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戰王國,看名字就知道是尚武之國。興武,是爲愛好,是目标,更是爲了強國。但多了武者,便多了比試,多了殺戮。所以,醫療方面的需求,比其他各國都大。所以,學醫在鬥戰王國也是一件很有出息的職業。
而清風堂中,基本所有人都修武,但大多都停留在人之境。他們修武,純粹是爲了強身健體,他們一生大多數時間都在研究病症,藥理。在醫術方面,清風堂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但他們絕大多數醫師,有一個缺點,對江湖中的招式,認不全。就像慕岩不認識幽幽一掌那樣。
其實這也很正常,浩瀚的藥理知識足以讓人窮其一生去探索,若又要了解浩瀚的江湖招
招式,太難了。
所以,當鬥月說出幽幽一掌的時候,一旁的慕岩已經拿筆在記了。
慕岩問道“師叔,何爲幽幽一掌”
鬥月繼續道“幽幽一掌又名化屍掌!”
慕岩一臉詫異道“化屍掌?字面意思,是否跟化屍水同一種效果”
說話間,鬥月已經拿出了銀針,取出六枚,随手一揮,六根直接紮了黑色掌印之上,看起來随便極了,但行家看的出來,她的手法高明極了。
随後,隻聽鬥月道“化屍水效果的隻比得上初級的化屍掌。高級的幽幽一掌,能将一頭成年大象化爲一灘血水。連骨頭都沒有,而且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慕岩連忙記下,然後繼續問道“那此人中的是何種程度的幽幽一掌?”
鬥月道“頂級的幽幽一掌。”
此話一出,慕岩瞬間瞪大了眼睛,但一旁的暮雲慕雨倒是一臉平靜。隻聽慕岩道“那此人怎麽會沒事?”
鬥月道“有人用極強的内力,将幽幽一掌的毒素全部彙聚在這黑掌之中。但那人沒有辦法将毒素逼出。”
慕岩道“那師叔用銀針,是想直接放毒血嗎?”
鬥月道“直接放血?那是多簡單的事?普通人拿刀劃一下,放完血後,縫針即可。你要記住,這是幽幽一掌,能化骨之毒啊?豈是普通毒能比的?此毒藥發揮毒性,根本無需進入血液。”
慕岩道“既然化骨化肉,縱然有人用内力将毒素隔絕在這黑色掌印之上,那這黑色掌印所在的皮膚,應該被化爲烏有。這麽想的話,那毒根本不可能被隔絕!”
鬥月道“你說的實際上沒錯,但想象力不夠豐富。如果,毒素在體内被完全包裹呢?”
慕岩登時瞪大了眼睛,道“弟子受教了。”說完,連忙記下。
鬥月繼續道“我用銀針,實際上是爲了削弱幽幽一掌的毒性。包裹住毒素的内力在逐漸變弱,很快就會完全消失,如果化屍體毒有丁點洩露,那此人就算完了。不過,就算解決了幽幽一掌的毒,也隻是進行了第一步。”
說到這裏,鬥月伸自己右手食指,随便在身上找了個紅點,将手指放在上方,然後,手指往上擡,頓時,紅點處有黑血溢出,一根細針跟在黑血後面出來了,大概兩寸長。
鬥月的手指之上,似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細針不觸及手指,卻能随着手指轉動而浮空運動着。
看着那細針,慕岩道“如此看來,他體内還有兩百四十六根這樣的細針。加上幽幽一掌,這樣都不死,此人乃神人也。”
鬥月淡淡道“有趣的,可不止這些。”
随後,一旁的慕雲似乎了解鬥月的意思,立馬拿了一個碗過來,碗中有半碗水。鬥月将針仍到碗中,頓時,碗中之水立馬變爲黑色,而且起來,且散發着一股濃郁的死氣。
鬥月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一根針上的毒,足以毒死此刻所有在清風堂的人。”
這次,臉慕雲跟慕雨都驚訝了。此刻清風堂至少有兩千人。一根針上的毒竟會這麽強?實在難以理解。
那這身上插着二百四十七根針的人,豈不是神人中的神人?
此時,慕雨一臉好奇的問道“師傅,此爲何毒?竟如此兇猛?”
鬥月道“取五毒之骨血,配以鶴頂紅,七天慢火熬制,提煉出極純之毒,是爲至毒。很多人都認爲,至毒就是将各種毒性很強的毒混合在一起,而且種類越多越好。但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毒與毒之間亦是如此,相克自會削弱毒性,相生毒性便會加倍。而五毒之骨血,配以鶴頂紅,是目前發現的,提煉至毒唯一組合。但熬制的時間長,工序複雜。天下間,恐怕隻有毒皇藍妙兒能制此毒。”
慕雲道“難道此人是遭了藍妙兒的毒手?”
鬥月道“咱們不是捕快,不要胡亂揣測,救人才是根本。”
慕雲連忙躬身道“師傅教誨,徒兒謹記。”
接着,慕岩連忙道“既然毒性如此之強,那此人怎麽還能活着,難不成又是有内力将毒素隔絕了!我剛才檢查過,毒素已經侵入了五髒六腑啊!”
鬥月道“你既然檢查過,就自然不會錯。但這正是有意思的地方。說實話,我暫時也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他明明該死千萬次,卻依舊有生機。看來,我也得好好研究一番了。小雲小月,将此人擡到後山的藥閣,記住,不要讓他曬到日光。”
“是!”
藥閣,在後山的竹林之中,也是竹制,兩層,很大!裏面有十幾個藥童,全都是女孩。
暮雲慕雨擡着霍曉上了二樓。樓上樓下的陳設都很簡單,除了藥櫃就是藥台,然後是一些人體圖,藥理圖等等。
很快,二樓中,就隻有鬥月跟霍曉兩人。
鬥月并沒有迅速施救,而是站在床邊,靜靜地看着霍曉。她并不認識此人,可不知道爲什麽,看着這張臉,總有一股熟悉感于心頭,揮之不去。
鬥月并不是沒見過帥男人,但有些事情根本說不清,這個男人她就想多看兩眼。
但這時候,眼睛并不能看穿一個人是,所以,她得動手施救了。
蓋在霍曉身上的白布已全部掀開,全身上下,就部位包了一下,若他自己看到如此場景,恐怕也會羞紅臉吧!
當然,作爲醫者,這種情況實屬常見,鬥月并沒有感覺不好意思。不過,霍曉全身那數不清的傷疤,吸引了她的目光。除了臉上脖子上跟手上,很難找到一整塊光滑的皮膚,疤上套疤,劍上,刀上,暗器傷等等,很多很多。
她不是個愛打聽别人事情的人,但此人的故事,她想知道。
所以,她一定要讓他醒過來。
随後,她伸出了雙手,内力湧出,直接将霍曉托了起來,随後,一股淡淡的紅光在霍曉周身流動。随後,全身針眼處,有黑血湧出,再然後,幾百根針,從體内,緩緩飛出。
看起來也是密密麻麻的,看着都疼,紮在體内是何感覺呢?
不敢想象!隻能說,這個人真堅強。
當所有的針都離開體内之後,針口上的血迅速凝固,同樣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收掉所有毒針,鬥月放下霍曉,然後爲其把脈。這時,她的臉上出現了滿滿的驚訝之色。
于是,又伸出了一跟手指,在一個針口上輕輕一揮,一滴黑血飛出,她将黑血湊在鼻前聞了聞,頓時眉頭緊皺。随後,她聞了聞浸泡着毒針的黑水,臉上泛出了疑惑之色。
突然間,她眼睛一亮,推起霍曉,讓其半坐着。然後,單掌貼在霍曉的後背之上,真力灌入,閉上眼睛。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鬥月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眼中帶着滿滿驚訝之色,喃喃道“竟是萬毒之軀,怪不得還能吃了麽多毒還能活着。”
撤掉功力,收起手掌,鬥月放好霍曉,爲其蓋好被子。
此刻,霍曉的臉色依舊是黑紫色的。但鬥月看着霍曉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你到底是何人?你的經曆一定很痛苦吧!”
随後,她伸出了雙手,内力湧出,直接将霍曉托了起來,随後,一股淡淡的紅光在霍曉周身流動。随後,全身針眼處,有黑血湧出,再然後,幾百根針,從體内,緩緩飛出。
看起來也是密密麻麻的,看着都疼,紮在體内是何感覺呢?
不敢想象!隻能說,這個人真堅強。
當所有的針都離開體内之後,針口上的血迅速凝固,同樣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收掉所有毒針,鬥月放下霍曉,然後爲其把脈。這時,她的臉上出現了滿滿的驚訝之色。
于是,又伸出了一跟手指,在一個針口上輕輕一揮,一滴黑血飛出,她将黑血湊在鼻前聞了聞,頓時眉頭緊皺。随後,她聞了聞浸泡着毒針的黑水,臉上泛出了疑惑之色。
突然間,她眼睛一亮,推起霍曉,讓其半坐着。然後,單掌貼在霍曉的後背之上,真力灌入,閉上眼睛。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鬥月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眼中帶着滿滿驚訝之色,喃喃道“竟是萬毒之軀,怪不得還能吃了麽多毒還能活着。”
撤掉功力,收起手掌,鬥月放好霍曉,爲其蓋好被子。
此刻,霍曉的臉色依舊是黑紫色的。但鬥月看着霍曉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你到底是何人?你的經曆一定很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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