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毫不掩飾内心的厭惡,朝楊宏志冷喝了一聲。
她又怎麽會不清楚昨夜的一切是怎麽回事,她母親把楊宏志當準女婿一樣看待,不止一次替楊宏志來充當說客,她隻是沒有想到楊宏志會采取下丶藥這種卑鄙無恥的方式,而且還是經她母親之手,讓她毫無防備的中招,這不僅可惡,還非常可恨。
“璃兒,我……”
“滾啊!”
蘇璃情緒失控,抓起面前盛着牛奶的杯子就朝楊宏志扔了過去,杯子摔砸在地,“啪嚓”一聲變得粉碎,吓得楊宏志向後跳了一步。
“好好好,我滾,我滾還不行嘛。”
楊宏志哪裏敢繼續呆在這了,灰溜溜的就跑出去了。
“璃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柴志英皺眉問道,那楊宏志可是公司大股東的兒子,對他如此無禮不大好吧。
羅萍香沒有說什麽,和李阿姨一起收拾地上的殘碎玻璃和灑得到處都是的牛奶。
“我沒事!”
蘇璃淡淡的回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是看着肖洛的,目光透着複雜的神色,但大體是冷漠的。
肖洛還是第一次無法承受住一個人的目光,心虛的挪開了。
“你也走。”
蘇璃冷冷的道,“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這個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一不是她的心上人,二不是一個事業有成的人,工資還是由她支付的。一想及此,她就想哭,她很不甘心,也很難接受被這個男人占有的事實,就像是突如其來的污點,這輩子都洗不掉了。
“你多注意休息!”
肖洛起身,沒有任何的猶豫,轉身離開,他能理解蘇璃。
柴志英忽然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不由一怔,再聯系蘇璃對肖洛的态度以及蘇璃現在的身體狀态,她立馬猜測到了什麽,她睜大了雙目,三步換作一步走到了餐桌前,看着蘇璃問道:“璃璃,你不會是被那個窮土鼈給……”
蘇璃沒有回她話,兩行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滑落。
這已經是最确定的回答,柴志英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蘇璃是她手底下的藝人,被人給欺負到了這種程度,她焉能忍下,眼睛紅了一圈,那代表着她的憤怒:“我找人,我要那王八蛋坐大牢,把牢底給坐穿!!!”
“回來!”
蘇璃叫住了她,忍着痛站了起來,“不關他的事,你别管。”
“爲什麽,那王八蛋他……”
“我不想說第二遍。”
蘇璃咬着紅唇,臉上和額頭上布滿了細汗。
柴志英咬了咬牙,憤恨的瞥了眼緊閉的大門,心裏把肖洛恨到了極點,在她眼裏,這就是引狼入室,還是一頭白眼狼,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非常的危險,她早就提醒過蘇璃,結果還是發生了這種事,她好恨,恨不得把肖洛給活活撕碎了。
……
……
門外的走廊上,楊宏志正赤紅着雙目,死死的盯着肖洛脖子上的吻痕,他可是馭女無數的老手,又怎麽會不知道那是怎麽一回事。
他最最擔心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他幻想過無數次壓在身下使勁蹂躏的女神,竟然被别的男人給捷足先登,拔得了頭籌,這種感覺就像是風風火火的娶了個老婆,結果是别人入了洞房,還是個他瞧不上眼,掙紮在最底層的爛泥鳅。
憤怒,無法遏制的憤怒!
楊宏志那張俊冷的臉驟然變得扭曲猙獰,然後嘶聲大吼,一拳就朝肖洛的臉上砸去。
含怒出拳,拳風呼嘯,使出了全力,宛如一頭發狂怒吼的獅子。
這一拳,被肖洛用手掌輕輕松松的攔截了下來,而後一腳踹在楊宏志的腹部。
“嘭~”
伴随一聲悶響,楊宏志整個人向後飛出,捂着腹部跪在了地上,巨大的痛楚讓他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面色漲紅,青筋凸起,口中不住的發出陣陣痛苦的悶聲。
“昨夜給蘇小姐下丶藥應該是你指使的吧?”
肖洛走了過去,蹲下,面色冷漠的凝視着他。
楊宏志咬牙,惡狠狠的道:“你……你破壞了我的好事!”
雖然驚懼于肖洛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但憤怒壓過了一切,他恨不得活剮了肖洛。
“可以,敢承認,是個男人。”
肖洛微笑着起身,而後又是毫無征兆的一腳,踢在楊宏志的胸口。
“啊~”
一聲慘叫,楊宏志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砸在走廊的盡頭,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身上的劇痛令他苦不堪言。
肖洛一步步走了過去,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提到了半空之中。
楊宏志這才感覺到恐懼,離地的雙腳使勁的亂踢,雙手也在不斷拍打肖洛的手臂,但奈何肖洛的手就像一把鋼鉗,死死的扼住了他,讓他根本掙脫不開。
“放手,放手……”
“知道嗎,如果是在江城那會,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肖洛盯着他冷冷的道,江城翻篇了,他也收斂了很多,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亂開殺戒,如果背景換在江城,時間也是在去年,他會毫不猶豫的像捏臭蟲一樣捏死這個楊宏志。
言罷,提着楊宏志,朝走廊的牆壁用力一撞。
“啊~”
楊宏志再度發出一聲凄慘的嚎叫,在肖洛松手後,他就像一灘爛泥似的慢慢滑倒在地。
肖洛沒有再理會他,轉身返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現在脖子上有吻痕,不好出門,再說,他暫時也沒什麽事,酒店豪華公寓還有個好處,那就是一通電話就會有服務員送上酒店廚師專做的營養餐。
第一天,蘇璃沒有動靜,蘇小貝經常跑過來找他。
第二天,蘇璃還是沒有什麽動靜,蘇小貝還是經常跑過來找他。
第三天,蘇璃的母親來了,蘇璃跟她大鬧了一場,最後有些頹然的走了。
第四天,蘇璃主動找上了門。
就和肖洛兩人,孤男寡女,在公寓大廳的客桌前坐下。
肖洛算得上是主人,所以給她倒了杯熱茶。
可蘇璃一口茶沒喝,從進來到現在也沒有說一句話,就這麽直愣愣的看着肖洛。
肖洛總是有種被這個女人壓了一級的感覺,他索性把話挑明:“蘇小姐,我知道你懷恨在心,可這一切并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當然,我會負責,我不會逃避自己的責任,雖然那是一次意外,可你我發生關系是事實,我願意負責。”
傳統的思想觀念,讓她對蘇璃很愧疚,他做不到奪了她的第一次,卻能夠心安理得,仿佛事不關己似的沒心沒肺的繼續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