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第八層了!
底下的邱元傑一行人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心髒仿佛要從嗓子眼裏跳出,太驚心動魄了,肖洛每下降一層,他們的心髒就狠狠的抽一下,深怕肖洛沒有抓住失手落下,從這麽高的地方掉下,人的血肉之軀怕是當場會摔成一堆爛泥吧,那畫面光想想就令人一陣頭皮發麻。
……
……
肖洛來到第九層的陽台上時,他像蕩秋千似的蕩進了第八層的陽台,單膝落地,悄無聲息,就像是一個沒有重量的幽靈。
“外邊的條子給我聽着,趕快讓開一條路,再給我準備一輛越野車,否則我就開槍打死這個女人,不要懷疑我說的話,我說到做到!”
剛一來到808房間,就聽到裏面一個癫狂的聲音在沖過道裏叫吼,雄渾有力,卻又仿佛随時會失控,失去理智。
肖洛起身,伸手輕輕的掀開窗簾,房間内的情況便一覽無餘,空氣裏充斥着一股糜爛的味道,地毯上是男人和女人的衣物,還有使用過的避丶孕套,很顯然,沒多久前,這裏發生過一場男女肉丶搏戰,看似還很激烈。
一個隻穿着短褲的男人面對着房門而坐,手裏拿着一把黝黑的短丶槍,右臂緊緊箍着一個女人的脖子,槍口頂在女人的太陽穴上,他死死的盯着房門,一旦JC敢破門而入,他就開槍射殺懷裏的這個女人。
那女人一絲不挂,身材玲珑,凹凸有緻,雖然隻是個後背,卻能讓人遐想萬分,因爲驚恐,女人一動不敢動,或許是怎麽也沒料到自己的客人會突然掏出把手丶槍,變成對抗JC的悍丶匪吧。
不用說,這男人就是姚白山了,那女人就是他招來的妓!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姚白山突然扭過頭向後望來,而這時肖洛也乘勢而動,速度快如閃電,姚白山連什麽都沒看清楚,臉上就挨了一記重拳,那力量兇猛至極,他整個人淩空向着一側飛出,與他一起飛出的,還有兩顆從他嘴裏飙出的染血牙齒。
“嘭~”
伴随一聲悶響,有着大大的啤酒肚的姚白山重重砸落在地闆上,手裏的短丶槍在他飛出的過程中脫手摔落在了牆角,他定睛一看,一個身着黑衣黑褲的青年正站在不遠處淡漠的看着他。
光潔白皙的臉龐,烏黑深邃的眼眸,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優雅和俊冷!
“你……你是什麽人?你是怎麽進來的?”姚白山大驚不已,他的房間裏什麽時候多了個人他都不知道,這就跟大白天見鬼一樣驚悚。
肖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淡淡的道:“你被捕了!”
JC?
姚白山瞳孔驟縮,當下清楚了肖洛的身份,哪還顧得上口腔裏濃濃的血腥味,從地上爬起,就不顧一切的朝牆角的短丶槍奔去,四肢并用,他知道隻有把這短丶槍拿在手裏,自己才有跟JC談條件的資格。
三米、兩米、一米……
近了,槍就在眼跟前了!
姚白山的眼中沒有其它東西,隻有他的那把短丶槍,近在咫尺的短丶槍觸手可及,可就在他剛伸出手的一刹那,一隻腳當空踩下,把那支短丶槍踩在了腳底下,擡起頭,隻迎上了那張俊冷的面孔。
肖洛沖他輕蔑一笑,而後一腳踹在他的腰間。
姚白山的身軀在地上滑行出去,跟房間的牆壁來了個劇烈的碰撞才停止,渾身的骨骼像是散架了般痛苦不已,哀嚎連連。
肖洛輕歎一聲,彎腰把姚白山的短丶槍給拾起,這樣的對手對他來說太弱了,他連玩虐對方的興趣都沒有。
“洛,是……是你嗎?”
就在他準備打開房門,讓外邊邱元傑的下屬進來處理尾事時,那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很熟悉的一個聲音!
肖洛轉過身,從正面看這才認出,這房間裏的女人竟然是個老熟人——趙夢琪。
趙夢琪一絲不挂,但在他的注視下無比的害羞,蜷縮着腿,雙臂抱胸,擋住重要的部位。
在微愣過後,肖洛便開口:“是你啊,你怎麽幹這一行了?”
語氣淡漠得像是問候一個陌生人。
趙夢琪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肖洛的目光。
“我知道這個社會很殘酷,可它并不妨礙勤奮的人成功,我不知道你的道德準則在哪裏,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準則。”
肖洛忍不住說了幾句,再怎麽說這個女人都是他的初戀,亦是大學同學,看到她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心裏要說沒點觸動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是她的家人,這個時候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上去。
他以自嘲的語氣問道:“趙夢琪,你說我以前怎麽會看上你呢?”
寒顫,這句話就跟一根根刺,深深的刺在趙夢琪的心上,苦楚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下,她淚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如天神般高高在上,而她,卻肮髒如臭水溝裏的污水。
她想離開江城那個傷心的地方,所以回到夏海,恰好班長郭清鶴向她投來了橄榄枝,她本以爲在夏海能有一番好的作爲,可萬萬沒想到,她竟是步入了傳銷組織,成爲了下級向上級進貢的犧牲品,如果她的身體本來就純潔幹淨,她會反抗到底。
可事實上她不是,她隻不過是一個被富二代玩膩後無情抛棄的髒女人,所以她選擇沉淪、堕落,在閑暇之餘,她唯一的快樂就是走在夏海的街頭小巷,去回憶過往跟肖洛的點點滴滴,現實中她不敢奢求再回到肖洛身邊,她隻想抓住那些還沒模糊的美好回憶。
此時此刻,那個男人卻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知道了她現在所幹的一切。
她感覺自己再無顔面見他,也再沒資格去回憶兩人的點滴……
“我……我……”她吞吞吐吐,不知道該說什麽。
“外邊都是JC,穿上衣服,等下跟他們走。”
肖洛不想再多看她一眼,轉身,走向姚白山,居高臨下的望着他,淡漠的問道,“姚白山,你知道‘霧’嗎?”
姚白山搖頭:“我……我不知道……”
“哦,那你沒有什麽價值啊。”
肖洛面無表情的應了一句,而後一腳朝他的胯下踩下。
“咔咔~”蛋碎得很徹底。
“啊~”
姚白山的慘叫聲格外凄厲,面容因爲下身被踩廢而扭曲變形,沒多時便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