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違法犯罪的,難道還不能抓了?”劉鐵鍋輕哼,爲肖洛抱打不平。
馬辟勁雙手交叉放于胸前,像個過來人似的語重心長道:“不是不能抓,是不能越權搞事,像這麽多人參與的違法活動,應該交由區局去處理,咱們派出所廟小,最主要的職責就是解決民事糾紛問題,打擊真正的犯罪還輪不到我們。”
劉鐵鍋不以爲然的輕哼一聲,沒有吭聲回應。
馬辟勁繼續說道:“看着吧,肖洛一定會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或許輔警這條路就此走到頭了也說不定,真是個愣頭青,想立功想瘋了,卻不知道一切都得按照規矩來辦事。”
似是在同情惋惜,實則是幸災樂禍,在訓練營的時候他就看不慣這麽優秀的人,所以現在是巴不得看到肖洛受罰,最好是直接踢出派出所,這是典型的嫉妒别人優秀的心理。
……
……
所長辦公室内,指導員被肖洛的言辭說的面紅耳赤,不知道該以什麽話來反駁。
“前天剛來報道,所長親口跟我們說過,作爲JC首先就不應該怕事,怕事就不來當JC,我聽進去了,而且嚴格的依照這句話去行事了,指導員現在卻來指責我不該去招惹那片污穢之地,難道指導員不認同所長的觀點?”
“噗~”
此話一出,原本正坐在辦公椅上緩緩喝茶的馮玉琦頓時是把茶水給噴了出來,而後哭笑不得的道:“好小子,原來你在這等着我呢,不錯,我确實說過當JC首先就不應該怕事,可誰知道你小子心這麽大,連區局的肉你都敢搶敢吞!”
指導員重重點頭,像是好不容易抓到了肖洛的小辮子,立刻出聲附和:“就是,你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爲嗎?越權辦案,一個小小的輔警,誰給你的權力抓人?又是誰給你的權力這麽跟自己的上司說話?”
肖洛懶得跟這個一闆一眼,說話唾沫星子亂噴的老古董争辯,索性就不說話了,任你說破了天也依舊是面無表情,目空一切。
“肖洛,你先出去吧。”馮玉琦聲平氣和的道。
“是”
肖洛敬了一禮,轉身便走了出去,連看都沒看指導員一眼。
“老馮,你看看這小子,簡直就是目無尊長,尾巴翹上天了。”指導員氣得兩鼻孔像頭牛似的噴熱氣。
馮玉琦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笑道:“我倒覺得這小子挺有趣的!”
……
……
“兄弟,怎樣了?所長和指導員怎麽說?”
肖洛一出來,劉鐵鍋就迎了上去關切的問道。
馬辟勁在一旁冷笑:“還能怎麽說,鐵定是罵他一個狗血淋頭了呗,難道還獎勵他不成。”
肖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威脅警告道:“如果不想挨揍,就乖乖的閉上嘴!”
“粗人!”
馬辟勁還真怕肖洛揍他,忙撂下一句走開了。
“這個馬屁精是真的讨厭,兄弟不用理他,這種人就像是蒼蠅一樣,無處不在。”劉鐵鍋厭惡的看着馬辟勁走開的背影說道。
肖洛笑了笑,他自然是沒把馬辟勁放在心上的。
“對了,所長和指導員到底怎麽說?沒說要懲罰你吧?”劉鐵鍋關心的問道。
肖洛微微一笑:“放心吧鍋哥,沒什麽事。”
這時,他注意到所裏有一位女子非常的嚣張,正大聲的訓斥審問她的警員。
“如果有證據就拿出來,沒證據證明老娘偷了東西就趕緊把老娘給放了,否則我讓律師投訴你,控告你非法拘禁!”
氣焰很嚣張,嗓門很大,聲音刺耳尖銳,整個派出所大廳都聽得見。
發現肖洛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當即就拍岸而起,沖肖洛喝道:“死輔警,你看什麽看,沒見過長得像我這麽漂亮的女人啊!”
肖洛眉頭一皺,問旁邊的劉鐵鍋:“這個女人是什麽情況?”
“偷錢包,監控都拍到了,可就是沒找到她偷的錢包,你看老張頭都不敢大聲說話了,這個女人很難對付啊。”劉鐵鍋小聲的說道。
口中的老張頭就是那審問女子的警員,年紀大了,正倒計時等着退休呢,不敢出一點纰漏和犯一點錯,否則就會對他退休産生影響,所以在現在這種緊要關頭,他是甯可放過,也不肯錯抓。
“原來是個女小偷啊。”肖洛擡了擡眉,對這個世道表示很無奈。
那女人覺得該讓自己的底氣雄渾一點,這樣才能洗脫偷竊的罪名,而她的性格亦是無比的潑辣不講理,一看肖洛長得白白淨淨的,還是個輔警,生面孔,心中就斷定肖洛是新來的,恰好是可以随意揉捏的軟柿子。
接着先前的話茬,将受到的委屈氣一股腦的往肖洛身上撒:“喂,說你呢你個死輔警,還在這給老娘裝聾作啞,連奶都沒斷吧就出來當JC,就你這傻帽樣,也不怕給JC這兩個字抹黑,呵呵……還在那死撐裝作沒聽見是吧,老娘詛咒你生兒子沒屁丶眼……”
就因爲看了她一眼,就遭到如此歹毒的咒罵。
派出所裏很多的輔警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倒是那馬辟勁,樂于見成,還偷着樂了一把。
肖洛可不是被欺還能忍的主,他徑直走到了那女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俊冷的臉上寫滿了鄙夷:“潑婦罵街嗎?可惜這裏不是大街,是派出所,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
“否則怎樣?你還想動用私刑不成?”
女人豁然站起,氣焰端的是無比的嚣張跋扈,“死輔警,老娘跟你較上了,如果你不能找到證據證明是我偷了錢包,老娘一定聘請律師起訴你,還要起訴你們這個垃圾派出所!”
“你真以爲我不敢對你怎麽樣?”肖洛冷冷的道。
女人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驚慌,可她自恃眼前的輔警不敢動手,有恃無恐的踩在了凳子上,怒目瞪着肖洛:“好,來,打啊,不敢是狗娘養的臭野丶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