佩眼皮子跳了跳。
高原慶站了起來,不在這個話題上繞,輕歎一口氣道:“首相大人,你們還是退兵吧,我不需要保護。”
“不需要保護?”
大島峻愣了愣,“千面殺手肖寒的下一個目标很有可能是你,沒有我們保護,就憑你自己的保镖,絕對無法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就算有你們在,我就一定安全了麽?”高原慶笑吟吟的道,這話很是諷刺。
那慈和的目光讓大島峻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與之直視,小泉純一郎的死讓他沒有任何話去爲自己辯駁。
“都退了吧,我不喜歡自己的住所被你們自衛隊的人占着。”高原慶歎息一聲道,有一種直面死亡的從容。
“高原君,你是我們國家的驕傲,你的生命異常寶貴,我不允許……”
“我說了退兵,首相大人是沒聽清楚我說的話?”
高原慶突然間擡起頭,厲聲打斷安佩的言語。
安佩嘴角肌肉抽了抽,他很讨厭有人以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可對方是他們日國的首富,隻要跺一跺腳,半個日國的經濟都得感冒一場。
他強行忍下這股怒意,沉着一張臉道:“高原君,你不怕肖寒來行刺你?”
“怕,有誰會不怕死,更何況像我這樣有點家業的人。”
高原慶笑了笑,一臉的坦然,“不過怕有何用,該來的還是要來,不如趁着自己還活着,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頓了頓,續道,“首相大人和大島君随意,我就不陪你們了。”
直接邁步朝會議室外走去,打開門時停住腳步,回過頭來補充道:“對了,首相大人千萬别派兵暗中跟着我,我不想成爲你們的魚餌,如果首相大人違反這一條,我想日國的經濟可能要倒退五六年了。”
“你在威脅我?”安佩咬了咬牙。
“威脅?”
高原慶皺了皺眉,随即輕笑道,“既然首相大人認爲是威脅,那便是威脅吧。”
言罷,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八嘎雅路!”
安佩一巴掌拍在會議室的辦公桌上,氣得七竅冒煙,“這個老混蛋,他要麽是腦子進水了,要麽就是被肖寒吓破了膽?懦夫,蠢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