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僵持下去,那麽景雲霄無論是體力還是氣息都将大打折扣,而反觀叢林中生存的青鬃獅王,最強大的無疑就是這等耐力。
可以說,再繼續僵持下去,景雲霄恐怕會節節敗退。
他們已經打算出手了。
“難道并沒有什麽秘密?就隻是因爲他修煉了某些強大的煉體手段而已?”‘
高瘦子郝費卻是滿臉疑慮。
此刻,他也認爲,景雲霄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
至于那萬東和李餘,至始至終,除了那李餘開口指路以外,就再也沒有說過任何話,一路上也是表情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但這一刻,他們也是認爲,景雲霄要潰敗了。
可就在他們所有人心底如此認爲之時,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們大跌眼鏡。
并非景雲霄一掌拍死了那頭青鬃獅王,而是景雲霄身上的氣勢陡然之間有了一種質的飛躍。
與此同時,一層白光,突兀地從他身上乍現。
那是突破的迹象。
“什麽?這是什麽情況?”
“他并非不能斬殺這頭青鬃獅王,而之所有遲遲動用殺招,是因爲他想利用這青鬃獅王來助長他突破。”
“突破了,他真的突破到了氣武境。”
直到這一刻,左青峰三人才知道景雲霄真正的意圖。
也才知道,景雲霄并非是被郝費激怒才出手,他是自信,有斬殺青鬃獅王的自信。
“呼呼,總算是突破了。”
景雲霄深呼吸了一口,一團濁氣如同一柄利箭一般從他嘴裏噴出。
看着丹田内那九個氣旋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靈氣漩渦,他的臉上就情不自禁露出了享受的笑容。
“吼吼。”
景雲霄的突破無疑更加讓那青鬃獅王震怒了。
它身體一抖,一股血氣從他體内蔓延而出,伴随着這股血氣,它整個身子都似乎變成了赤血之色,與此同時,他滿目猙獰,如同發狂一般,猛地一蹬地面,将地面都蹬出了四個深坑。
“小心。”
青鬃獅王突然暴怒,是所有人沒有料到的,況且,它似乎激發出了體内某種暴戾的氣息,讓得身體變得更加強壯了不少。
它顯然是不想再跟景雲霄周旋,想要将景雲霄立即變爲真正的美食。
“就憑你也想吃我?本帝吃了你還差不多。”
景雲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殺意。
如今自己已經突破,已經沒有任何必要再跟這頭青鬃獅王糾纏了。
“九幽驚鴻步。”
“九重滄浪掌,六重掌。”
身如鬼魅,一次次避過青鬃獅王的攻擊,令得青鬃獅王拿景雲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而正是如此,景雲霄找準時機,連拍六掌。
強大的掌勢,如同驚濤巨浪,駭然地打在了青鬃獅王的腦袋之上,這一次直接都打出了一個血洞。
但青鬃獅王防禦能力異常強大,此刻雖然受傷,但并不緻命。
“九重滄浪掌,七重掌。”
景雲霄見長,又是連拍七掌。
七掌過後,那青鬃獅王腦袋已經是頭破血流了。
可它依舊還沒有倒下。
“好家夥。”
“九重滄浪掌,八重掌。”
八重掌印,呼嘯而出,勢沖雲霄,力挽狂瀾。
這一次,在景雲霄的強大攻勢下,那頭青鬃獅王再也承受不住,整個腦袋都爆裂開來,連那腦袋之中的東西都濺射了一地,那青鬃獅王撲通一聲重重地砸在地上,再也沒有了任何聲息。
八掌?
左青峰震驚得那叫一個外焦裏嫩啊。
如若換做是他,新修煉一套玄階下乘武學,再怎麽也需要好幾個月的功夫才對,可眼下,景雲霄卻在這麽短的時間内修煉出了八掌,這着實也太令人意外了。
“景兄弟,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可比某些隻會耍嘴皮子的人強多了。”
左青峰那叫一個驚訝和暢爽。
走近景雲霄,言語間,還有意蔑視了一番郝費。
“恩?”
郝費卻眉頭一緊。
這個結果是他意料之外的,但同時也讓他心底對于景雲霄的殺心更加濃郁了幾分,哪怕就是不要景雲霄身上的秘密,找到機會他也定要了解了景雲霄。
因爲,此時此刻,景雲霄似乎并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草包,多留他一刻,就是給自己多一分的危險。
冷哼一聲,郝費不爽地一甩衣袖,然後就讓萬東和李餘繼續帶路。
“哈哈。”
見狀,左青峰、武真帥和踏澤美都是相視一笑,随即也跟了上去。
至于景雲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尾随而去。
而那青鬃獅王的獸屍,并沒有人在意,景雲霄也并未對其施展帝火,因爲吸收煉化了紫金礦石的他,區區四階妖獸已然對他起不了多少作用了。
再者,周圍這些人都不是自己一定信得過的人,在他們面前,有些手段能不表露還是最好不要表露得好。
接下來,景雲霄幾人并沒有再遇到什麽強大的妖獸,大多都是三階和四階妖獸。
這些妖獸都是由景雲霄和左青峰等四人斬殺,郝費還是一直沒有出手。
“哼,這點實力的妖獸也配讓我出手?”
這是郝費一貫的推脫詞。
對此,景雲霄幾人都是對其嗤之以鼻。
三個時辰後,幾人闖入了一片亂石林中。
一入亂石林,幾人都是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前進,就連呼吸一下子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這裏的氣氛好詭異。”
“這裏附近竟然沒有一隻妖獸,這就說明這裏很有可能潛伏着一頭十分強大的妖獸。”
“莫非是五階妖獸?”
左青峰和武真帥輕言輕語,十分謹慎。
“沒用的家夥。”
可那郝費卻不以爲意,冷嘲熱諷地說了一句,繼續向前。
“景兄弟,我們兩個護在萬東和李餘兄弟前方,武真帥,踏澤美,你們兩個負責後方,我們小心前進,一旦若情況發生,我們先護住他們的安危。”
左青峰道。
對此,景雲霄和武真帥都沒有任何異議。
幾人繼續向前。
可還沒有走出幾百米,那走在最前方的郝費卻蓦然停了下來,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整個人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狀,一臉凝重,萬分驚恐,連額頭之上,甚至都已經滲透出了一絲絲汗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