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麻生家族的印象現在是極其糟糕的,他也不怕被發現,大不了就開打,所以毫不掩飾自己的氣機,大搖大擺的走動,而讓他很納悶的是,這走了大半天了也沒遇到個人影,剛才那個拍片跑腿的除外,這麽大的府邸,連巡邏的護衛都沒有,想來也是因爲麻生家族知曉在東京沒人敢找他們的不自在,所以連這些安全工作都省了。
“站住,你是什麽人?”
一個厲喝聲突兀的響起,要是換成另外一個人,必然會緊張得吓一大跳,但肖洛卻不一樣,松了口氣,因爲終于遇到一個活人了。
他也不答,判斷出了對方的精确位置,腳尖猛的點了一下地面,身體如同一支飛射的箭矢,驟然發力,向那發聲之人掠去。
那是一個身着黑色和服的男子,根本沒反應過來,雖然腰間挂着劍,但肖洛的突襲讓他壓根就沒機會拔劍,隻是下意識的擡手握拳抵擋,卻被肖洛忽然襲來的拳頭輕微的碰觸了一下便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手掌的骨頭猶如被碾碎了一般。
還未等他發出慘叫,肖洛食指在其胸口上的一處大穴一點,整個人便像石化了一般無法動彈了,到嘴邊的慘叫聲也化作了一句悶哼。
“我們見過?”
在看清楚這個男子的面龐時,肖洛就有一種似曾見過的感覺。
麻生柳發不出聲音,但肖洛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認得,在夏海的時候,自己的女兒被其砍斷了手,他也被其打成了重傷,還被判了兩個多月的監禁,然後被遣送回日國,回到家族内,他是無時無刻不想着吃肖洛的肉,喝肖洛的血,現在,這個大仇人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的雙目刹那充血。
肖洛這仔細的一想,不難想起,畢竟在夏海星雲劍館發生的事印象也是比較深刻的。
恍然道:“記起來了,原來是你啊,麻生柳!”
麻生柳想破口大罵,更想活剮了肖洛,但被點穴了,口不能言,身體無法行動,他便難以将這股深仇大恨給發洩出來,隻是面部的肌肉在劇烈的抽搐,對肖洛表露出了滔天的恨意和殺意。
“我趕時間,不想跟你廢話,告訴我麻生次郎在什麽地方。”肖洛的語氣很輕松,仿佛在大街上随意找了個人問路一般,然後伸手一點,解開了麻生柳的穴道。
“八嘎雅路!!!”
麻生柳一得到解放,面目睚眦欲裂的拔劍朝肖洛砍來,這種生死大仇就在眼前,他如何能忍下。
肖洛皺眉,對麻生柳的舉動很是不悅,一腳在麻生柳的左腳腳背上踩下。
“喀嚓~”
這一踩,就跟液壓機重重壓下,麻生柳的左腳連同木屐被碾壓成了一張薄紙,血線迸射,難以忍受的痛楚迅速湧上大腦,麻生柳臉部表情凝住,還未等他發出慘嚎聲,肖洛的手強勢的鎖住了他的咽喉,五指收緊,将那口氣硬生生的扼止。
麻生柳臉色漲紅,額頭青筋暴起,劍也脫手掉在了地上,整個人被肖洛制伏,沒有絲毫反抗和掙紮的餘地。
“聽不懂你們自己的日國話?需要我再重複一遍?”肖洛冷冷的道。
麻生柳倒抽了一口涼氣,發自内心的感到恐懼,這恐懼暫時壓制下了仇恨,剛才從對方眼裏一閃即逝的猩紅之光,像是惡魔的眸子,他用盡渾身氣力點頭,意思是會把麻生次郎的住處說出來。
“聽話就行,放心,我不會再爲難你。”肖洛像個哄小孩手裏糖果的怪大叔笑道。
……
……
從麻生柳那裏得知了麻生次郎的住處,肖洛便把麻生柳打暈,飛快的朝目标閣樓趕去。
無聲潛行這種事情對于他來說再簡單不過了,敏銳發達的感官時時刻刻觀察着周遭的一切動靜,腳步飛快得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五分鍾後,肖洛停在了一棵樹上,而眼前的,則是山莊内的一套豪華别墅。
婆娑的樹影讓肖洛的身影顯得撲朔迷離,在裝修奢靡的大卧室内,果然看到了麻生次郎,那是一個精氣神挺悍的老頭,爲什麽這麽說呢,都這麽晚了還沒睡,正跟一個年輕的女人玩X虐,被虐的對象不是那個女人,而是麻生次郎自己。
五花大綁着捆在床上,然後那個女人則拿着鞭子對着他使勁的抽打,每抽打一下,麻生次郎便發出一聲高亢的叫聲。
“小寶貝,打狠點,再打狠點。”
“對對對,就是這樣,不要憐惜我,用力的鞭策我吧。”
“舒服,真是舒服啊,哈哈哈……”
麻生次郎非常享受這種虐待,哪怕身上被抽打出了鞭痕,他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更加的亢奮。
“麻生次郎,年齡都這麽大了,半夜不睡覺在這玩X虐,真的是好雅興啊!”正當他玩得性起時,陽台的方向幽幽傳來了一個聲音。
“誰?!”
麻生次郎驚得立刻坐起來,看到從陽台跨進來的肖洛,老眼不禁眯起,裏面爆射出兩抹寒光,“你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幾個問題,你得如實回答我,否則……”
“否則怎麽樣?”
麻生次郎冷哼一聲,身上捆綁住的繩子被他的内勁用力一震,一下子崩斷掉落。
肖洛連冷冷的盯着他,補充道:“否則我把你打到服爲止!”
那個全身隻穿着幾個小布片的年輕女子拿着鞭子在一旁看戲,一點兒也沒有緊張之色,相反,還發出譏笑聲:“這是從哪裏跑出來的蠢豬,竟然敢闖進蓮花莊來,還敢威脅次郎先生,你覺得你有幾條命可以死?”
“哈哈哈……”
麻生次郎怒極反笑,那一小撮衛生胡看着很是具有威嚴,“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小子,你是嗑藥了,頭腦不清醒了跑來老子這裏撒野?”
肖洛哼笑一聲,全身的氣機暴漲,一股威壓自他身上爆而開,無形之中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