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陳天豪等人在建安市建立的勢力是屬于草根創業的話,那麽張家在建安市,就可以說是真正的地頭蛇了。
從張雄爺爺那一輩開始,還沒有建國,便已經是整個建安市的大土豪了。
雖然說,後來家道稍微中落了一些,可在改革開放之後,便又迅速地崛起,之前隐藏的家底立刻就讓張家搖身一變,成爲了建安市最大的家族,手握好幾個重型的企業。
包括建安市最好的幾個樓盤,全部都是張家的房地産公司在開發,甚至如今張家已經開始慢慢地滲透到了閩省的其他地方去了。
當然了,之前陳天豪在的時候,張家和陳天豪是貌合神離的蛇鼠一窩,依靠着陳天豪的勢力,張雄通吃黑白兩道,便更是将建安市許多的生意牢牢地抓在了手中,迅速積累了大量的财富。
張家坐大了,一山不容二虎,自然就和原來的陳天豪以及金虎的勢力有了沖突。
隻不過,這個沖突還沒有徹底地引爆,整個建安市就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朱建彪給徹底整合了。
這便讓張雄十分郁悶,不過張雄也是一個謹慎的人,并沒有立刻就和朱建彪開戰。
而是趁着朱建彪還沒有站穩腳跟,開始各種布局和謀劃,同時他也打聽到了,朱建彪的身後似乎找到了一個很了不得的靠山。
這個靠山,是和武林有關系的,極有可能是某個古武門派或者古武世家。
本來,距離建安市最近的便是天鬥山上的天鬥派了,剛開始的時候,張雄猜測朱建彪身後的靠山應該是天鬥派。
可是,稍微再一打聽,張雄便驚訝地發現,天鬥派居然被人給滅門了,這自然就不可能成爲朱建彪的靠山了。
不過不管他的靠山有多厲害,張雄有信心自己認祖歸宗之後,有哪一個武林人士敢不給龍虎山的張家一個面子呢?
他朱建彪就算是找到再厲害的靠山,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張雄可是太了解這些武林門派和世家了,根本就不會在乎你一個“代言人”的生死,随時都可以犧牲掉。
“哼!朱建彪,不出三個月,我便要讓你在建安市一無所有,最後像一條狗一樣跪在我的面前求饒。”
張雄一邊熱情地招呼着在場的貴客,一邊卻又餘光掃視朱建彪,心中得意地說道。
而在主桌上,張青山俨然成爲了主角,各種達官貴人,都忍不住過來搭讪,想要結實一番來自龍虎山的高人。
不過,張青山卻是不喜歡這些世俗谄媚,全部都丢給了自己的兩個徒兒去應付了。
作爲蘇家大小姐的蘇妙玉,自然不會出面去擋這些人,所以這個重任便落在了她的師兄葉凡的身上。
蘇妙玉則是氣得兩腮鼓鼓的,對身邊的師父張青山說道:“師父!依我說,這個什麽狗屁建安市,有什麽好的。你幹嘛非要認回張雄這個不知道多遠親的族人呢?别的不說,剛才就有個臭小子出言不遜,敢說大師伯布局的那些園林是忽悠人的,真的是氣死我了……”
“小地方的人,在我們的眼中,不就是蝼蟻一般麽?妙玉,你的心境還不夠,居然和這些凡夫俗子動怒。”
張青山面對蘇妙玉的告狀,卻是不喜不怒。
“不是呀!師父,并非是妙玉矯情,而是那人實在是太過分了,說什麽大師伯的風水功夫隻學到了皮毛,還說池塘裏的魚死了,都是因爲池塘放在了火位上……”
蘇妙玉氣不過,又巴拉巴拉地說了起來。
一開始,張青山還是面無波瀾的,但是當聽到後面的時候,卻是陡然色變,皺着眉頭,厲聲質問蘇妙玉道,“妙玉,你說什麽?那人真的是這麽說的?居然知道池塘裏的魚是因爲放在火位上烤而亡的?”
“對呀!那小子就是這麽胡說八道的。”
蘇妙玉咀着嘴巴說道。
“那人在哪裏?你馬上帶我去見他。”
确認了之後,張青山更是臉色巨變,抓住蘇妙玉的雙臂,激動地說道。
“啊?師父,您也覺得生氣對不對?走!徒兒這就帶你去找那個臭小子算賬,希望那個臭小子别跑了……”
蘇妙玉見終于将師父給說服了,也高興地在前面引路,帶他到外面去找林烨。
……
而這個時候,在酒會餐廳的門口,林烨剛才誇下海口說有資格進去,張世軒和其他同學,便都哈哈大笑起來,根本就不相信林烨所說的。
然而,此時在酒宴内的朱建彪,卻突然手機一震,收到了一條林烨發來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非常簡單,就六個字。
“酒會門口,過來。”
一看到是林烨的短信,朱建彪便激動地站了起來,知道林烨到了酒會的門口,便立刻轉身要去門口迎接。
可這個時候,正在巡桌敬酒的張雄,卻是剛好敬到這一桌,見朱建彪要走,便趕緊上前拉住了他,笑着叫道:“這酒會才剛進行到一半,彪哥怎麽就要走了呢?你就算是不給我張某人面子,也要給我三叔面子呀!”
很顯然,張雄雖然是笑臉說話,但是言語當中卻是一直在拿龍虎山張家來威懾朱建彪。
但是,朱建彪現在哪兒還有空和他勾心鬥角打嘴仗了,這特麽可是烨哥發過來的短信命令啊!
雖然隻有這麽六個字,但是卻有一個“速來”,誰特麽知道這個“速來”是要多快啊!
萬一晚去了一秒鍾,烨哥發怒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啊!分分鍾烨哥就送你投胎轉世,十八年後再當一條好漢吧!
可是,張雄見朱建彪不說話又急着走,便更是上前拉住他喊道:“彪哥,你現在就走!這可就做得不地道咯!”
朱建彪卻是啪的一下,将張雄的手撇開,說道:“張總,我不走!現在也沒空和你扯,門口來了大人物,我要親自迎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