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跟軍區的人商議着事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估計再過不久就能完了。”
李無鋒指着樓上如實交代。
徐曉羽哦的回了聲,随即朝着行政樓的入口處大步踏去,軍區的想法他自然知道,無非就是想讓全城大遷徙的時候學校必須配合軍區的行動,換句話而言,相當于将學校歸納爲軍區的掌控,這自然是他不想要見到的。
既然已經決定了将學校打造成能夠無時無刻庇護自己親人的勢力,又怎麽可能讓别人指染自己的東西。
一旁的楚航剛想要開口阻止,可卻遲了一步。
“這位同學,你好像走錯路了吧?”
話音未落,破空聲倏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徐曉羽的後背,大力的踹向他的腰間。
張牧都已經快悶出病了,當初他就不該自告奮勇的跟着一起出來,待在營地裏面多爽,每天隻要從自己的食物裏擠出一點就能找到以前隻能看着的女人玩玩,日子不知道多潇灑。
沒想到到了這所大學之後,還要讓他留在這裏看守好,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洩,現在有人正對上槍口了,正符合他的心意,反正下手控制着點,不打殘打死就行。
軍隊的人對他的這種行爲皺了皺眉頭,但也沒有出言阻止,原本這些覺醒者就是擁有一些特殊的權利,再加上事情本身就是徐曉羽一聲不吭的突然踏入行政樓的不對,所以隻要不做的太過分,一般都不會理會。
周圍的學生想要提醒徐曉羽,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相信正面的肛的話,徐曉羽一定不會輸,畢竟後者昨天夜裏大開殺戒對他們來說可是曆曆在目,但如果有人從背後偷襲,結果又不一定了。
現在隻能在心裏暗自的罵了聲無恥。
倏然間,徐曉羽随意的揚了揚手,像似在驅趕煩人的蒼蠅一樣,可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卻猛地從張牧的腦海卷席而起,渾身汗毛陡然乍起,硬生生的停止住即将墜落下去的腳,同時一個翻身閃躲一旁,與徐曉羽保持着一個自認爲安全的距離,眼神驚疑不定的看着他的背影。
原本準備踏進去的徐曉羽腳下停滞了下,轉過身子看向張牧,清秀的臉孔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數支骨矛毫無預兆的蓦然出現他身旁,一瞬間轉眼而逝。
張牧眼瞳一縮,腳下猛地一跺,掠過一道魅影堪堪躲過接二連三呼嘯而來的骨矛,随即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如同豆腐般輕松被骨矛貫穿的地面,如果自己被這些骨矛碰到,不死也要脫層皮。
陡然之間的變化,令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随即回過神來希翼大學的學生立刻大大的叫了聲好,軍隊的人倒是對骨矛輕松就能洞穿地面感到一陣駭然,這威力比子彈簡直比子彈還要厲害。
感覺到了周圍異樣的目光,張牧臉色氣得一陣青一陣紅,真不信邪了,他的腳下忽然燃起一陣火焰,這股火焰如有靈性,絲毫沒有因爲高溫而将他的鞋子又或者是衣服燃燒殆盡。
頃刻,他的速度暴增,腳尖一點地,身形激射出去,眨眼間出現在徐曉羽身前,擡起腳從上往下的狠狠劈下,纏繞在他腳下的火焰驟然暴漲,就好像一個熊熊燃起的小火球。
徐曉羽冷笑了一聲,眼神不屑的看着墜下的一腳,不緩不慢的伸出了手粗暴的握住了他的腳裸,嚣張暴漲的火焰頓時如同蔫巴了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熄滅,一絲的冰屑出現在張牧的腳下,旋即立馬變成了堅冰凍結住他的腳并且迅速往上攀爬,轉眼之間,他的整條腿都已經被凍結成一塊碩大的冰塊。
“松手,快給我松手!”
一股恐懼的情緒忽然從張牧的心底裏誕生,邊驚恐地大叫着,邊用着另一條腿劃過一個刁鑽的角度踹向徐曉宇的下體。
後者自然如其所願的松開了手,同時面對突襲而來的另一條腿,他揚了揚右手,一道血光乍現,随即響起了張牧撕心裂肺般疼痛的慘叫聲。
同時也把愣神中的軍隊拉回神來,戰鬥瞬息萬變,誰也沒想到張牧會變成這樣,更何況後者怎麽說也是軍區的重要戰力,衆人立刻動身迅速的将徐曉羽團團圍住,警惕十足,甚至有的揚起了自己的槍械,一副徐曉羽要是敢在妄動一下,下一刻子彈就會往他的臉上招呼去。
見到這一刻希翼大學的學生頓時沸騰了,原本這群男生就是處于荷爾蒙最多的年齡階段,又怎麽能忍,連李無鋒和楚航都怒視着軍隊,雙方對峙着,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詭異的陷入了某種沉默。
“有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一道中氣十足的沉穩聲音忽然從徐曉羽身後響起,衆人下意識的看了過去,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神色威嚴的看着軍隊大聲的質問。
“隊長,這是他們的人想要強行進去,張牧出手想要阻止,可對方卻下了狠手把他的雙腿都搞殘了。”
一名軍人指着地上抱着大腿部鮮血流淌不止張牧說道。
那稱作是隊長的中年男人看了眼張牧,後者此時的樣子非常狼狽,一條腿詭異的被凍結成冰塊,另一條腿被利器斬下,劇烈的疼痛導緻他眼淚和鼻涕都混在一起。
張牧的個人傳承主要是集中在一雙腿上面,如今他的雙腿都已經被人廢了,基本上已經是一個廢人。
“你們胡說,明明是你們一聲不肯的就想要下重手,結果沒想到會被反打成這副樣子。”
自然有男生看不過去,立馬開口說道。
同時在中年男人身邊的林小凰也出聲平複這些蠢蠢欲動的男生,同時見到徐曉羽毫無波瀾的臉龐,漂亮的眸子裏透露出一絲的擔憂。
可下一刻,異變橫生。
一支骨矛憑空出現,淩空墜落,宛如達摩克利斯之劍般懸浮在張牧的上方,倏然墜下。
慘叫聲立刻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