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麽聽起來,楊先和楊林似乎都沒有說錯。
景雲霄不過才玄武境五重,而炎火宗的很多人都比他要強不少,炎火宗宗主還是地元境一重武者,如若說之前宗門因爲被那玄武獸重創,炎火宗無力招架景雲霄。
那麽現在呢?
現在不少人的實力都是有所恢複,宗主炎岩更是恢複到了地元境一重,但再度見到景雲霄,卻還稱景雲霄爲霄皇前輩,這不就是對炎火宗的侮辱嗎?
“炎岩,莫非你炎火宗歸順我帝魔宗隻是一個幌子?你炎火宗是真的想要歸順霄皇門不成?”
楊先再度開口。
這一句話後,炎岩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楊先和楊林是他叫二長老去帝魔宗請來的,之前,炎岩以爲景雲霄已經走了,所以對楊先和楊林說并非自己所願歸順霄皇門,想以此搪塞住帝魔宗這兩人,可眼下炎岩卻對景雲霄這麽客氣,這就無比尴尬了。
而炎岩之所以猶豫,無可厚非就是擔憂景雲霄背後的那個霄皇門。
可以說,現在又到了他抉擇的時候。
他選擇歸順帝魔宗,就有可能得罪那個不知道是真是假,是強是弱的霄皇門。
而他選擇歸順霄皇門,無異于就是玩弄了帝魔宗,從而得罪帝魔宗。
楊先和楊林都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等着炎岩做出選擇。
炎岩額頭上冷汗直流,一陣思量,眼看着帝魔宗兩人的臉色越發陰沉,最後他心中一沉,做出了最後的抉擇。
他對帝魔宗的兩人拱了拱手,恭敬十足地道:“兩位大人真會說笑,我炎火宗自然不敢玩弄大人,我炎火宗是真心實意歸順帝魔宗,至于那霄皇門,都是這小子一廂情願,所以非我願也。”
一席話,已經将自己的抉擇表明得清清楚楚。
此話一出,炎火宗的衆人其實是安心的。
對于景雲霄,他們之前本就有些不滿,自然更不願意屈居其下,畢竟,很多人的武道修爲都比景雲霄要高,這對于他們來說,怎能心服口服?
此外,對于那所謂的霄皇門,其實更多的人也是不相信的。
“炎岩,算你有點兒見識。既然如此,那你還等什麽?以你的實力,要弄死這小子,應該是分分鍾的事情吧?難道還要我們兩個親自動手不成?”
楊先冷笑連連,然後冷漠地開口喝道。
那炎岩目光微凝,看向景雲霄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兇神惡煞了,既然他已經做出了選擇,那自然就沒有必要顧慮這顧慮那了,而且做出抉擇後,想到之前景雲霄那般咄咄逼人,還搶走了他們炎火宗的一百萬枚靈石,心中的怒火也騰升而起。
如今,他實力已經恢複,必定要手刃了這小子。
于是,他往前踏出幾步,散發出強大的氣息,彌漫周圍,勢沖雲霄。
景雲霄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得這麽突然。
原以爲一切都可以告一段落了,沒想到冤家路窄卻來了兩個帝魔宗的人。
心中沉吟,景雲霄卻不慌不亂,他陰冷的目光落到那兩個帝魔宗的人身上,冷漠的聲音陡然響起:“你們兩個狗腿子既然都是帝魔宗的人?應該知道你們帝魔宗林琨那孫子吧?他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景雲霄聲音洪亮,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
景雲霄到底有多大的膽子,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這麽跟帝魔宗的人說話?
說就說吧?而且還一口一個狗腿子,一口一個孫子?
這不就是紅果果地沒事找打嗎?
因此,所有人都覺得,今日的景雲霄一定會死于非命。
不過,這也是大多數人樂于看到的。
嚣張的人是要付出資本的,景雲霄之前那麽嚣張,就該付出慘重的代價。
帝魔宗的那兩個人面色都是陰沉到了極點,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眼前這乳臭未幹的小子還能有這等氣魄,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楊先怒喝道:“小雜碎,你好大的膽子,不僅僅罵了我們哥倆,就連我們帝魔宗的楊琨長老都敢罵?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你也放心,我們林琨長老活得好好的,等你死了不知多少年,恐怕他都健在。”
“長老?林琨竟然是你們帝魔宗的長老?一個玄武境九重武者也能帝魔宗的長老,看來你們帝魔宗也是垃圾得很啊。”
景雲霄淡漠地笑道。
在他印象之中,林琨大概就是一個玄武境九重武者,當年也就是他一拳将爺爺轟成重傷,是他将母親帶走,是他讓父親失蹤不明。
所以,景雲霄現在聽說林琨是帝魔宗的一個長老,心中有些訝異。
畢竟,就算是炎火宗,一個長老也是玄武境九重了,如若帝魔宗的長老也是玄武境九重,那所謂的帝魔宗怎麽可能被稱之爲東玄域五大勢力?
“哈哈哈,誰說我們林琨長老隻是玄武境九重?我們林琨長老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突破到了地元境,如今更是在武道之境上節節攀升,你今日敢辱罵他,那就隻有一個後果,就是死。”
楊林大笑了起來,笑完之後,臉上的表情就是更大的陰冷。
“看來十年的時間,那林琨早已不是以前的林琨,不過這個仇還是以前的仇,我景雲霄不會忘記這個仇,絕對會報仇雪恨。不僅僅是林琨,就算是整個帝魔宗,我景雲霄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景雲霄雙拳緊握。
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這時候,那楊先已經等不了了,立即對炎岩喝道:“炎岩,你還在等什麽?動手吧?一個小毛孩而已,你在猶豫什麽?”
堂堂一個宗主,被人如此呵斥,也是沒誰了。
景雲霄不等炎岩出手,眼神轉身看向炎岩,怪笑道:“炎岩,我不得不說,今日你的選擇是你一生中所做的最大的錯誤,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終生的。我霄皇門對背叛者最是無情,你就等着接受我霄皇門的怒火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