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葉秋和王立虎,都是派出所内兩個輔警刺頭,入職兩年了,對于轉正一事遙遙無期,不是說他們資曆和能力不夠,而是這兩哥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闖一次禍。
比如去調解城管和瓜農的矛盾,結果矛盾沒調解好,倒是站在瓜農那一邊把城管給打了。
又比如追擊逃跑的小偷,追上後,二話不說就是一棍子抽下去,那小偷的牙齒直接就給打碎了兩顆,事後證明根本就不是小偷,而是兩夫妻吵架,妻子爲了攔住丈夫就謊稱對方是小偷。
所以大家在這兩人身上貼上了一個标簽:暴力份子!
肖洛之所以選擇他們,恰恰就是看中他們敢打敢拼的特質。
他要的不是連拳頭都不敢出的慫貨,而是敢于撕裂敵人的獠牙。
但葉秋和王立虎對他很是不服氣,一個才來沒幾天的輔警眨眼工夫就轉正成爲了在編民警,他們打心裏不平衡,再加上馬辟勁的不懈努力,說肖洛是靠走後門上位的,他們對肖洛就更加嗤之以鼻了。
“想當我們的頭,得拿出點本事讓我們信服才行,否則我甯願繼續混日子也絕不跟在你屁丶股後面當跑腿的。”
派出所大院,王立虎雙腳叉開沖肖洛說道,眼神裏沒有一絲絲的敬畏。這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臉上滿是胡渣,身高接近一米八,體重有兩百斤,往那地上一站,就像是一尊煞神一樣,目空一切。
葉秋也是鼻孔朝天,出言附和:“沒錯,沒點本事的人根本沒有資格當我們的頭!”
他的身形較小,尖嘴猴腮,臉上的皮膚在陽光的照映下有一層油光,很明顯是油性皮膚。
“王立虎、葉秋,這是所裏的任命,你們别故意挑刺,有什麽意見就向所長提去。”劉鐵鍋爲肖洛抱打不平。
“我們可不像某人有堅實的後台,哪敢向所長提意見去。”葉秋陰陽怪氣的說道,意有所指。
“你……”
劉鐵鍋有些惱怒,肖洛能夠轉正他是打心底開心的,可最近所裏都在傳肖洛是靠關系轉的正,他是真爲肖洛感到不忿。
肖洛看着王立虎和葉秋兩人,微微一笑:“看得出來,你們心裏很不服氣。”
王立虎和葉秋相視一眼,最後異口同聲的道:“當然不服!”
“底氣很足,想必你們都有點能耐,說說吧,你們的能耐是什麽?”肖洛不想多費口舌,選擇一個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不服就打到你服爲止!
……
……
“大家快停下手頭的工作,王立虎和葉秋不服肖洛的管束,正在外頭跟肖洛鬧呢!”一名輔警沖進辦公大廳,把派出所大院正發生的事用他的大嗓門傳了開來。
“這是用屁丶股想都知道會發生的事,那可是我們所裏公認的兩個刺頭,肖洛居然選他們當下屬,不是自找苦吃嗎?”
“王立虎天生神力,幾百斤重的豬都能被他輕松抱起,發起威來五個人都制服不住,他怎麽可能服肖洛。”
“是啊,那葉秋也不是個善茬,練過鷹爪功,一雙手可以輕而易舉的撕開皮肉,簡直比尖刀還要厲害,都是練家子。”
一群人有歎息的,有同情的,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的,肖洛這麽快就轉正讓很多人心理都不平衡,如果能看到肖洛出醜,他們自是樂于見成的。
就比如馬辟勁,恨不得手舞足蹈一下來表達此刻愉悅的心情,他喜滋滋的站了起來,朝衆人吆喝一聲:“走走走,我們大家一起出去看看,肖洛瘦不拉幾的,可别被王立虎一拳給打扁了。”
話中透着濃濃的挖苦嘲諷之意,太過于想看到肖洛出醜,竟是忘記了當初在訓練營裏肖洛讓闫王都退縮的事情了。
沒多時,一行人來到了外邊,站在邊上當起了觀衆。
肖洛此時已經從王立虎和葉秋的口中了解到了他們的能耐,他一指王立虎,淡淡的道:“劃個道,你是想比力氣還是比拳腳功夫?”
王立虎愣了愣,而後冷冷輕哼:“比力氣,要是比拳腳,我怕我一拳把你給打死!”
“好,就照你說的,比力氣。”肖洛無所謂的聳聳肩道。
“自不量力!”
王立虎冷呿,遂大步走到擺放在大院裏的一輛巡邏摩托車前。
馬步下沉,左手抓住車把,右手抓住避震後叉,深吸一口氣,而後爆吼一聲,全身的肌肉在這一刹那繃緊,血管外凸,巡邏摩托車慢慢被他舉離了地面,再經過一聲大吼,整個巡邏摩托車就被其高高舉過了頭頂。
這一刻,當真是有一種拔山舉鼎的威猛氣勢!
一幹派出所的衆人都看呆了,雖然早就知道王立虎的力量大得離譜,可此刻親眼所見,還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要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摩托車,而是他們用于巡邏的機車,大排量,重達兩百多公斤,要是倒下,一個人扶起來都非常的吃力,可現在呢,居然被王立虎像舉重似的舉過頭頂,這如何能不讓人感到震驚。
“好!”
馬辟勁興奮的爲王立虎鼓掌喝彩。
他這一帶頭,其他人也跟着鼓掌,因爲着王立虎的表現确實值得這樣的掌聲。
“天生神力,這王立虎不去國家舉重隊真是可惜了。”二樓辦公室裏,見到這一幕的馮玉琦不由得打趣道。
指導員搖搖頭,無奈的道:“你還是關心關心肖洛吧,跟王立虎比力氣,這不是找虐嘛。”
“這可不一定,肖洛看過王立虎和葉秋的資料,對他們早有了解,既然堅持選擇他們,那他肯定就有制伏他們的辦法,不要着急,慢慢看下去。”馮玉琦笑道,他對肖洛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唉……”
指導員深深的歎息一聲,他是真不明白所長爲什麽會那麽相信肖洛。
“嘭~”
巡邏摩托車被王立虎放下,發出一道沉重的聲響,整個地面都好像微微的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