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好的地瓜外焦裏嫩,吃起來相當的美味可口,孫钰雖然在肖洛面前會特别注意,比如坐姿,比如微笑,多多少少都沒敢放太開,可她經受不住烤地瓜的誘惑,剝了皮,一口氣就把一個圓滾滾的地瓜給吃下了肚,而肖洛手裏的那一個,連一半都還沒吃到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肖洛笑了笑:“我是不是很沒有形象?”
肖洛搖頭,孫钰的這份率真正是她最爲令人着迷的地方,說道:“吃烤地瓜本來就不用顧及太多外在的形式,就像小時候一樣,烤好了就狼吞虎咽。”
孫钰眼睛一亮:“原來你小時候也會烤地瓜吃啊。”
“農村出來的,應該都吃過吧。”肖洛輕輕笑道。
孫钰點點頭,好奇的問道:“那肖洛哥你們小時候是怎麽烤地瓜的,也是像我們一樣用石頭壘成一個竈台,把地瓜放在上面烤嗎?”
“不是,我小時候一般是在幫大人燒火做飯的時候,把地瓜偷偷放進竈裏燒烤。”
“爲什麽要偷偷的呢?”
“家裏人覺得燒烤後的地瓜比較髒,而且容易上火,會明令禁止我們吃烤地瓜,所以很多時候因爲大人在旁看着沒來得及把地瓜從火中翻出來而烤糊了,白忙活一通。”肖洛回憶起小時候的事,也是覺得很有樂趣。
孫钰銀鈴般的笑了起來:“看來肖洛哥小時候因爲烤糊了而浪費過不少地瓜哦。”
肖洛搖搖頭:“浪費倒是沒有,小時候什麽事也不懂,烤糊了的地瓜也拿出來洗幹淨,就着那股子糊味往肚裏咽。”
“啊?那不是會吃的滿嘴都黑黑的?”
“當時不會管那麽多。”
“嗯,也對,小時候大家都覺得烤地瓜既好玩又好吃,才不會管它是不是會上火呢。”
……
兩人一邊聊着小時候的趣事,一邊吃着香噴噴的烤地瓜,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很久。
把孫钰送回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了,分别的時候,孫钰的眼神裏明顯透着一絲依戀,直到肖洛的車離開了她的視線,她才轉身返回醫院。
對于肖洛來講,跟孫钰的第二次見面,讓他對孫钰的好感度再次加深了不少。
當然,他也不知道孫钰到底是不是他的緣分,他心裏希望是,如此率真的女孩已經很少見了,而且肯定好相處,非常适合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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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的空氣伴随一縷金色的陽光從窗戶上照射了進來,一個清晨到來。
風無痕他們已經醒來,但身體還非常的虛弱,見肖洛從卧室出來,五人便要起身朝肖洛行禮答謝。
“都躺着吧,别亂動,不然傷口很容易又崩開。”肖洛系着袖扣道。
“肖哥,謝謝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大哥。”
風無痕心裏面對肖洛是萬般的敬仰,随後沖小五他們叫道,“快叫大哥。”
“大哥!”小五四人齊聲喊道。
肖洛臉上蔓延下來一條黑線,什麽大哥,把他當成混H社會的了?
這時,剛在廁所裏扔完生化炸彈的張大山推門走了出來,一邊系褲子一邊說道:“媽蛋,喊啥大哥,老肖是大老闆,不是H社會老大,再說,大哥喊出來不覺得别扭嗎?而且還非常的老土。”
風無痕有些尴尬的皺了皺眉:“那還是喊肖哥吧,這樣比較親切。”
“叫肖哥或者肖總都可以。”張大山拍拍風無痕的肩膀。
“大山,這些日子你反正休息,他們的飲食起居就交給你了,我先去公司。”
肖洛叮囑了一句,轉身離開,在走到門前時又停下轉過身來,“對了,他們失血過多,多買點補身子的東西回來,你也順便補補,别一張臉肥肥的,身體卻瘦得不成樣子,遠遠看過去,還以爲你的頭是P上去的。”
聽聞此話,張大山心裏隻覺有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買補的東西就買補的東西,爲啥要扯到他的臉呢?草他娘個嘀賊愛的!
不過肖洛已經離開了,他就是想發作也沒得對象和目标。
“張哥,我們好幾天沒吃過一頓好的了,麻煩張哥多買點肉回來給我們補補。”風無痕嘴饞的直流口水,
卧槽!
你們還真是一點都不生分啊!
張大山别提有多憋屈了,當五個大老爺們的保姆,簡直是他娘的讓人火大。
冷聲道:“要不要再給你們來點豬鞭、牛鞭?”
“要的要的,我聽我爸說,動物的雞丶雞最補了。”
“是啊,都能把人喝出鼻血來,你說補不補?”
“如果有大象的雞雞就更好了,吃了肯定能讓我們一下子生龍活虎。”
小五四人大爲興奮,他們隻是聽說過動物鞭很補,卻沒真正嘗過,不爲别的,那股味太濃,平常根本下不了口,現在情況特殊,什麽最補就吃什麽,還管他個屁的味道。
風無痕聽了更是大喜,對張大山笑道:“那就有勞張哥了。”
卧槽卧槽卧槽!
張大山有種抓狂的沖動,心想:難道就聽不出來他在說反話嗎?還他娘的大象的雞丶雞,咋不說買個人的雞丶巴回來熬湯補補呢?媽的這心也太大了!
“你們五個老表比哥還他媽丶的不要臉!”
狠狠丢下一句,穿好衣服便出門去買食材,既然肖洛要他照顧好這些人,他自然不會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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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總,聽說你讓李部長起訴那個報告我們洛坊新聞的記者陳建柏?”許冠松一來到肖洛的辦公室裏便直入主題,神情有些驚慌。
“沒錯!”
肖洛放下手頭的工作,擡頭望向他,“這有什麽問題嗎?”
“如果訴訟成功當然沒有什麽問題,我們洛坊的聲譽會得到恢複,以前的客戶也會重新回來。”
許冠松言辭懇切的道,“不過萬一敗訴,我們洛坊的聲譽将會一落千丈,我已經打聽到了,那個陳建柏正在動員所有的記者,準備等我們敗訴後就大肆做文章。”
肖洛笑了笑:“他還挺有自信的。”
“有味蕾爲他撐腰,他當然很有自信。肖總,依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洛坊真的不能再承受一次重創了,現在雖然還在虧損,可每天都有新客戶湧入進來,很多公司老客戶也還在我們這裏訂制發放給員工的月餅,隻要堅持住,我們總會熬過去的。”
“熬過去?怎麽熬?”
肖洛無法苟同許冠松的觀點,冷冷的道,“整個洛坊上下有五六百人,五六百人的衣食住行全得靠我們,财務那邊總共就四百萬,再這麽下去兩個月就得關門倒閉,擺在我們面前的就隻有兩條路,要麽生,要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