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景卓心頭一跳,整張臉幾乎都要垮下來了。
他自然希望那兩攤血迹是景雲霄和穆詩詩的,可這要是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會信,如若真是景雲霄和穆詩詩的,那麽景夏和景雨早就回來複命請功了。
如今兩人遲遲沒有現身,那就說明那兩攤血迹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景夏和景雨的。
“該死。”
錢多多大概也明白了景裏的意思,那坐着的身子也是怒氣騰騰地站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景雲霄會這麽棘手。
他突然想起了景雲霄之前那句話,要在半個月内,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裏,他渾身都是不由得有幾分瑟瑟發抖。
景雲霄必須要死。
此人不殺,自己以後恐怕難有安甯。
“景卓兄,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錢多多氣憤十足地道。
原以爲能夠等來一個好消息,因此他昨夜幾乎是未眠,可沒想到,好消息沒有等到,等來的卻是這麽一個噩耗。
景卓咬牙切齒,眉頭扭成一團,對景裏道:“可有景雲霄那小子的蹤迹?”
景裏立即搖了搖頭:“沒有。自從昨晚之後,景雲霄和穆詩詩兩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一定是他們殺了景夏和景雨後就逃之夭夭了。”
錢多多猜測道。
景卓點了點頭,雙手緊握成拳,眼神變得陰森無比。
錢多多和景裏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那是一種殺意,一種不殺景雲霄誓不罷休的滔天怒火。
可就在這股殺意越發濃郁之時,空地之上,一股氣勢突然出現,立即引起了景卓和錢多多等人的注意,景卓和錢多多的面色立即一變,之前的怒氣轉瞬即逝,然後兩人都是小跑地跑出帳篷,往那股氣勢的方向望過去。
隻見一道身穿金衣的少年從一隻巨大的仙鶴面前落了下來,在他身後,還有不少年輕的武道好手跟着,這些武道好手一個個鞍前馬後,對那金衣少年十分客氣和敬畏。
景卓和錢多多見狀,臉上立即露出一副奉承一般的笑容,然後迅疾地迎了上去,最後對着那金衣少年十分恭敬地單膝跪地,拱了拱手道:“參見五皇子殿下。”
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左青峰也立即上前,行同樣之禮。
“什麽?他就是五皇子?果然是人中龍鳳啊?”
“據說五皇子在所有皇子中雖然算不上多麽突出,但爲人十分親和,武道修爲也不低,也是一名靈武境七重巅峰武者,頗受皇帝陛下的喜愛,沒想到這一次古墓之行,竟然是他代表着皇室而來。”
“這倒也不奇怪,整個皇子之中,大皇子和二皇子年紀都已經超過了十八歲,不能代表皇室參加這次的古墓之行,至于四皇子,聽說武道平平,在靈陣一道倒是有些天賦,而三公主和六皇子等人則很少露面,這五皇子确實是最适宜的人選。”
衆人紛紛行禮之後,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五皇子諸葛目青面露笑意,十分具有親和力地擡了擡手,示意所有人起身,然後道:“沒想到各位來得這麽早,本皇子來晚了,是本皇子的過錯。”
一番話語,直接拉近了跟不少人之間的距離,讓不少人對其都是頗具好感。
“五皇子殿下,不是你的錯,是我們來得太早了。”
錢多多立即上前幾步,拍馬屁地道。
諸葛目青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對錢多多微微一笑,然後又掃視了一圈周圍,問道:“我聽說詩詩這一次也代表鳳水閣來了,我怎麽沒有見到她?難道這一次,她并未代表鳳水閣來此?”
言語之間,諸葛目青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
經諸葛目青這麽一提,錢多多這才突然想起來,這諸葛目青可是向來對穆詩詩一往情深,心懷追求之心,曾經在一次皇宮盛宴之中,還當着不少人的面向穆詩詩表白過,但當時卻遭到了穆詩詩的委婉拒絕。
但這并未讓諸葛目青打消追求穆詩詩的心,甚至比以前更加濃烈。
甚至,錢多多都懷疑,這一次五皇子之所以代表皇室來此,多半是自己主動請纓,爲的就是見穆詩詩一面。
想到這裏,錢多多心中頓時一陣冷笑。
景卓對付不了景雲霄,那五皇子呢?
于是,錢多多立即故意煽風點火地道:“五皇子殿下,詩詩姑娘來了,不過我昨天見到她跟一個小子走得很近,還同住在一個帳篷之中,親親我我,昨晚有人還見到他們兩個偷偷摸摸,你侬我侬地離開了帳篷,然後一去就沒有回來。”
所有人都聽得出,錢多多這是故意誇大其詞,特别是故意增加了親親我我,你侬我侬,偷偷摸摸等讓人浮想聯翩的詞語。
甚至不少人聽完之後,腦海之中出現的畫面就是景雲霄和穆詩詩尋找僻靜之地去幹柴烈火的火熱場面。
不過雖然明知道錢多多有意添油加醋,但其餘人卻沒人敢多說什麽,畢竟他們可沒有景雲霄那等招惹錢多多的勇氣,隻能任之随之,一副看戲的模樣。
至于左青峰和鳳水閣的人正想說些什麽,可錢多多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随即更是火上澆油地說着。
諸葛目青越聽面色越難看,他堅定地道:“詩詩絕不是這樣的人。”
錢多多既然不敢诋毀穆詩詩,他的目的也不是這個,當即就附和道:“詩詩姑娘确實不是這樣的人,我看一定是受了那小子的蠱惑,那小子可是狡猾得很,等五皇子殿下見到那小子,就會明白那小子到底有多麽令人厭惡。”
“那小子到底是誰?”
諸葛目青明顯生出了一股怒氣。
“五皇子殿下,那小子叫做景雲霄,十個十惡不赦的大淫賊。”錢多多連忙道,衆人一聽都是無語,若說淫賊,有誰能比你錢多多還淫?你禍害了多少姑娘?估計數都數不過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