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慫,而是知道審時度勢。退居下一城,重新布陣法迎戰。
酒神的弟子,都會吃一塹長一智,這是酒神告訴他們的最初的道理,永遠不能在同一個問題上栽兩次,除非對方真的是絕對實力碾壓。真是實力碾壓的話,就算是失敗,也是策略計劃中的失敗。
這點其實是很可怕。除了酒神之外,到目前爲止,沒有人能戰無不勝。
當然,這場戰鬥才剛開始,還有很多變化之處。
攻占風之城後,子桑夭夭并沒有立即追擊。對于樓蘭而言,其實不要多大的領土。每個人都得有自知之明,有多大能力,就幹多大事。
樓蘭有自己風俗,有自己獨特的文化,而那些文化跟漢這邊,格格不入。就算占領了大漢,他們的士兵也不見得願意在此駐守。
所以,他們隻希望能在這場戰鬥中,獲得更多的财富。
相比貧瘠的平邱城,風之城富裕太多了。這裏當初就是雙方往來貿易的重要關卡,而且風之城周邊物産豐富,十分富庶。
所以,一時間風之城百姓想把所有值錢的都帶走,是不可能的。于是,子桑夭夭安排人全城搜刮,值錢的立即安排人馬送回樓蘭。
這個策略無疑是對的,因爲子桑夭夭必須以最小的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否則得不償失。
那子桑夭夭什麽時候才會繼續前進,總不至于拿下一座城就心滿意足了吧?
肯定不會,她也需要等待時機,把握時機。
風之城,東部城樓
此刻已近黃昏,天上紅雲烈焰,風之城本就靠近西邊,這裏的晚霞最爲絢爛。
子桑夭夭一個人站在城牆之上,望着大漢的方向,眼中,充滿了向往,似乎那裏是她爲之神往的地方。
樓蘭,是個美麗而神秘的地方,雖爲修武五國之一,但他們是與外界交流最少的國家,這跟整個國家的民俗有關,要的就是那種世外桃源的生活。
不過,一直閉在圈子裏,肯定會退步,子桑夭夭深知這一點。她去過其他各國。其中尤以王權最爲繁華,繁華跟美有重疊的意思,但不完全一樣。樓蘭隻是美,但王權是繁華的富貴之美。那人流攢動,燈火闌珊的感覺,在讓子桑夭夭極爲觸動。
在樓蘭,規矩太多了,不可能有那番景象,但是在她心中,那些都是向往的。如果她不是樓蘭的希望,她一定會遊離各國,然後,在王權定居,那裏真的有很多她喜歡的東西。
強到她這種程度,也有這麽多不能實現的東西,不得不說,這是種悲哀!
她跟酒神等都是一代人,也就是說,她現在年紀不小了,但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極富女人成熟之魅力,舉手投足之間,無比優雅!她或許就是古典美人的極緻代表吧!
一個女人撐起一片天,其中的苦,可想而知。但也正是有她在,樓蘭才會屹立幾十年不倒。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小看她!
但他也會有疲倦的時候,特别是此刻,她心中渴望的,尤爲強烈。這次聯合進攻,她隻是希望通過這樣的途徑,快速增強樓蘭的實力,看看能不能到自己臨終之前,将肩上的擔子卸下,然後,完成自己心中的夢想。
城牆之上,風不小,揚起衣裙,飄起秀發,子桑夭夭不禁閉上眼睛,感受那股着來自于他國的風。那一瞬間,仿佛已經投身于記憶中的世界。
不知何時,旁邊有腳步聲響起,很輕,不緊不慢!
同樣是法師裝扮,氣質與子桑夭夭相似,看起來稍微年輕一點,是子桑雅雅。
“大漢的風,那麽舒服嗎?”
說話的是子桑雅雅!對子桑夭夭這種沉醉的表現,她理解,但不渴望!
子桑夭夭緩緩睜開眼睛,道:“你我不一樣!”
子桑雅雅道:“是不一樣,但是我還是覺得樓蘭好!”
子桑夭夭道:“樓蘭當然好,因爲那是我們的家鄉!但我的心,不适合那樣的甯靜,狂
野的,喧鬧的,才是我最想要的,或許在經曆段狂野之後,我會重新喜歡上這種甯靜,但若沒有那段經曆,我的心,永遠都靜不下來!”
子桑雅雅道:“你那麽爽快的答應鬥鬼無極,實際上你自己本就想出來吧!”
子桑夭夭道:“不錯,我确實有私心,但這次出征,同樣對我們很有利。”
子桑雅雅道:“可我心裏卻沒有底。酒神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出現。他到底有多厲害,你
最有發言權。他不可能不知道當下大漢的情況。像他那樣的人,會坐以待斃嗎?”
子桑夭夭道:“當然不會!”
子桑雅雅道:“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子桑夭夭道:“擔心有什麽用?我又不是酒神,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有一點可以
肯定的是,他一旦出現,一定會給天下帶來個無比震動的消息。或許是大漢的轉機,或許,是更勁爆的東西。”
子桑雅雅道:“所以,你到現在,也不急着進攻金魚城。”
子桑夭夭道:“咱們出來,目的很明确,這邊的城池,我們占着也沒多大用,大漢的生活方式跟我們完全不一樣,在這裏,要學習他們的技能才能生存,那需要大量的時間,或許我們還沒适應這裏,對方就會打過來。我們還是得将城池拱手還給人家。所以,我們隻需要值錢的東西。沒有絕對的把握,不可貿然出擊。”
子桑雅雅道:“金魚城的各類信息,我們不都已經掌握了嗎?”
子桑夭夭搖了搖頭,道:“那麽一座城,我們怎麽可能完全掌握消息呢?”
子桑雅雅道:“那姐姐的意思是?”
子桑夭夭道:“其實,你沒問道點上,金魚城是什麽情況,對于我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突發的情況!”
子桑雅雅道:“姐姐是得到什麽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