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田中光顯用力拍了一下辦公桌,面露不悅之色的沖麻生漱瑤喝道:“在這瞎胡鬧什麽,肖桑是華國來的貴客,以禮相待不會?我不管你們麻生家族到底對華國人是什麽态度,但你首先得清楚自己是一名JC,JC的職責是維護社會治安,而不是在這給我拉什麽國家仇恨!”
“是,我知道了。”
麻生漱瑤挺直身軀,悄然起敬。
“肖桑,你别往心裏去,曆史就是曆史,不管是華國人還是我們日國人,都該正視曆史,這才是兩國建交的基礎和先決條件。”田中光顯笑吟吟的對肖洛說道。
肖洛點頭緻意,沒有說話。
“那個,龍井君,還是你帶肖桑跟廳裏的其他人認識認識吧,我這裏得等一個重要的電話。”
“是”
宮琦龍井懶散的應了一聲。
……
……
從廳長辦公室出來,馬上就來到了刑偵部的辦公大廳,有很多人在這裏錄口供、做筆錄。
“J官,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偷東西啊!”
一個聲音傳來,循聲望去,是一名相貌普通的男子坐在一個做筆錄的JC面前替自己喊冤,生澀的日語,讓人很快就能确定這不是日國人,而且體征和面貌看着百分之九十是華國人。
見此,麻生漱瑤冷哼一聲走過去,代替那位做筆錄的JC坐下,看了眼已經做了大半的筆錄,冷冷的問道:“華國人?”
“是的J官,我是華國人,來這裏旅遊的,我沒有偷東西,請放我走吧,我的妻子和孩子還在那家超市裏購物呢,等他們出來看不到我,他們會害怕的,求求你了。”男子苦苦的哀求,看得出來,他很着急要回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身邊。
“少廢話!”
麻生漱瑤豁然站起,雙手拍在眼前的桌面上,怒目而視,“如果你不是小偷,那爲什麽你的口袋裏會有一支彩筆,難道是它長了翅膀自己飛到你口袋裏的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男子不住的搖頭。
“哼,沒錢就不要來日國旅遊,好好在你們華國那個破地方呆着,既然來這裏旅遊,就不要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麻生漱瑤出言譏諷道,“貪圖小便宜的劣性已經根深蒂固于你們這些華國人的骨子裏,連一支彩筆都偷,也不怕把你們祖宗的臉都給丢盡!”
邊罵邊以挑釁的目光看向肖洛,大有指桑罵槐之意。
肖洛面無表情,但是一團無名之火已經燃燒起來了,這個女人讓他有些忍無可忍,如果換一個地方,他真的可能會忍不住動手宰了她。
男子一聽到此話,骨子裏的尊嚴讓他沒有一味的卑躬屈膝,語氣變得強硬道:“我沒有偷東西,你不能侮辱我,也不能侮辱我的祖國,你必須得向我道歉!”
“道歉?不存在的。”
麻生漱瑤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在我眼裏,你們華國人永遠都是隻配跪着被我們奴役的低等民族,支那人趁早滾回去,這裏不歡迎你們!”
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況是華國一個七尺男兒。
“你這個滿口髒言的女人,我……我跟你拼了!”
男子想來自己在華國也算是個體面人士,來到這日國居然受到這樣的侮辱,他哪能承受得了,一時控制不住,站起來就伸手去推麻生漱瑤。
但麻生漱瑤就是故意刺激他的,他動手了正中了她的下懷。
她迅速對男子推來的手進行攔截,緊緊握住了男子的大拇指,再用力向前一拗,男子便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嚎,雙膝彎住,整個身子向後傾,臉部的五官因爲劇痛而扭曲變形。
“你敢襲J?真是好大的膽子!”
麻生漱瑤陰冷一笑,“來人,将他關進拘留所,行以七天的拘留。”
“慢着!”肖洛走了過來。
“怎麽,肖寒君,你要保他?”
麻生漱瑤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也看到了,他剛才在襲J,襲J可是重罪。”
“明人不說暗話,你想針對我沖我一個人來就行,沒必要拉别人下水,他是無辜的。”肖洛忍着一股殺人的沖動說道。
“麻生漱瑤,你過分了,一支彩筆也能被你拿來說事,還發展到拘留的程度,你當警視廳是你們麻生家族開的?馬上把這個華國人給放了!”宮琦龍井看起來依舊懶散,可語氣卻是異常的堅決,不容别人違抗。
“一支彩筆價值雖小,可這種行爲不加以遏制,日後一定會發展到更加嚴重的偷竊罪,另外,他現在是襲J,襲J懂麽!”麻生漱瑤把男子的拇指松開,态度很強硬。
她話音剛落,肖洛宛如一頭出籠的猛虎,一拳朝她打了過來。
拳風呼嘯,在她的瞳孔中越放越大,麻生漱瑤下意識的用雙臂交叉格擋,肖洛這一拳就落在她的雙臂交叉點,兇悍的力量如驚濤拍岸洶湧席卷,麻生漱瑤直接向後飛了出去,把後方一張辦公桌給砸翻倒地。
原本在辦公的衆JC回過神來,皆放下手頭的工作站起,朝這邊望來。
麻生漱瑤好半天才爬了起來,隻覺雙臂酸麻,忍不住的顫動,她惡狠狠的瞪着肖洛,卻是沒有輕舉妄動,就剛才一個照面她就知道了,眼前這個華國人的身手相當高深莫測。
“這才叫襲J,懂麽?”肖洛淡淡的道。
木村明野此時才回過神來,向四周的JC喊道:“沒事沒事,切磋武藝呢,大家繼續忙自己的工作吧。”
而宮琦龍井則是微愣過後,拿出一根煙點上,若無其事的抽了起來。
“他現在可以走了麽?”肖洛沖他問道。
“可以,隻要賠了那支彩筆的錢就可以。”
宮琦龍井點頭,露出兩排發黃發黑的牙齒對驚疑不定的麻生漱瑤道,“我說的沒錯吧,漱瑤部長?”
“帶着他趕緊滾!”
麻生漱瑤大聲叫道,這事情本來就很小,想給人家定什麽大罪也不可能,而且她的目的就是逼迫肖洛出手,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也大概知道肖洛的身手了,她沒必要再揪着一個無關緊要的華國人不放。
肖洛帶着那人走了,在臨走之前,格外多看了這個女人一眼,那眼神就跟一隻記仇的狼,發散着幽幽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