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坊的辦公大樓,一個愛八卦的女員工把下面的情況給傳遞了上來,原本就已經在小聲議論着底下記者鬧事的辦公大廳刹那沸騰了起來。
“保安部的人肯定是得到了肖總的授意,肖總這是要幹什麽啊?”
“看這情況,怕是要對那群記者動粗。”
“可這樣事情隻會越鬧越大,後果不堪設想。”
衆人紛紛變色,這也太胡來了,這不就坐實了那群記者說的,洛坊是家黑公司的壞名頭了嗎。
幾乎是同一時刻,各大部長齊齊朝肖洛的辦公室行去,特别是許冠松,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跑了過去,敲開肖洛辦公室門後,一行人七嘴八舌,就像是古代的臣子在向皇帝谏言一樣說個不停,大概意思就是不應該這麽對待那批記者,否則事情隻會惡劣化。
“肖總,我堅決反對你的這種做法,太極端了,他們本來就給我們洛坊戴了個H社會的名頭,你這樣無疑是把這個名頭坐實了。”許冠松心情異常的激動,急得臉都紅了。
林沖動努努嘴道:“雖然我也覺得這群記者很可恨,但再可恨也不能對他們動粗啊,還望肖總多多斟酌一二。”
肖洛把筆記本電腦合上,背負着雙手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道:“你們的反對無效,對我有意見的,我歡迎你們随時提交辭呈!”
言罷,自顧自的走了出去,隻留下一群幹瞪眼的部長。
接手洛坊,肖洛從一開始就想着打造出狼的企業精神,何爲狼的精神,在他看來,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狠”。
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敵人,都必須狠,而不是畏畏縮縮什麽都不敢幹,他要讓洛坊變成一個狼窩,所有敢來挑事的,都必須爲此付出代價。
“許副總,我們怎麽辦,真的任由肖總一意孤行嗎?”一人向許冠松詢問道。
還沒等許冠松回應,李梓萌嗆聲道:“請不要用一意孤行這個詞,因爲我支持肖總。”
“對,這群記者欺人太甚,他們還真當我們洛坊好欺負,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麽那樣紅,梓萌姐,我們去看看肖總怎麽對付那群記者吧。”洛祈義憤填膺道。
李梓萌點點頭,兩人攜手離開。
剩下的人全都看向許冠松,等待着他拿個主意。
許冠松咬了咬牙,最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我們也去看看。”
洛坊高層管理人員,全都朝大禮堂行去。
此時此刻,洛坊的大禮堂裏充斥着抗議的聲音。
“你們強行把我們的設備儀器搶走,我一定會曝光你們洛坊的卑劣行徑。”
“你們這是在囚禁,等我出去後一定向法院告發你們!”
“H社會公司,你們一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高亢的抗議聲在偌大的禮堂裏回蕩,但沒有人敢付諸實際行動,剛剛有個反抗的記者就被打了,牙齒都被打飛了一顆,四周的保安人員就像是一尊尊煞神,手持黑色的棍子冷冷的盯着他們,讓他們不敢肆意妄爲,隻敢嘴上高喊抗議。
張大山履行肖洛之前的話,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問,就把這群記者幹晾在禮堂裏,還叮囑了風無痕一聲,敢搞事的,一律威懾,威懾不行就打,臨了還加一句“這是肖哥說的”,風無痕便再無疑慮。
……
沒有人搭理他們,這群記者也就漸漸消停了下去,可他們在這禮堂裏一等就是等了三個小時,不僅渴,還非常的餓。
一名女記者實在忍受不了了,從座位上站起就朝大禮堂的門口跑去,她要離開這裏。
風無痕伸手攔住了她:“小姐,你要幹啥?”
“閃開,我要離開這,你們無權幹涉我的人身自由!”
女記者鼓起勇氣大聲的叫嚷,盡管眼前這位就是剛剛把他們中的一名記者給一拳打飛一顆牙齒的大漢。
風無痕皺起了眉頭:“這可不行,我們肖總還沒來,你們一個也不能走。”
“我不見他了,我要離開,讓開!”女記者咬牙喝道。
“呵……你以爲我們肖總是路邊随便一隻阿貓阿狗,是你們說見就見,說不見就不見的?”
風無痕在村裏的時候就被稱爲大禍害,雖說沒幹過欺男霸女的大事,可扮演混混流丶氓卻是手到擒來,身上流露出一股濃濃的匪氣,“既然我們肖總答應見你們了,你們是見得見,不見也得見。滾回去,老老實實呆着,我可是臨時工,别逼老子動粗!”
上前一步,面露狠色,吓得這名女記者不住的倒退,最後在風無痕那股匪氣面前敗下陣來,倉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放屁,你們這是故意讓我們在這等,說白了,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們出去後可以告你們!”一個留着絡腮胡的男記者站起來沖風無痕叫道。
“告我們?”
風無痕朝小五使了使眼神,小五立刻走過去,将絡腮胡男子像拖死狗似的從座位裏拖到他的面前。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我可是記者,你們到底要幹什麽?”絡腮胡男子緊張不已。
“啪~”
風無痕二話不說,揚起蒲扇似的大手便朝他臉上扇了下去,清脆的掌掴聲異常的響亮,直讓整個大禮堂的記者心裏都咯噔了一下,正襟危坐。
賞了絡腮胡男子一巴掌,風無痕就像個痞子似的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道:“都說了老子是臨時工,别說是拘禁你們,就是廢掉你們老子也能一走了之,乖乖的把嘴閉上,然後好好的呆在座位上等我們肖總。”
一把将絡腮胡男子推開,目光冷冷的掃向其他人,“都他奶奶的别搞事,否則有你們好受的,想喝水可以,角落裏就有飲水機,但要拉尿就得憋着,肖總沒到,就算是天塌了你們也不能離開這個大禮堂。”
最後這句話近乎咆哮,配上風無痕那兇神惡煞的面孔,震懾力相當的足。
所有記者都不敢多言什麽,他們很清楚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對方是刀俎,而他們爲魚肉,甚至有女記者已經吓得渾身打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