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起來:“如意。”
“哥,孫钰不值得你喜歡,你以後都不要聯系她了,我真是瞎眼了,居然沒看出來她是那種女人。”肖如意咬牙切齒的話語聲響起。
另外,還能聽到旁邊的唐仁小聲的道:“老婆,别這麽快下結論,可能是我們看錯了,也可能事情根本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怎麽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她都跟那沒下巴的死胖子去酒店開房了,難道要親眼看到他們滾床單的畫面你才信?”肖如意的情緒有些失控,怒斥唐仁。
跟别人去酒店開房?
肖洛的心情刹那降到了冰點,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孫钰怎麽可能會是那樣的女孩!
“你确定是她?”
“我百分之兩百确定,我還偷拍了一張照片,等下發給你。”
肖如意爲自己老哥感到不值和心痛,同時又無比的自責,“哥,你不要難過,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值得你傷心,都怪我,我就不應該給你介紹她的。”
“老肖,發生啥事了?”張大山這時走了出來,好奇的詢問。
肖洛趕忙點頭應答了聲“嗯,我知道了”,而後挂斷了電話。
内心已經是無法平靜了,在通訊錄裏找出孫钰的聯系方式,然後撥打過去,卻發現孫钰的手機關機了。
這時,微信響起了接收到新消息的提示音,點開一看,是肖如意發來的照片,照片上顯示的是一家酒店的門口,一男一女正步入酒店之中,雖然隻是個側面,還是能一眼看出,那女生就是孫钰。
看着這張照片,肖洛冷冷的笑了起來,左手上拿着的灌裝飲料,在他的五指捏動下“咔咔”的坍塌内縮,最後變得幹癟,裏面剩餘的飲料被擠壓得從頂上的小口中冒了出來。
“咕咚~”
旁邊的張大山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液,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此時的肖洛冷笑中散透出一股殺氣,讓他的靈魂都産生了一絲悸動。
“老肖,你……”
“我出去一趟!”
肖洛丢下一句話,徑直朝樓道口走去。
“你去哪?開我車去啊!”張大山喊道。
“不用。”
一個壓抑着一股憤怒情緒的聲音從樓道裏傳了過來。
風無痕他們也走了出來,一個個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現在都晚上十點了,肖哥這是要去哪?”
“天知道!”
張大山歎息了一聲,眉頭皺得跟抹布似的,“媽蛋,眼皮一直在跳,感覺要出事啊……”
“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吧?”風無痕提議道。
“跟個卵,你是沒看到他剛才的眼神,就像是要殺人似的,要去你們去,老子可不去。”張大山道。
回想起肖洛剛才的眼神,他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而後轉身走回出租屋,心裏默默祈禱隻希望是他胡思亂想,千萬别出什麽大事。
殺人的眼神?
風無痕五人忽的記起了當日晚上在江城碼頭的舊倉庫裏肖洛對抗龍丶幫成員的畫面,一刀一個,全身浴血,就像是個殘忍嗜血的殺神,可怕、驚悚、血腥!
想及此,五人渾身一哆嗦,立刻就打消了跟上去的想法。
……
……
肖洛打了一輛出粗車,朝圖片上的酒店位置趕去。
他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不管怎麽努力,情緒始終無法平息,就像是有一場風暴,在他的體内肆意的亂竄,越來越難以控制,有種恨不得把這個世界一拳轟碎的沖動。
“快點!”
“兄弟,這已經夠快了,再快就要超速了。”司機看着内後視鏡解釋道。
肖洛朝他掃了過去,一雙眼睛仿佛餓狼的雙目,帶着濃烈的煞意,沉聲喝道:“我讓你開快點!”
命令的語氣,不容人違抗。
司機吓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心裏面已經是七上八下了,不由得猜測是不是載了一個危險的犯罪份子,猶豫着要不要報警,卻發現肖洛長得眉清目秀的,跟兇狠的歹徒有很大的區别,所以又悄悄的把手從車上安裝的快捷報警按鈕上拿開。
他開口詢問:“兄弟,你是不是遇上什麽急事了?”
肖洛沒說話。
司機繼續開導:“兄弟,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咱們放平常心,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想通很多,人嘛,來時哭哭啼啼,走時還是哭哭啼啼,最後都是塵歸塵土歸土,凡事想開點!”
肖洛依舊沒有說話。
前方,紅綠燈路口,眼見紅燈亮起,司機立刻把車停了下來。
“開過去!”肖洛突然冷冷的道。
這可把司機驚得不輕,扭過頭來:“老大,現在是紅燈啊!”
“我讓你開過去!”
肖洛的語氣加重了幾分,透着濃濃的威脅。
這一刻,司機百分百确定自己遇到的是歹徒,迎上肖洛那冷如寒霜的目光,他有種強烈的感覺,如果不照肖洛的話去做,他就會暴死當場,一咬牙,挂上擋,踩下油門就沖了出去。
出租車的舉動可把那些按照紅綠燈正常行駛的車輛給吓得亡魂皆冒,停下來後,車主放下車窗,紛紛破口大罵。
“你的車牌号我記住了,不想惹麻煩的話就把你的手從警報器上拿開!”
司機的動作哪裏能瞞得過肖洛的眼睛,這話一出,頓時把司機吓得不輕,觸電般的把手拿開。
“大哥,我開出租車不容易,你……你别爲難我啊……”司機哭喪着一張臉道。
“塵歸塵土歸土,凡事想開點!”肖洛淡淡的道。
司機欲哭無淚,這特麽的說是這麽說,前提是沒發生在自己頭上哇。
一個小時後,便要抵達目的地了,出租車司機連死的心情都有了,闖過的紅燈已經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了,他的駕照鐵定得重新考過了,還得交罰款,簡直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這時,肖洛的手機響了。
拿出一看,來電赫赫然顯示着孫钰的名字。
這一刻,心情說不出的複雜,就好像洪水找到了洩口,一股腦的迫切想發洩出去,不過他還是克制住了,強行平靜下來,接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