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設計的時候,是希望所有商販都得到均等的機會。整個人東集市的鋪位都是免租的,不過要想有一席之地,必須到相應的衙門注冊登記。登記會收一定的費用,不高,但在安排鋪位的時候貓膩就多了,好位置早就被掌權之人握住,需要花錢購買,至于多少錢,就得看攤主出多少,哪個價位能打動人心。一般情況下,一天淨利潤的五成。這是起步價。
霍曉給了每個線人三千兩,這個數字足以讓他們在這邊做個好買賣。
霍曉是個懂得經商的人,不然他不會有用不完的錢,不會出手就是萬兩起步。
此刻,霍曉在觀察整個集市市場,想想看哪個地方能在最少投入的情況下,獲得最大利潤,他的人就可能在那裏。
他并不會看風水,但他會計算。
此刻,他站在集市的中心,然後,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整個集市的地形圖。
這是要玩頭腦風暴啊!
正當他要開始思考的時候,旁邊一個大媽那尖銳的聲音傳來: “诶,小鍋兒,買條魚恰恰?”
霍曉不想理她,繼續幹着自己的事,但大媽以爲霍曉沒聽見,當即擴大嗓門:“小鍋兒,買條魚恰恰?”
霍曉一臉不耐煩地睜開眼睛,道道:“不恰不恰,不愛恰。”
此刻,他心中确實有些亂,因爲出現了他未曾想到的情況,很可能,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所以,他哪裏有心情搭理旁人?
隻是,作爲個賣家,怎麽會被客人輕易打發呢?
隻聽大媽道:“小鍋兒,我這魚兒很biu哦,買回家給内門子煲湯,保證從明天開始,以前的衣服裝不住那倆大白兔。”
這方言說的,賊雞兒六。竟然能把魚誇出那等神奇的功效。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霍曉無奈再次睜開眼睛,看着那大媽!
隻一看,心中一聲花擦湧出,按都按不不住,這死胖女人真是醜出天際,他心中不禁浮現一個姓公孫的醜女人,他也不記得自己見過,但腦海中就是有那麽一個人,實在是太醜了。
但是,你可以說她醜,但絕不能說她平,高不可攀的山峰,仿佛能觸及雲端。正好應證了那句話:上天爲你關閉了一扇窗,一定會爲你打開另一扇窗。
但此刻霍曉對這扇窗毫無興趣,爲了防止這大媽繼續吵,于是往前走一段。
但大媽大媽這時候很不開心,似乎感覺自己被蔑視了,直接起身,追上霍曉,一把拉住他。
霍曉一臉驚恐地看着大媽,不自覺的雙手捂住了胸口。買,道:“你,你你,你要幹嘛?”
大媽道:“你個小癟三,調戲了老子就想走?”
霍曉一臉無奈道:“我哪裏調戲你了?”
大媽沒好氣道:“你個小癟犢子玩意兒,剛才你看我時,那賊眼帶花,不是調戲是什麽?”
霍曉真有些哭笑不得了,不怕你聰明絕頂,就怕你毫無道理,不講道理,沒完沒了。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
霍曉一臉無奈道:“我那難道不是想死的表情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大媽立馬來勁了,道:“哎呀我滴個親娘嘞,看着我就想死,你個黑眼玩意兒,本小姐就如此礙眼?”
霍曉道:“我的意思是這魚的腥味讓我想死,我聞不得這味。跟美麗提花的你無半點關系。”
大媽立馬眨巴着大眼,道:“你說我貌美如花?”
見其臉色好轉,霍曉立馬點頭道:“必須的。”
大媽立馬開心的像個十八歲的孩子,一頓狂之時,周圍的觀衆開始鼓掌了。大媽一把抓住霍曉的手臂,一臉嬌羞道:“走,回家見爹去。”
這話,讓霍曉宛如受了一記悶棍,一臉詫異地看着大媽道:“啥玩意兒?”
大媽又是嬌羞一笑,那一刻,那份表情,在霍曉眼中,就像一坨在肚子裏憋了十天的shi一般惡心。
“回家見爹啊,從今往後,我爹就是你爹了。”
霍曉之智慧雖冠絕天下,但這會真給整懵了!在這嬌羞的大媽面前,他真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不能動粗口,更不能動手,萬一傷着了得賴一輩子。
不對,這還沒傷着,就多了個爹了。
霍曉一臉惶恐道:“大,大姐,我,我不,不喜歡開玩笑。”
大媽頓時用肩膀撞了霍曉一下,本來霍曉算是男子之中相當健碩之人,可大媽這一撞,直接把霍曉撞了個踉跄!
當然,霍曉這份功力不至于這樣,可他根本沒有用内力啊!沒有用内力的時候,就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在大媽面前,都是弱雞。
随後,大媽道:“瞧你那死樣,得了便宜還賣乖,走,咱們回家見爹去!”
此刻,霍曉當真苦笑不得。連忙道:“大,大姐,我,我還有有有事,别,别這樣!”
大媽頓時闆起臉來,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剛得到,就像抛棄啊!門都沒有,走,跟我回家!”
這時候,周圍看熱鬧的人立即起哄:“回家,回家”
一個個手舞足蹈的,仿佛看見了人生最開心的事情一般!
說着,大媽就拖着霍曉走。沒有用内力的霍曉在大媽面前弱的跟個病夫似的,無奈,霍曉一屁股坐在地上,想像個孩子般賴下皮。
大媽瞪眼看着霍曉,那如男人一般的濃眉,立馬兇相出!
“你個負心玩意,還想跟我賴皮是吧,我告訴你,在我老寡面前,麽用!”
老寡,這名字聽着就讓人哭笑不得!但樣子确實非常兇悍!
霍曉道:“咱們還能講理不?”
老寡沒好氣道:“跟你這個負心漢,還要講什麽禮?”
霍曉道:“我剛才才走到這裏,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怎麽就成負心漢了?”
老寡道:“你在老娘門前擺了半天造型,不就是圖我美色嗎?好哇!我上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