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真帥對着景雲霄微微一笑。
“就是,你明明隻是氣武境一重武者,可我們這些氣武境四重武者在你面前卻覺得無比渺小,你可真是個怪物。”
踏澤美也是對景雲霄充滿了欣賞之情。
“景兄弟,不知道你是不是哪個宗門的弟子?這次是獨自出來曆練的啊?”
左青峰也是好奇問道。
若說他們對景雲霄不心生好奇,那是假的,若說他們不想知道景雲霄爲何如此強勢,那也是假的。
“我不是什麽宗門的弟子。”
景雲霄卻果斷地搖了搖頭。
他知道,在宗門之内,弟子也有等級之分,并非所有弟子都有着進入大荒山脈内圍或者核心區域的資格,就算有,那也是有條件限制的,所以很多時候,四大宗門的弟子都會裝成世俗弟子,來這大荒山脈外圍曆練,以提高修爲,争取回到宗門内得到宗門更好的待見。
這也是左青峰會認爲景雲霄是宗門弟子的緣由。
“哎呦,救救我。”
就在這時,衆人耳邊又響起了一道哀求聲。這道聲音,毫無疑問正是半死不活的郝費了。
此時的他,癱倒在地,氣息薄弱,氣血被嗜血冰蛛吸收了大半,整個人瞬間老了幾十年一般,面色憔悴無比。
“哼,救你?你剛剛是怎麽對我的?你竟然拿我的性命做你的擋箭牌,想讓我替你去死,現在卻又死皮白賴地求我救你?做夢吧你。”
左青峰第一個跳了起來,對着那郝費一通厭惡之言。
剛剛,若不是景雲霄出手頂走了他,那麽此刻奄奄一息的估計就是他左青峰了。
對于這等想要弄死自己的人,自己爲何要去救他?
“我命令你們救我,否則你們即使活着離開大荒山脈,也一定會吃不了兜着走。”
都這個時候了,郝費竟然還口出威脅之言。
左青峰眉頭一皺,挑了挑眉,冷冷問道:“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何資格命令我們?”
郝費傲然一笑:“原因很簡單,因爲我是四大宗門青雲宗的外門弟子,你們若是不救我,那就是跟我青雲宗作對,如若讓青雲宗其餘弟子知道了,你們就等死吧。”
“青雲宗?外門弟子?”
左青峰一聽,整個人神情驟然一冷,表情也是嚴肅了起來。
武真帥和踏澤美表情也多了幾分凝重。
似乎,對于宗門弟子心底有幾分忌憚。
“哈哈,知道怕了吧?如若你們乖乖聽話,等我康複之後,我還會給你們幾個銅闆當做賞賜。那麽現在,你們就盡情地給我當牛做馬吧。”
郝費十分得意。
左青峰等人表現得越是忌憚,他就越發得瑟,甚至都快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可誰知,他剛說完,那左青峰卻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很歡樂,并且做出故意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道:“哈哈,我好怕啊。還青雲宗,還外門弟子。”
“你不想活了?”
見狀,郝費笑容戛然而止,冷漠喝道。
“不想活?我看不想活的人是你吧?你以爲青雲宗外門弟子就非常了不起嗎?你以爲我們真的會對你馬首是瞻嗎?你也太異想天開了。”
左青峰笑完,眼中驟然一寒。
随即,他身體一震,一道拳法猛地打出,赫然轟在了那郝費的胸口之上。
左青峰殺郝費,就像是殺一個毫不起眼的草芥一般。
衆人都是一愣,沒想到左青峰真的将郝費給殺了。
見到衆人微微發怔的表情,左青峰卻舒然一笑道:“哈哈,各位見笑了,我這人的脾氣就這一點不好,想讓我死的人,永遠都别想見到明日的朝陽。”
嗜血冰蛛已死,郝費也已死,左青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見其餘人還微微愣着,便繼續道:“我們繼續上路了,可别因爲一個死人影響我們的任務。有景兄弟在,看來這一次斬殺劍齒獵豹的任務會比想象中容易多了。”
聞言,武真帥和踏澤美等人也是點了點頭,武道一途,死人是經常的事,更何況,這裏還是大荒山脈,而他們對于郝費自然也沒有流露出任何同情之色,在他們眼裏,這一切都是郝費咎由自取罷了,這種人死有餘辜。
“等等,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看最好将郝費的屍體處理掉再走。”
景雲霄自然不願意白白浪費一具氣武境五重武者體内的武道精元,就更别說一隻嗜血冰蛛的武道精元了,反正剛剛自己已經使用了帝火,因此景雲霄也幹脆就找了個理由,然後利用帝火,将郝費的屍體和嗜血冰蛛的屍體直接給燃燒了。
燃燒了兩具屍體,源源不斷的武道精元沖入景雲霄體内,景雲霄并未着急将其煉化,而是将其全都鎮壓在了體内,以免其餘人懷疑帝火還有煉化萬物這等至尊手段。
兩具屍體很快化爲灰燼,景雲霄的身體也如同一個即将爆發的小火山一般,那積壓的武道精元,狂暴無邊,仿佛随時都有沖出身體,火山爆發的迹象。
處理好屍體,幾人繼續上路。
當衆人穿過亂石林時,已是夜幕降臨時分,随着最後一絲餘晖落盡,整個大荒山脈顯得更加沉悶和陰森,而景雲霄等人也終于是到達了劍齒獵豹的活動範圍。
那是一個非常隐蔽的峽谷,峽谷的入口在亂石和叢林之間,而且非常狹窄,乍一看去,就是一個雜草叢生的荒蕪之地,很少有人會發現它是一個入口。
若非有萬東和李餘指路,恐怕景雲霄幾人就算是站在這入口處都不見得能夠發現這入口的存在。
這就更讓景雲霄納悶了。
這峽谷這麽隐秘,這萬東和李餘是怎麽發現的?
還有,據景雲霄所知,那劍齒獵豹一般不太喜歡峽谷這等潮濕陰暗,煞氣較足的地方生存,這峽谷之中真有劍齒獵豹?
“我們進去吧。”
李餘發話,率先走入峽谷。
左青峰等人點了點頭,也是跟了進去,景雲霄雖然疑慮,但那也隻是疑慮,因此稍作思量,也是心底一沉,進入了峽谷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