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泉任老人悲痛憤恨的說道,在肖氏家族裏居然發生弟弟跟嫂子通奸的醜事,如果換做在古代,這是要浸豬籠的,太不知廉恥了。
其他人看向安遠婆的眼神也是透着深深的惡心,這種婦人不僅惡毒,還跟丈夫的弟弟通奸,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面對衆人的眼神,面對肖泉任的斥責,安遠婆面色驚慌,而當看到丈夫肖朝發也帶着質問的眼神看着自己時,她慌了,徹底慌了,指着肖朝來便大聲的辱罵:“朝來古,你發什麽瘋,誰跟你發生關系了,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她的嗓音雖然很大,可大家都能從中聽出來她沒什麽底氣、心虛。
肖朝來定了定神,意識到自己把最不能說的事情給說出來了,這下整個洛村恐怕都會唾棄他了,他立馬就要改口解釋,可肖洛那如魔鬼般的聲音此刻在他耳邊響起。
“她說你胡說八道,你就不準備反駁?”字裏行間透着一股濃濃的寒意。
肖朝來打了個惡寒,肖洛的意思他知道,要他證明這一切是真的,并不是他胡說八道,這是要他和安遠婆徹底身敗名裂,太狠了。
“說吧,說了我就饒過你。”肖洛突然沖他詭異的一笑。
肖朝來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瞳孔放大,精神出現一陣恍惚,中了肖洛的催眠術,鬼使神差的說道:“我的枕頭帕是她買的,她在正面縫了一個‘來’字,在背面縫了一個‘鳳’字,‘來’字代表我,‘鳳’字代表她。”
陳喜鳳,這是安遠婆的名字!
大家一聽,都是皺眉搖頭,太不知羞恥了,太惡心了,都年過半百的人了,居然還勾搭男人,勾搭的還是自己丈夫的親弟弟,讓整個洛村都跟着蒙羞。
安遠婆面如死灰,哭喪着一張黝黑的老臉,這種事情敗露了,她在洛村将永遠擡不起頭來。
“賤貨!!!”
肖朝發怒不可遏,聲音沙啞的吼了一聲,眼白爬滿了血絲,宛如一頭憤怒到極緻的公牛,怒火攻心之下,“噗”的一聲噴吐出一大口心血暈厥了過去。
“這裏面的故事可真是有趣啊!”
肖洛陰冷的笑了起來,他原本還想廢掉肖朝來一條腿的,現在想想,跟嫂子通奸的事情敗露了,這遠比廢掉肖朝來一條腿還要痛苦。
雖然大家震撼于肖洛的狠辣,心裏面卻是大呼痛快的,肖朝發幾兄弟這回算是踢到鐵闆上了,不僅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還爆出了一個極度沒有廉恥的事情,果然是惡人自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肖秋冬臉上的血迹已經幹涸,嘴裏的牙血也停止往外流了,他呆呆的看着被肖洛打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肖朝發幾兄弟,隻覺一股涼氣從天靈蓋灌輸而下直達腳底,整個身軀都是一片冰涼。
突然,他的視線裏忽然探出一隻大手,猛的扯住了他的衣領。
眼睛聚焦,隻迎上肖洛那張微微有些猙獰卻又俊冷無比的面龐。
“肖秋冬,我忍你很久了,每次我都提醒自己,你和我是從小一塊長大的玩伴,而你卻一次次的挑戰我的忍耐度,你是覺得我天生就該受你欺負?不好意思,這或許會讓你感到很有成就感,但我隻會很不爽,相當不爽!”
肖洛抓住肖秋冬的衣領将他狠狠的掄了起來,當空旋轉,如麻袋般砸向師公壇的牆體。
“嘭……咔……”
伴随着沉悶的撞擊聲和骨頭的劈裂聲,劇烈的疼痛從雙腿部位直沖大腦,滿臉驚恐的肖秋冬頓時嘶聲尖叫,聲音猶如鬼哭狼嚎,凄厲至極,身體在劇烈的顫動掙紮。
肖洛不輕易動怒,一旦動怒,就必須得有痛苦和流血,他真的不想理肖秋冬的,可不理會人家,人家卻直接爬到他頭上拉屎撒尿,這讓他忍無可忍。
衆人心中一陣膽寒,一面善,一面惡,這肖洛根本就是天使和魔鬼的結合,此時是露出了魔鬼兇惡的一面了。
“小洛,可以了。”
縱然肖秋冬有萬般的不是,肖地長身爲書記,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肖秋冬被肖洛打死吧。
“地長叔,我有分寸。”
肖洛沖他微微一笑,繼續朝肖秋冬走去。
“唔唔唔~”
一陣嘈雜的馬達聲由遠至近,卻是一輛三輪車快速的從馬路上向這邊趕來。
“是緻遠!”
“緻遠總算是來了,再不來小洛就要把肖秋冬給打死了。”
“誰通知緻遠的,做的太對了。”
大家夥松了口氣,姬思穎同樣松了口氣,在場的怕是沒有人能夠阻止肖洛,隻有肖洛的父母親了。
三輪車在公共曬谷坪停下,肖緻遠和華荷英從三輪車上下來,火急火燎的就奔師公壇這邊跑來,他們看了眼地上肖朝發幾兄弟,臉上浮現一絲不解。
“小洛,肖朝發他們要找你麻煩,你傷着沒有?”肖緻遠關懷的問道。
華荷英則直接全身上下檢查肖洛,看看他身體上有沒有傷:“兒子,你傷着哪裏沒?那幾個爛棍要傷了你,我和你爸就算是坐牢也要替你讨回公道。”
肖洛搖搖頭微笑的道:“媽、爸,我沒事!”
衆人很無語,因爲肖緻遠身上别着一把馬刀,手裏更是持着一支獵槍,這哪是來勸架的,這根本就是來不死不休的架勢。
肖地長搖頭無奈的迎了上去,不住的歎息:“緻遠,我叫你來是勸架的,你怎麽還帶了把獵槍來?這是要幹啥啊?”
肖緻遠這才意識到手裏的獵槍,下意識的藏在了身後,解釋道:“書記,大晚上的有很多野豬,帶把獵槍防身。”
“防什麽身,肖朝發幾兄弟仗着人多要揍我兒子,我們帶來就是要把他們當野豬打的。”華荷英理直氣壯的道,肖洛是她的心頭肉,誰敢動他她就跟誰拼命。
在場諸人一陣汗顔,心道:敢情肖洛這孩子心性這麽狠辣不是後天養成的,而是遺傳你們兩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