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紮大漢說完,霍曉點了點頭,然後走過去,坐了下來。左邊是虬紮大漢,右邊是高瘦男子。如果要動手,霍曉這個位置可是非常危險的,等于将自己送到對方懷中。
霍曉對此似乎毫無在意,道“很好,講規矩,有原則,我就喜歡跟你你們這樣的人談。”
虬紮大漢道“十萬兩銀子,誰都喜歡。爲了不違背原則,我們可以收你這十萬兩,但必須先殺你了你,再去殺你要殺的人。”
霍曉道“你們就覺得一定能殺了我?”
高瘦男子道“我們殺了二十年,還活的好好的。”
霍曉道“看來兩位是非要殺我不可。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既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十萬兩銀子,就說明我可以随便拿出另外十萬兩。很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一千兩銀子。而你們,可輕易地拿到十萬兩,甚至更多。隻要有錢,到哪都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堅持原則,最終還是爲了賺錢。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要跟錢過不去。”
瘦高男子道“霍捕頭剛才可是在誇我們有原則啊!”
霍曉道“是啊!可我這個人,就喜歡用錢去摧毀原則!”
虬紮大漢道“然而,我們一向都是又要錢,又要原則。”說話間,他已經伸出了右手,按在銀票上。
旁邊的瘦高男子也跟着道“錢與原則,缺一不可。”說着他也将右手放在了銀票之上。
霍曉淡淡一笑,道“錢就在這,有本事,就自己拿去。”
這時,虬紮大漢與瘦高男子對視一眼,臉上皆顯出一絲殘酷之意。或許,這是他們殺意的寫照。随後,他們倆同時轉頭,紛紛張開口。頓時,虬紮大漢的口中,許多碎末朝霍曉激射而來,就是剛才他吃的碎碗!
這也能當武器?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與此同時,瘦高男子的口中,突然間吐出一條白色的長線。不對,那不是線,而是剛才吃的面。隻是,一根面怎麽可能這麽長?難道在口中重新加工了?
這就相當于口中含了暗器!口中暗器總是讓人防不勝防!
但霍曉想到了,兩人進來,他就知道是來殺人。距離雖近,攻擊雖快,但霍曉之内力早已外放。碎末及面條在離霍曉還有四寸遠的地方,全部被震碎了。同時,天明右手拍出,拍在桌面的銀票之上,一掌之下,帶出強勁風勢,三人長發皆飄揚,但虬紮大漢與瘦高男子的身軀同時一震動,就像被一股強勁的内力沖擊了一般。
此刻,銀票之上,已有三隻手。誰都不想毀了銀票,縱然天明剛才那一掌力量十足,但打在銀票之上,卻如撫摸女人的的臉龐一般,所有的功力,都送給了虬紮大漢與瘦高男子。
這時候,虬紮大漢與瘦高男子感覺不對,立馬将左手甩出,搭在右手之上。随後,三人就保持着現在的姿勢,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仿佛是在比拼内力,又仿佛是進入了意念之戰。
似乎是察覺到霍曉現在動不了了。周圍突然間泛出了許多蒙面黑衣人,至少三四十之衆。利刃于夜寒光綻放,不見血不歸!他們真的是沖着霍曉來的。
而這時,大肚廚子察覺不妙,直接跑到靠牆的大缸裏,順手将蓋子蓋上了。反正今天賺的錢足以買好幾個這樣的攤子了,攤子砸了就砸了,保命要緊。
此刻,所有黑衣人全部朝霍曉殺去。看他們身形與動作,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而此刻,霍曉根本動不了!
在黑衣人出現之時,陸櫻依舊在喝酒,滿滿一碗。不過這一碗,她并沒有喝完,還留了一點!
放下酒碗,随後,陸櫻右手往桌上一拍,碗中之酒,驟然飛起,陸櫻揚起右手,手背直接打在酒上,頓時,數十道酒滴極速飛出,如暗器一般,正中最前放那些個殺手之軀。頓時,一個個人仰馬翻,哀痛之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然斷氣。
這一波殺了四個,傷了六個。但前一波倒下,後面的立馬又沖了上來,砍向霍曉。眼看最前方那柄劍就要落在霍曉頭上了。刹那間,陸櫻單腳在凳上一蹬,身體借勢而出,右手向前,一柄軟劍,從衣袖中射出,如靈蛇出擊一般,且伴随狂龍低吟聲,迅猛如電,在千鈞一發之際,撞在了那柄幾乎要命的劍上,将其蕩開;撞擊之後,軟劍彈射回來,陸櫻迅速握住劍柄,流星帶月般劃過!細刃封喉,不見血,已奪命!!!
死,并不可怕。黑衣人不斷地沖上來,一部分從正面硬剛陸櫻,一部分繞後。他們的目标,隻有霍曉。
霍曉坐在那裏,依舊一動未動,吃碗的和吃面的亦是如此。看來,他們是進入了意念之戰,而且十分激烈。
從行動與出招上看,這些黑衣人個個功力都不弱。但此刻,陸櫻就守在霍曉身邊,步伐輕靈無比,衣袂飄飛,卻不沾一人,靈蛇劍就真如靈蛇一般,在敵人的咽喉與胸口,送去閻羅的問候。靈蛇劍之妙在于劍身柔軟,縱然對方擋住了劍身,但劍尖卻依然有劍勢,靈蛇探頭,防不勝防!!!
一連十二人倒下,都是在一招之内。眼看勢頭不對,一直在觀戰的那名黑衣人終于按捺不住,出手了!縱身而起,獅子撲兔的姿勢,雙手交替向前拍出,衣袖中,嗖嗖的破空聲傳出,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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