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出現了什麽情況呢?
無兩的人找到了霍曉,要見霍曉一面。如果霍曉不想被找到,對方能找到他嗎?
不能!
所以,一切都在他計劃之中。
霍曉繼續道“此舉,仿佛是在提醒我,雲生霧跟無兩沒有關系。所以後來,我去見了無兩。很多時候,要确定一個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隻要跟他見一面,像無兩這樣的人,縱然他真是雲生霧,也不見得能被我找到證據。實際上,鬥心比我想象中要聰明。他并非不知道雲生霧的存在,隻是一直沒有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但當他知道失蹤多少男少女時,他忍不下去了。雲生霧的行徑已突破了他的底線。我确定他不是在演戲,這是我的自信,也有無兩的原則。”
無驚雁道“這說明了什麽?”
霍曉道“這說明你們在引導我,引導我找到真正的雲生霧。但你們不該多此一舉,乘我一個人在病房裏守着沉在夢中的男子時,來殺人。當然,那時候我誤服了龍騰草,戰力大減,而殺手,正好在我最虛弱的時候出現了,而鬥月姑娘正好不在。這會不會太巧了些。”
鬥月道“你認爲,殺手是我安排的?”
霍曉看着鬥月,一臉神秘的笑道“我剛才去請你之前,特意去見了暮雲。”
此話一出,鬥月的臉上有着滿滿的驚訝!
“你怎麽可能想到是她?”
霍曉道“我知道她易了容,換了裝扮,連聲音和氣味都變了,但是,她的兇沒有變。還是那麽小。說來慚愧,我當時故意摸了摸。”
說到這裏,霍曉攤開自己的左右手,看着,然後道“那手感,我依然清晰的記得,還不如摸我自己的。隻要是我摸過的兇,就逃不過我的眼睛。”
這時,無驚雁罵道“無恥流氓!”
霍曉淡淡一笑,道“哎!這也隻是查案的一種手段而已。勿怪。當然,單憑手感和眼力就确定一個人,确實草率了些。最主要的還是月姑娘的表現,讓我疑惑。”
鬥月道“我哪裏做的不對。”
霍曉道“除了你師傅,你就是這天下最牛的大夫,天下所有藥草的名字、形狀、藥性、作用你都能倒着背出來,熟悉無比。縱然徒弟将龍騰草放錯了地方,但你應該第一眼就能認出來,因爲你是醫聖,這一點就決定你不會犯這些低級錯誤。但是你犯了,那就有問題。我當時就在想,你爲何要讓我吃龍騰草?後來才想明白!你清楚我那百毒不侵的體制,用毒根本無法限制我。但龍騰草不算毒,而且用内力難以克制其藥力,這是唯一能降低我戰鬥力的藥草。”
鬥月道“你也懂醫?”
霍曉道“我幹的也算是刀口添血的活,懂醫,是爲了自救。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露出了破綻。你借口配藥離開,一會,殺手就來了。我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女殺手,特别是年輕的女殺手。他進門我就知道是女人。至于爲什麽我就不過多的解釋了。”
鬥月道“你是故意放她走的?”
霍曉道“抓她有什麽用?抓了她隻會限制你們下一步行動。我隻摸了兇,連她的面巾都沒有揭開!”
鬥月道“你就不怕我們起疑嗎?”
霍曉道“我體内龍騰草的藥力肆虐,打不過殺手很正常,但要殺我也不容易。而且我敢肯定你的徒弟不敢把我摸她兇的事情告訴你。她肯定是跟你說我很厲害,在你回來之時,并不能拿下我。而你也不會耽擱太久,怕我起疑。”
鬥月道“你說的不錯。她确實沒有告訴我。隻是說你很厲害,她拿不下,便退走了。”
霍曉道“當時你若是讓無驚雁來當這個殺手,我就完了。”
鬥月道“真的嗎?”
霍曉道“當然,龍騰草的藥力确實可怕,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都被我看成了女人,要不是暮雲來了,我可能就悔恨終生了。不過我也得說說你這個當師傅的,那徒弟也不小了,發育的還沒我的好,你得給調理調理啊。”
鬥月道“調理之後,繼續讓你試手感嗎?”
霍曉笑道“不用,不用。”
鬥月道“小蠻是不是也遇到你了?”
霍曉道“對啊,她去找你了吧!”
這時,無驚雁一拍桌子跳了起來,吼道“你對她也下手了?”
這個“也”字用的很好啊!
霍曉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又不是禽獸,逮誰就下手。”
鬥月道“你還猜到了什麽?”
霍曉道“當時你沒讓無驚雁來,有兩種可能,第一,你沒有安排刺殺這一環節,或者你們當時不想殺我,隻是想給我指路。第二種,你是在與我交流的過程中産生了刺殺的想法,因爲當時在病房裏我曾推測過,晚上可能會有人來行刺。于是你以配藥爲借口,去安排殺手。”
鬥月道“你那麽會猜,你認爲是哪一種?”
霍曉道“我覺得是第三種。”
這,霍曉說話,該用神出鬼沒來形容吧!
鬥月道“我剛才是聽錯了嗎?”
霍曉道“剛才還隻有兩種,現在有三種。”
“這麽說,我的表情又給了你暗示。”
霍曉道“有借鑒的意思,但不止這個。你确實沒有提前安排人員行刺,但你也不想那時候殺了我,你在想辦法給我指路。那時候,你依舊不是十分信任我。還在試探我抓捕雲生霧的決心。”
鬥月道“你說的沒錯,你看起來不像個說謊的人,但你太聰明了,你所說的每句話都像是提前設計好,縱然是真話,也可能是陷阱。這點上,鬥心無兩都比不上你。”
霍曉道“看來,美人在我身邊沒什麽安全感啊。”
這時,紫瑤連忙道“不不不,你不要難過,我很有安全感的。”
說完就燦爛的笑了起來,與另外兩人的嚴肅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霍曉也露出燦爛的笑容,道“今天的小紫瑤可真是乖啊!”
紫瑤道“我可以再喝一杯嗎?”
紫瑤竟然在詢問,喝個奶還要問霍曉的意見,這是紫瑤的風格嗎?
肯定不是,所以,紫瑤真的很懂事。
霍曉道“當然可以,你随意。”
看起來,紫瑤已經将另外兩人排除在外。這時候,喝奶,也是一種藝術。
随後,霍曉看着鬥月道“我本來覺得你們已經開始相信我了,可今天早上這次夢境,我感覺你們是真想殺了我。隻可惜,你們算漏小紫瑤。我一開始就察覺夢境中的紫瑤不是真的她。所以才會有應對之策。你們的幻夢之術确實很高明,那一次,若不用計,讓我獨自找出口的話,肯定找不到。”
鬥月道“既然知道我們要殺你,爲何還将我們聚到一起。”
霍曉道“爲了證實我心中的疑惑。說實話,我不想與你們爲敵。我的目的很單純,首先就是雲生霧,其次是蝴蝶刺客。”
這時,紫瑤突然間放下奶碗,道“蝴蝶刺客跟雲生霧同等重要。”
霍曉一拍大腿,道“紫瑤說的對,必須一樣重要。”
鬥月道“那你的疑惑全解開了嗎?”
霍曉道“差不多了。我們回到最初的那個問題。你們什麽時候擦覺到雲生霧的存在?我希望你們能認真回答我,咱們之間沒有仇怨,就算涉及家國利益,但也不是此刻應該讨論的,無兩沒有殺我,就說明了這點。”
這時,鬥月在看着無驚雁,無驚雁也在看着鬥月。詢問的目光,肯定的答複。
随後,鬥月道“你可記得慕莊?”
霍曉道“記得,清風堂已故的弟子,咱們還去過他家。我當時對他的死提出過質疑,不是惡虛坤所爲。”
鬥月道“我相信你的質疑,而且我們早就知道慕莊死于他人之手。而兇手是爲了他的女兒,在搶人的過程中,正好被他撞見了,所以被滅口。但鬥空樓卻将目标放在了惡虛坤身上。”
霍曉問道“哪個鬥空樓,是分樓還是總樓?”
無驚雁道“南部鬥空樓。”
霍曉點了點頭,道“你繼續說。”
鬥月道“我雖不問江湖事,但那次我特意向驚雁了解了惡虛坤這個人,我們都覺得事情不對,于是,我們倆去了慕莊的家,勘察了現場,以驚雁的判斷,現場關于惡虛坤的痕迹,皆是僞造的。于是,我委托驚雁幫暗中查此案。結果查到了一個叫姬太美的娘娘腔,幹的采花的勾當。他說有人出高價請他抓十八歲以下的姑娘,還指名道姓要哪家的姑娘。結果他把名字記錯了,誤打誤撞,跑到了慕莊家。”
這時,霍曉面露疑色道“不對!以雲生霧的警覺性,既然指名道姓要哪家姑娘,就說明他們事先掌握了情況,然後找個局外人來下手。他們不會找任何有背景的對象,清風堂的更不會碰。這雞太美既然捅了簍子,絕對活不了。應該在無驚雁找到之前,被滅口!”
今天沒有拖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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