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祠之中,豎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
這石碑便是戰神府赫赫有名的天賦碑。
但凡是戰神府後裔,剛出生的時候都會在其中留下精血和名字,一旦以後有人天賦顯露出來,天賦被就會有所感應,從而發生金光異變。
金光數目越多,代表那名後裔所展現出來的天賦越強。
也就在這時,石碑劇烈顫抖,一道金光突然從其上爆射而出,撕裂蒼穹。
在這一道金光出現之後,又有九道金光相繼而現。
整整十道金光,沖天而起,将整個戰神府的上空染成了一片無比刺眼的金色。
戰神府所有人無不暴跳而起,紛紛驚蟄。
不過片刻,族祠之外便是人滿爲患。
“十道金光,這預示着我戰神府有絕世天才出世。”
衆人目光熾熱。
也就在這時,一位老者踏波而來,掠至天賦碑前,滿臉震驚。
戰神府衆人見到他,皆是恭敬無比。
他正是戰神府赫赫有名的大長老,景賢。是曾經戰神景浮屠的心腹,戰力超群,在戰神府德高望重,地位甚至比府主都還要高上幾分。
老者一出現,一道道掌印就迫不及待地印在了天賦碑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因爲大家都知道,賢老這是在利用秘法,讓引動天賦碑的後輩名字顯現出來。
一番出手,天賦碑上爆射而出的金光消泯,一個金燦燦的名字則是很快就出現在了天賦碑上。
那是三個字:景雲霄。
景賢立即激動無比地道:“這是哪一房的小輩,速速叫他前來族祠見我。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們戰神府最爲重點的培育對象。”
可是,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景雲霄?我們戰神府何時有叫這個名字的後輩?”
“天賦碑隻能十六歲以下的後輩覺醒,戰神府中年輕弟子很多,可他們都不叫景雲霄。大長老,是不是你弄錯了?”
景賢目露疑惑,再度檢測了一番天賦碑,赫然道:“沒錯,名字就是景雲霄。我戰神府難道沒有此人嗎?”
“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
有人突然道:“如若我記得不錯的話,十多年前,那個随同罪人景禦風一同被府主趕出戰神府的孩子就叫景雲霄。”
此話一出,現場立即炸開了鍋。
“景禦風?這麽說這景雲霄就是景禦風的那個寶貝孫子了?”
“對,對,我記得那個孩子似乎就叫景雲霄,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那個孩子能引起天賦碑發生如此異變。”
而在這等議論聲中,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帶着一群人虎虎生威走來。
除了景賢,其餘戰神府人等見到這中年男子無不恭敬地拱了拱手,因此此人正是戰神府現任府主:景禦空,當年就是他親自将景禦風等人趕出戰神府的。
景禦空一出現在衆人眼前,就對景賢拱手道:“大長老,那小子不過是我戰神府的禍害罷了。”
在他說完,他身後那些擁護他的衆人也立即附和了起來。
“府主說的沒錯,當年景禦風的兒子景戰癡心妄想貪戀帝魔宮的天之驕女,害我們戰神府受到牽連。”
“景禦風不但不好好教育景戰,更是不知好歹地與帝魔宮的使者大打出手,差點讓我戰神府血流成河。”
“這等罪人有何臉面留在我戰神府,至于景戰所生的那個孽子,更是将我戰神府至于危難之地的禍害……”
話還未說完,卻在這時……
“都給我閉嘴。”
景賢怒喝一聲,戰神府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賢老平日裏雖然不苟言笑,但也很少動怒,卻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如此勃然大怒,而且還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讓堂堂戰神府的府主等人閉嘴?
僅僅隻是爲了一個曾經的戰神府罪人之子嗎?
下一刻,景賢的怒喝聲響徹雲霄。
“禍害,你們知道什麽叫做禍害嗎?”
“上百年前,我戰神府老府主,百戰國第一戰神,曾以一己之力,斬妖邪,除異獸,幫助當今皇帝諸葛傲,建立百戰國,戰功赫赫,名動八方。他曾引動天賦碑覺醒五道金光。”
“上千年前,我百戰國所屬的東域域主,東域第一人柳問天,曾以一柄長槍,獨闖當時的域主寶殿,斬殺千萬域内高手,并将曾經的域主一槍擊落,威名震天,他曾引動天賦碑覺醒七道金光。”
“上萬年前,我龍域大陸第一劍神,奪命劍君:葉無痕,以一柄血羅長劍,将進犯我人類領土的妖族一一擊斃,随後獨自闖入妖域,血殺四方,令群妖懾服,讓妖族不敢再進犯我人類領土半步,威震天下,他曾引動天賦碑覺醒九道金光。”
“而如今,你口中的禍害,景雲霄,卻能引動天賦碑覺醒十道金光,十道金光,世間罕有,天賦絕倫,前程無可限量,以後甚至有望超越老府主,超越東域域主,超越大陸第一劍神。”
“這等人,你還覺得是我戰神府的禍害嗎?。”
衆人倒吸冷氣,心中被景賢的話震驚得無以複加。
超越老府主,超越東域域主,超越大陸第一劍神,那是何等的天資?那是何等的成就?那個景雲霄到底有何造化,能夠覺醒出十道金光?
景禦空面部抽搐,被景賢訓斥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後,景賢命令道:“血神衛聽命,根據這一滴精血指引盡快找到景雲霄,并在十天之内将他給我平安帶回戰神府,若有阻攔,殺!”
說話之間,景賢手印變化,将一套“血影追蹤”的玄妙武學施展了出來,霎時間,他手中的那滴精血就像是注入了某種生命一般,朝着一個方向飙射而出。
“遵命。”
宛若驚雷一般的回答驟然炸響,旋即,數道血影一閃即逝,駕着飛鶴,朝着那滴精血飛走的方向遠遁而去。
“老家主,你到底去了哪裏,如若你得知我戰神府出現了這麽一位天縱奇才,一定會比老朽還要激動吧?”
景賢望着遠方歎息一聲,身子一動,就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父親,我們該怎麽辦?”
一位十七八歲的青年走到景禦空的身邊,一臉不悅地問道。
景禦空兩眼兇芒,冷喝道:“決不能讓那個孽子回來,一定要趕在血神衛找到那小子之前,将那小子給做掉,不,将那小子和景禦風等所有人全都給解決掉。”
“父親放心,孩兒這就讓人去辦,絕不會讓他們活着回到戰神府。”
青年冷冷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