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師公壇的衆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些小孩子看到這一幕都吓懵了。
肖洛左右活動了一下脖子,面如寒霜,擡腳邁出了師公壇,不動怒則以,一動怒,那就得拿血來平息。
就在這時,五個中年男子領着四個年輕男子面帶不善之色的跑了過來,在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肖秋冬時愣了一愣,但在見到肖洛時,九人便怒目而視。
“肖洛,你現在是翅膀長硬敢打長輩了是吧,我一回來就聽朝來說你對他動了粗,還打了我老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當着師公的面打斷你一條腿,替師公教訓你這個不肖子孫!”
沖肖洛喊話的是個剔着平頭的中年男子,有着一雙不怒自威的虎目。
正是肖朝來五兄弟和他們的兒子,這個剔平頭的中年男子是老大肖朝發。
聽聞到外面的動靜,師公壇裏面的人全都跑了出來。
“朝發叔,天地良心,小洛沒有打安遠婆!”
“那天我們都在場,小洛确實對朝來動粗了,可那是因爲朝來說要活埋了燈豐嫂。”
“是啊,我們都可以作證,小洛根本就沒打你老婆。”
那天在場的人此時紛紛爲肖洛說話。
“朝來,肖洛到底有沒有打我老婆?”肖朝發扭頭問肖朝來。
肖朝來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道:“打了,怎麽沒打,直接扇了安遠婆一巴掌!”
“朝發,你要替我做主啊,我就不痛不癢的說了他幾句,那個小王八蛋就扇我一巴掌,當時臉都腫了,這幾天消下來了而已。”皮膚黝黑的安遠婆從家裏跑了過來,裝出很孱弱的樣子,就差抹眼淚了。
肖朝發一聽,當即怒不可遏,指着肖洛就咆哮道:“小兔崽子,你活膩歪了,敢打我老婆。”他又怒目一掃衆人,“等下誰都不許幫他,誰要敢幫他老子滅誰,敢打我老婆,不教訓教訓他他就不知道怎麽尊敬長輩!”
衆人都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住了,把兄弟家兒媳的哥哥吊起來打的說的就是他,還拿鞭子抽了,那是一個慘,兄弟家兒媳的哥哥都快被活活打死了,肖朝發爲此還坐了三年牢,有這方面黑色史,誰敢招惹。
肖地長幹咳一聲,硬着頭皮站了出來:“朝發,有事好商量,都是自家人,不要傷了和氣。”
他雖然是書記,但在肖朝發這種粗人面前,他的語氣還是不夠硬的。
“不要傷了和氣?書記,你老婆要是被人打了,你能心平氣和的跟人家商量?”肖朝發冷聲道。
肖地長眼皮子跳了跳:“小洛是的爲人大家都清楚,你不能單憑安遠婆和朝來的一面之詞就說小洛打了安遠婆吧,那天我不在場,但在場的有很多人,對那天的事大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家都說小洛沒打你老婆那就是沒打你老婆。”
“你的意思,是我老婆故意誣陷這個小兔崽子了?”肖朝發指了指肖洛。
“安遠婆的爲人處事怎麽樣你心裏應該清楚,她不是沒可能誣陷小洛。”肖地長道。
“放屁!”
安遠婆興沖沖的走了過來,尖聲叫道,“我平白無故的冤枉他我有什麽好處,那小王八蛋就是扇了我,要不是朝來趕了過來,惱羞成怒的他還會對我拳打腳踢。”
“肖洛你個王八蛋,給你臉了是吧,連我媽你也敢打,哪隻手打的現在就給我想清楚,我他媽剁了你!”
一個打扮的流裏流氣,戴着耳釘的青年手裏拿着一把菜刀,憤怒的指着肖洛叱喝道,正是肖朝發和安遠婆的兒子肖地宏。
“對,對,剁了他,這小子現在可嚣張了,根本不把你們五兄弟放在眼裏!”
已經從地上爬起,站在了一邊的肖秋冬忍着痛,爲這把火添油加柴,希望這把火越燒越大,最好讓肖朝發五兄弟弄死肖洛。
“族人相互辱罵、攻擊,師公在天有靈,怕是要寒心呐!”肖泉任老人搖頭,不住的歎息。
“老太爺,這裏沒你什麽事,早點回去休息吧。”肖朝發對肖泉任老人說話的語氣還算客氣。
肖泉任老人輕哼:“眼睜睜的看着你們這麽多人欺負小洛,我作爲族裏的長輩,你覺得我能安心去休息?”
“嘿……你個老不死的,叫你一聲老太爺是擡舉你,你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肖地宏辱罵道。
“啪~”
肖朝發一巴掌抽了上去,怒斥:“誰讓你這麽跟老太爺說話的,以後再敢罵老太爺,老子抽不死你個小混蛋!”
肖地宏對父親很是畏懼,捂着火辣辣的臉頰退下了。
安遠婆心疼兒子,推了肖朝發一把:“你打兒子幹什麽,肖洛打了你老婆和兄弟,你現在就去打他啊,打兒子算什麽能耐。”
惡婆娘!
衆人心裏對安遠婆厭惡到了極緻,肖朝發之所以會進牢房,這個安遠婆絕對逃脫不了責任,這簡直就是個惡毒的婦人。
肖朝發瞪着肖洛,用不容人違抗的語氣惡狠狠的吼道:“小兔崽子給我乖乖滾過來,跪在地上朝你嬸和朝來叔磕三個響頭,再扇自己兩巴掌這事就這麽算了,要不然我打斷你一條腿!”
“哼哼哼哼哼……”
肖洛肩膀聳動,發出一陣譏嘲的冷笑,眼神裏更是透着不屑。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慢慢的走下階梯,帶着一抹戲谑的語氣問安遠婆:“我真的打過你?”
迎上肖洛的目光,安遠婆沒來的由一陣心虛,可一想到自己丈夫和幾位兄弟都在,他們人多,根本就不需要懼怕肖洛,便擺出一副尖酸刻薄樣,磕了一枚南瓜籽,陰陽怪氣說道:“哎喲……現在慫了,不敢承認了,當初的神氣樣哪去了,你不是很厲害的嗎?還榜上了個富家大小姐,尾巴不是翹到天上去了嗎?”
聲音很尖細,聽得那些明白事情來龍去脈的人咬牙切齒,暗暗攥握緊了拳頭,這個惡婆娘實在是太令人氣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