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實如牛!
這個成語最是能貼切的形容他們。
四周都是呐喊助威的群衆,年輕人居多,男女都有,而在另一邊,則懸挂着一個有成年人那麽大的沙袋,一個穿着拳擊短褲,身高足有一米八的日國男子在對着這個沙袋練拳,出拳嚯嚯有聲,應該是練了很久了,其滿是精壯肌肉的身體表面遍布汗水,整個後背以及手臂上都是青龍紋身,看着有些吓人。
宮琦龍井和肖洛他們的到來,立馬有人禀報,在這個練拳的日國男子耳邊耳語了幾句。
男子停下,轉身滿是笑臉朝宮琦龍井迎了上來:“龍井部長,什麽風把您老給吹來了,快,請上座!”
旁邊的地闆上就是席子,席子中央擺着一張檀木桌,上邊則是透着古樸氣息的茶具,自有手下呈上一件黑色的和服給他穿上。
宮琦龍井也不客氣,脫掉鞋就走上席子,跪坐在了上邊。
肖洛入鄉随俗,也是像個日國人一樣跪坐在自己雙腳上,腰挺直,雙肩放松。
“幫我找一輛車。”宮琦龍井開門見山。
“找一輛車?”
男子愣了愣,随即輕笑道,“這種事不是你們JC最擅長的事嗎?怎麽反倒找上我們稻川會了?”
邊說話邊給宮琦龍井一行人倒茶。
“有時候,JC不一定能比得過你們H社會。”宮琦龍井道。
“H社會?”
男子皺了皺眉,故作驚吓狀,“龍井部長可真會開玩笑,我們怎麽會是H社會呢,如果是H社會,龍井部長還不把我們全給抓進去坐牢啊。”
“哼”
宮琦龍井沒有說話,輕哼一聲站起來徑直朝那個沙袋走去,然後用力一扯,沙袋就被扯了下來。
這才發現,裏邊其實是一個人,他雙手被捆綁着吊在天花闆上,再在外邊套上沙袋,被男子用來練拳,嘴巴裏塞着紙團,渾身上下血肉模糊,到現在隻剩下了一口氣,随時都有可能挂掉。
而在沙袋扯下來的一刹那,相撲館的氣氛就變得十分怪異起來,原本在角鬥的兩名相撲人員停下,周圍呐喊的群衆亦是停下,目光紛紛朝這邊望了過來,整個相撲館瞬間安靜了下來。
宮琦龍井看向臉色微變的男子,道:“鈴木郁夫,你們稻川會是什麽貨色還需要再讨論嗎?”
鈴木郁夫舉起茶杯,笑道:“龍井部長,來來來,我們喝茶,談談車的事。”
“放他下來,送醫院救治,要是死了,你們全得把牢底給坐穿。”宮琦龍井沖旁邊一位稻川會成員命令道。
“聽龍井部長的,趕緊把他放下,送醫院,用最好的藥,叫最好的醫生把他給治好。”鈴木郁夫大聲道。
“是”
那名稻川會成員領命,招了招手,再叫上兩名同伴,把這個差不多被打死的人給放下,擡了出去。
肖洛有些訝然,因爲他剛才可沒發現那個沙袋裏竟然會是一個人,把人當成沙包來練,這招可真夠毒的。
木村明野則是陣陣心驚,此時才意識到這是怎樣一群危險的人物。
“龍井部長,這怨不得我,是那個家夥把我的車給撞了,又沒錢賠,我隻好把他拉這裏來練練了,下手很注意分寸的,絕對不會打死。”鈴木郁夫将幾杯茶分别遞到坐下來的宮琦龍井、肖洛和木村明野的面前,順便解釋了一遍爲什麽把人吊起來打。
“要不是我們來,他肯定就被你給打死了,鈴木郁夫,你到底是不是人?怎麽這麽歹毒!”木村明野雖然膽小,可這時候JC的身份給了他勇氣,讓他硬着頭皮指責這種慘絕人寰的行爲。
鈴木郁夫冷哼道:“明野君,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巡查,龍井部長在這,還輪不到你說話。”
“你……”
木村明野正準備反擊幾句,被宮琦龍井給揮手制止。
宮琦龍井從懷裏拿出一張照片,拍放在鈴木郁夫的面前。
“龍井部長要我們找的就是這輛車?”鈴木郁夫拿起照片看了看問道。
“沒錯!”宮琦龍井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小口。
鈴木郁夫皺起眉頭:“這好像是華國人失聯案件裏那輛用于綁架的車吧?”
“你知道的還不少,對,就是那輛車,我們警方已經找它一個禮拜了,一點音訊也沒有,東京的黑色勢力也就屬你的稻川會最大,你們去找說不定能很快有線索。”宮琦龍井道。
“龍井部長,我父親告訴我,我的爺爺就是在八十多年前的那場聖戰中被華國豬殺死的,我對華國豬一點都不感冒,恨不得他們都死絕才好,你現在居然要我幫華國豬的忙,這我怕是愛莫能助啊。”鈴木郁夫的眉頭皺得很深。
華國豬?
肖洛聽到這三個字便怒火叢生。
他冷笑着對鈴木郁夫道:“鈴木郁夫是吧,如果你不想被我打飛,現在就把對華國人的稱呼改改。”
鈴木郁夫詫異的看了眼肖洛,問宮琦龍井:“龍井部長,這位是?”
“他啊,是一個華國人,叫肖寒。”宮琦龍井喝着茶,不假思索的道。
“原來是隻華國豬啊,我說怎麽這麽大的火氣呢。”鈴木郁夫不爲所動,輕笑道。
肖洛沖他呵呵一笑,而後用力一捏,手中的茶杯就脆得跟紙糊似的“啪嚓”一聲變得粉碎,裏面的茶水也濺撒出來。
這一幕,可把在場衆人給驚得不輕。
木村明野更是睜大了雙目,心中驚歎:天呐,肖寒君居然能把茶杯給捏碎?這是什麽指力!
他下意識的也試了試,發現再怎麽用力,茶杯也無動于衷,不會碎掉啊。
而在肖洛捏碎茶杯的那一刻,四周的人在驚愣過後便逼到了近前,目光不善的瞪着肖洛,一副幹架的架勢。
鈴木郁夫揮手,示意手下不要妄動,而後陰笑着對肖洛道:“小子,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逞能的華國豬,你是第一個,也将會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