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色白皙,五官清秀,細長蘊藏着銳利的劍眉,玩世不恭的黑眸……
黃若然坐在後座上,怔怔的看着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一顆心怎麽也無法安定下來。
“美女,你貴姓啊?”張大山看着車内後視鏡裏的黃若然微笑着問道。
“黃若然。”
“原來是若然妹子,我叫張大山,是肖洛的好基友,外号山炮,你可以叫我張哥,也可以叫我炮哥。”張大山哈哈笑道,企圖将氣氛搞活躍一點。
對于他的張氏幽默,黃若然是無法理解到的,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隻是坐在座位上不發一言,對剛才的經曆心存餘悸,車内瞬間冷場。
張大山不死心,他就不信自己搞不活這氣氛,幹咳了幾聲,講道:“若然妹子,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有一隻猴子坐在樹上,一輛大卡車從底下經過時就停下了,你猜是爲什麽?”
這麽老掉牙的笑話也拿的出手?
肖洛不禁搖了搖頭,他就不信黃若然會沒聽說過這個笑話,用眼睛餘光瞥了瞥後座,果然發現黃若然無動于衷,目光隻怔愣的看着某處。
張大山接着說道:“是因爲卡車司機把猴屁丶股當成紅燈了,你說他傻不傻,傻不傻,哈哈哈……”
說完,自顧自的大笑起來,眼淚都笑出來了。
笑了約莫四五秒,才發現黃若然一點反應沒有,旁邊的肖洛亦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不……不好笑嗎?”張大山詢問道。
“完全不好笑。”肖洛直截了當的道。
張大山攤了攤手,縮起脖子道:“好尴尬啊!”
“開好你的車,别又走錯路了。”肖洛叮囑一句。
張大山急了,拉高嗓門:“媽蛋,要是再走錯,就讓我這輩子再也不能碰妹子!”
半個小時後,終于回到了華野。
黃若然盡管驚魂未定,卻拒絕了張大山護送其到宿舍樓下的好意,下了車,朝肖洛和張大山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你們。”
随後轉身就返回學校了。
肖洛對她很是理解,畢竟個性特别的要強,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樣很能接受男生的關懷和幫助。
“這妹子不錯,看她雙腿間隙多小,應該還是個雛,老肖,你趕緊把她拿下吧。”張大山看着黃若然離去的背影嘿嘿笑道。
“你腦子裏除了這些就沒點别的了嗎?”肖洛沒好聲的道。
“我說老表,古人雲,食色性也,咱别這麽正直好嗎,在當今這個狼多肉少的社會,漂亮的女人你不上遲早會有人上,便宜别人還不如便宜自己,生活就該放縱一點,要不然白來世上一趟了。”張大山苦口婆心的說教。
“都是些不三不四的歪理。”
肖洛嗤之以鼻,轉開話題,“對了,等下你真要去嫖丶娼?”
嫖丶娼?
張大山當即變色:“卧槽,把這兩個字說得這麽光明正大,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了。”
“難道你去夜店找女人的行爲不是嫖丶娼?”肖洛白了他一眼。
“靠,能不能别再用這兩個字了,一點都不文雅。”
張大山闆起面孔,嚴肅的道,“這樣,上次我去的時候你不是在外邊吃了一串菠蘿嗎,以後咱就把這高尚而優雅的行爲叫做‘吃菠蘿’。”
肖洛滿臉黑線,心裏都有些慶幸自己妹妹沒看上這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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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還未打開寝室門,就聽到寝室裏傳出了陣陣痛苦的輕吟聲。
進門一看,寝室裏亂糟糟的,杯子、書本、盒子……掉的滿地都是,凳子也東倒西歪,特别是他的位置,更是亂得一塌糊塗,像是被土匪洗劫過了一般。
朱小飛和丁凱躺在各自的床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也被扯爛,特别是朱小飛,嘴角紅腫,眼睛也腫脹得眯成了兩條縫隙。
“洛哥……”兩人喊了他一聲。
“發生什麽事了?”肖洛問道。
“是散打社的人,他們來寝室沒找到洛哥你,就把我們給打了一頓。”丁凱咬牙道,即使膽子再小,在挨了打之後也是氣憤難忍。
朱小飛呸了一口牙血,咬牙切齒的道:“那群王八蛋,等我傷好後,就算被學校開除,我也要讓他們爲今天的事付出代價。”
“不需要等你傷好,我現在就讓他們付出代價。”
肖洛面色一寒,他一再忍讓,而宋建安這夥人卻是一再挑釁他,這已經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散打社在什麽地方?”
朱小飛心裏一緊:“洛哥,你……你想做什麽?不要亂來啊!”
“你和凱子在寝室好好休息,隻管告訴我散打社在什麽地方就行。”肖洛平靜的道,眼眸深處,卻是跳動起了陣陣寒芒。
朱小飛頓了頓,說道:“遊泳館旁邊的室内籃球場就是,那裏除了是散打社的訓練場外,也是跆拳道協會、空手道協會、武術社的訓練場所,是學校給他們特批的地盤。”
“我知道了。”
肖洛起身,打開寝室門就走了出去。
朱小飛和丁凱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濃濃的擔憂。
“凱子,你說會不會出什麽事?”
“我不知道,如果半個小時後洛哥還沒回來,我們就打電話給輔導員吧。”丁凱道。
朱小飛贊同的點點頭,剛才肖洛的眼神冷得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肖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散打社有一百多人,肖洛就一個人,就算再怎麽能打,也不可能是一百多人的對手吧,萬一宋建安那些人一時沒控制好傷了肖洛,他一輩子都會不安的。
……
現在雖然快十一點了,可散打社依然燈火通亮,裏面還有學生在練習散打。
除了散打社的成員外,也有很多其他社團的成員,畢竟今天晚上是宋建安挑戰學校猛人肖洛的日子,雖然肖洛沒有來,但大家卻都興緻勃勃的來了,想要看看肖洛是不是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麽猛。
“真是浪費表情,那姓肖的居然當孫子不敢露面。”
“誰說不是,吓得連寝室都不敢回了,說他是孫子都是在擡舉他。”
“那樣的垃圾真不知道是怎麽成爲我們學校論壇上的名人的,還猛人,就一縮頭烏龜。”
門口有兩名散打社成員一邊喝着水休息,一邊竊竊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