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到底什麽來頭?怪物嗎?
闫王心裏在罵娘,肖洛的強勢爆發如狼似虎,直接是把他深深的震懾住了,太恐怖了,雖然他自恃實力不錯,可絕對不會是肖洛的對手,倘若真跟肖洛打起來,他非得落個狼狽不堪,教官的威嚴掃地不可。
這一刻,竟是突然悔得腸子都有些青了,在這訓練營呆太久了,自以爲天下無敵,小看了外面的人,差點就在自己的地盤上出洋相。
肖洛給他一個台階下,并沒有咄咄逼人,剛才一拳打出去,心中的不忿情緒也跟着發洩了不少。
既然已經把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了,他也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轉身就朝健身室外走去,沒人喊住他,他的實力足夠資格享受一天的假期。
“咕咚~”
等他走出好遠後,一幹預備輔警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個個都睜大了雙眼,艱難的吞了吞唾液。
“好……好厲害……”
“何止是厲害,簡直就像是一頭野獸。”
“太可怕了,連地闆都能一拳轟碎!”
衆人駭然而望,震撼到了極點,誰能想到一直以來表現平平無奇,沒有什麽存在感的家夥居然會如此的彪悍,連闫王都選擇求和,不敢應戰,他們想不明白,那修長的身闆怎麽會蘊含如此恐怖的爆發力。
作爲跟肖洛走得非常近的同事,劉鐵鍋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看着肖洛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老兄也忒猛了吧!”
……
……
離開了健身室,舉目遠眺,視線能到達很遠的地方,看得見一兩公裏外的高樓,從訓練營後方那座海拔有六百米的大山飄散過來的空氣,透着一股清新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
肖洛落了個輕松自在,想來現在就在光明區,便決定去看看肖如意。
“喂。”一聲輕喚傳來。
轉過身,隻見長發如瀑的古倩雪邁着輕盈的步伐走了過來,在離他三四米遠的地方停下,一雙靈動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肖洛看了看周圍,發現空無一人,而後指了指自己:“叫我?”
古倩雪點了點頭:“你很厲害,我想跟你切磋。”
肖洛先是一愣,遂低頭一笑:“抱歉,沒這個雅興!”
說着,邁開腳步便要走。
古倩雪眸光微動,像是一道魅影沖掠過來,伸開雙臂擋住了他的去路,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凝視着他。
肖洛搖頭失笑:“爲什麽一定要跟我切磋?”
“因爲你很強。”古倩雪認真的回答。
我很強?
肖洛直想笑,這算是哪門子理由,難道練武之人都喜歡争強好勝?闫王如此,這個小丫頭亦是如此。
于是随便找了個理由,暫時打發掉她:“我沒時間,下次吧。”
“下次是什麽時候?”古倩雪卻是直接追問。
“下次就是下次,或許是下午,或許是明天,又或許是後天,反正我有時間就知會你。”
肖洛雖然對古倩琳沒什麽好感,但是不會因此而對眼前這個古倩雪也産生壞印象,特别是這個小丫頭的眼神特别的清澈,毫無雜質,甚至還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純真時,他做不到冷漠對待。
說完,走回訓練營的宿舍,有闫王的允許,他最終拿到了自己的私人物品,訓練服脫下,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而後便準備出門。
他卻低估了古倩雪的執着,剛出宿舍樓,就又見到穿着一身迷彩服的古倩雪。
她站軍姿似的站在那,面色清冷,靈動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肖洛沒有理她,徑直朝訓練營的大門走去,可他一動,古倩雪也跟着動了,就像一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後面,而且隻要他停下,她也就立馬停下,始終跟他保持着四五米遠的距離。
無奈的轉過身,問道:“你跟着我幹什麽?”
古倩雪沉默了片刻,而後很認真的對他說道:“我覺得你剛才是在推脫,根本不想跟我切磋。”
厲害啊,這都被你發現了!
肖洛心裏挖苦了她一句,嘴上卻很嚴肅的說:“切磋需要很好的狀态,等我狀态好點了再跟你切磋一場,你别跟着我了好嗎?”
古倩雪搖頭:“你在說謊騙我。”
肖洛這下就有些尴尬了,還沒人能通過外在的表情變化判定他是說謊還是說實話,這個小丫頭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
“你怎麽看出來我在說謊?”
“感覺。”
古倩雪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肖洛無言以對,最後以肯定的語氣道:“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的感覺錯了。”
說罷,轉身離開。
可古倩雪還是跟着他,離開了訓練營亦是如此,就跟一隻固執的,盯上了獵物似的小雪狼似的。
肖洛無奈,再次停下:“你到底要幹什麽?”
“想跟你切磋。”古倩雪依舊是這句話。
“在這外面?”
肖洛對這個小丫頭算是服了,在訓練營切磋還說得過去,在這車流不息的大馬路上切磋,不被人當成神經病才怪。
古倩雪卻是重重點了一下頭:“對。”
肖洛内心是崩潰的,這個古倩雪就像一張白紙,還是一張固執的白紙,他就算有心想大聲責罵她幾句都說不出口,最終是想出了一個辦法對付她。
“好,我答應你,你不是要切磋嗎,切磋不一定是指武藝,還可以比比其它的,我們現在就來比比速度。”
指了指遠處那座‘n’型建築,“如果你先到達那,我就跟你切磋武藝,如果你輸了,就别再糾纏我,老老實實回訓練營去,行嗎?”
古倩雪看了看那座建築,好好的想了想,随後微微颔首:“好。”
肖洛作勢欲跑:“那就開始!”
他話音剛落,古倩雪便使出全力,如一陣風似的朝那座建築跑去,從肖洛身邊跑過,帶起了一陣清香,她的身姿如靈燕點地,飛快而飄逸。
“這也太好騙了吧。”
肖洛有些訝然,古倩雪不是那種傻白,而是天真,似乎還沒受到世俗的污染,随便耍個伎倆就把她給騙到了。
他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朝相反的方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