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災變來臨以後,王俊瑞直覺敏銳的察覺到事态的不一樣,而且他的身體也出現了不少的變化,莫名的記憶從他的腦海中湧現出來,等他梳理好這些記憶,經過再三斟酌之後,立馬決定帶領着自己的弟兄們占領祥瑞酒店,換句話就是劫持了整座酒店。
在當時看來,這樣做的風險肯定不少,甚至會引來兄弟會的覆滅,但是接下來的日子裏,讓他不由得慶幸自己的果斷,如同他的推測一樣,這個世界果然發生了變化,警察和軍隊都自救不及。
伴随着這位女明星的小腦袋聳動,王俊瑞越發越投入,撩起前者耳畔的青絲,正有種要出來的感覺之際,蓦然間,房門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将他的念頭打斷,随後一道驚駭的聲音道:
“老大,大事不好了,我們駐守在下面的兄弟都被幹掉了,那家夥已經殺過來了。”
正爽到深處不可自拔被打擾了當然很生氣,隻是聽到消息之後,王俊瑞立馬站了起來,臉色鐵青,兄弟會的人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下意識的認爲是下面的那些餓瘋了狗急跳牆的人幹的事,一把将面前的女明星推到一邊,提上褲子連忙走了出去。
那些家夥三番兩次的挑釁,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他們繼續活下去。
王俊瑞臉色陰沉如水。
他是這麽想着的,然後推開了門,見到不遠處剛才通知自己的兄弟已經躺在血泊之中,錯愕了下,旋即眼角處見到一個面目清秀的青年,頓時勃然變色,殺氣四溢的道:
“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家夥,我給你們留有生存的地方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居然還想着反抗,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作爲以前黑白兩道都混過的人,殺人已經不是什麽稀罕事,往往跟别的人遇到沖突就要血拼一場,自然而然的形成了殺氣,再加上成爲了覺醒者之後,他身上的氣質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就好像中世紀令人聞之色變的黑巫師一樣。
他曾經試過,普通人在他的面前簡直絲毫升不起反抗之力,連正視他的膽量都沒有,哪怕是經過特種兵訓練的人,也如墜冰窖,行動僵硬無比。
面前的青年卻好像沒事人一樣,臉上沒有掀起一點的波瀾,硬要說變化,也隻有嘴角翹起的那一絲的譏諷。
像徐曉羽這種從屍山血海中出來的巫妖,如果這種沒有成形的殺氣不疼不癢,一丁點感覺都沒。前世那如同實質的殺氣他都見過,更不用說這虛無缥缈,隻有散發卻不懂得凝聚的殺氣。
“自尋死路?”徐曉羽眼神不屑的說道,“就憑你?”
“惡靈沖擊!”
王俊瑞突然暴起,眼神驟然一亮,一隻缥缈的猙獰惡鬼蓦然出現,張牙舞爪的撲向徐曉羽,眨眼間就已經來到了後者的身前。然而他還沒有任何的舉動,見此王俊瑞仿佛見到勝利的曙光,嘴角微微掀起。
他覺醒的傳承是黑暗祭祀,他這惡靈沖擊能将人拖入恐懼的深淵,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除非他自己主動接觸,否則他人隻能成爲待宰的羔羊。
這一招他屢試不爽,不管男女老少都管用。
但下一刻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撲向徐曉羽的那隻虛無的惡靈突然間硬生生的停住了身形,旋即就好像見到洪荒野獸那樣,一種源于靈魂的驚悚和恐懼感從徐曉羽的身上散發着,這隻惡靈居然轉身就逃,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上幾分,幾乎轉眼而逝,待回過神來之後,那惡靈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徐曉羽冷笑了一聲,這蠢貨居然想要用惡靈來對付一個巫妖,真是天大的笑話,即便變回了人類,一些東西深刻的載入了靈魂,想要改變也是無法改寫。
“腐蝕毒素!”
王俊瑞回過神來暗罵了一聲,既然突襲不成功,那就正面怼,自從覺醒了傳承以後,再也沒有人挑釁到他的地位,讓他内心的自大和狂妄無限上漲,他深信不疑的覺得剛才隻是徐曉羽走狗屎運罷了。
他的嘴巴倏然噴出一股稠密的黑霧,迅速的擴張往徐曉羽蔓延過去,王俊瑞已經大概猜到面前的青年也是一名覺醒者,不過很可惜遇到了他,今天就要隕落在這裏了。
這麽近的距離下,他不相信有人能躲開腐蝕毒素的大範圍腐蝕。
被黑霧沾上的東西,幾乎都像遭受到了腐蝕蟲的攻擊似,到處都充滿着被腐蝕的痕迹,連一旁的屍體都被侵蝕的不成人樣,威力可見一斑。
可這股黑霧還沒碰到徐曉羽,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黑霧以肉眼能見的程度凝結成冰,他右手一揮,哐啷的一聲,黑霧頓時猶如天女散花般漫天飛舞。
“既懂得惡靈沖擊,又會腐蝕毒素,兩者的因素都俱全,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黑暗祭祀了。”
徐曉羽一邊走向他,一邊自言自語的分析着,其他的職階他的了解程度不高,可像黑暗祭祀這類選擇将靈魂堕入黑暗的職業,他自然了解的十分清楚,因爲巫妖本身就是其中一種,隻是相對而言的起點比其他人要高出許多。
除了巫妖以外的職階将靈魂堕入黑暗的部分并不多,别看他們整天一副陰森森的模樣,其實也隻不過是徒有其表。
當靈魂真正堕入黑暗,又怎麽可能還保持着人類應有的東西。
徐曉羽沒有特意壓抑着聲音,所以他的分析王俊瑞也聽得一清二楚,驚恐萬狀,臉上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心中仿佛被某種生物神聖的馬蹄踏了個千萬遍,才剛開打一會兒及就暴露所有家底,這還怎麽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