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爲我吹一曲嗎?就像當年那樣。”她忽然擡起頭,期待道。
葉凡捏了捏下巴,一副嫌惡的表情:“又沒有好處,我幹嘛給你吹一曲?”
碧瑤秀美的瓊鼻微皺,嗔怒道:“讓你吹你就吹!敢不聽本小姐的話?信不信我咬你一口。”
“鳄……我已經好久沒有吹過玉蕭了!”葉凡讪讪的笑道,有多少年了,好像已經五年的時間淡忘了。
“噗嗤!”
“是嗎?”碧瑤登時掩嘴輕笑,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還是看到此刻的葉凡的表情,甚至可愛,引發的回眸一笑!
“是的,已經不會了,要不就算了吧!”葉凡點點頭說道。
“不行,葉凡,我好想看看吹玉蕭的時候的你!”碧瑤嘟起嘴一副期待的模樣。
片刻,箫聲,悠揚。
又是許久。
玉箫緩緩離開了葉凡的嘴,箫聲逐漸小了下去,最終消失不見。
不同的是,碧瑤此刻神色平和,明媚照人,仿佛此刻的天氣一般,大雨初晴。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臉色微凝,看着葉凡已經收起玉竹做成的竹箫,說道:“葉凡,你不知道,我爹地和叔叔們都已經到達流波山。”
“嗯,我知道,你爹地的目的是收複一隻古神獸。”
“呐,小子,你是如何知曉的?”
林中忽然響起一個溫潤的男子聲音,隻見一個黑影,從身後的樹林中緩緩走出,強大的氣息把身邊的草木統統都壓倒在地面,随着他的步子前進,前方的小路刮起一道道的勁風。
葉凡回頭看着出現在後方樹林的中年男子,目光有所不喜,因爲他打擾了自己和碧瑤的談話。
但嘟着嘴巴挂在葉凡手上的碧瑤,一見到這個中年男子便一臉歡喜,甜甜的叫了一聲:“爹!”
……
樹林深處。
葉凡聽了碧瑤的稱呼,蹙在一起的眉頭展開,朝着他凝眸看去。
這是一個中年文士,細眉方臉,眉目看着儒雅,但雙目炯炯,額角飽滿,卻在這文雅中自有不怒而威的氣勢,一襲儒袍,腰間别着一塊淡紫玉佩,玲珑剔透,隐隐有祥瑞之氣,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他同樣認真的凝視着葉凡,臉上的表情似乎說明了一件事情,他此刻的心情不開心,或者說很不開心也不爲過。
因爲他那雙銳利的鷹眼盯着葉凡,盯着葉凡被他寶貝的女兒握着的手臂。
有一種情緒叫做嶽父第一次見女婿的複雜情感,也許現在碧瑤的父親就是這一種感覺;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女兒抱着一個陌生男人在他的面前,這種吃醋心酸的情感讓他有一絲敵視葉凡。
“爹,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葉凡!”碧瑤望着自己的爹地,看着他那銳利認真的眼睛,便趕緊放開抱住葉凡的白嫩手臂。
“哦!”當碧瑤放開葉凡後,這個中年男子的眼神才微微緩和,四周的勁風才變得弱小,一些把壓趴下的野草才得以重新的站起來。
“爹地,你怎麽來了?”碧瑤像乖巧的小野貓一樣奔向中年男子,然後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像剛才抱住葉凡一樣抱着他。
葉凡看着一臉幸福開心的碧瑤,便知道了這些年她估計過得不錯,自然她和她的父親兩個人的關系已經和好如初。
“瑤兒,你一個月都未曾回家,一個月啊,爲父自然是擔心你。”那中年文士摸了摸碧瑤的螓首,溫和道。
中年男子說完,頓時強大的氣息壓在葉凡身上,這股壓力猶如實質般朝着葉凡撲面而來,因爲他把碧瑤一個月不曾回家的賬本,算在了葉凡的頭上。
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寶貝女兒是被葉凡勾引,所以忘記了家中還有一個父親在等待着她!
“爹地,瑤兒沒有,瑤兒是看你最近太忙,沒有時間陪伴瑤兒,所以瑤兒就出來透透氣!”碧瑤手中搖晃着中年男子的手臂,一副撒嬌的可愛模樣。
“哦,這以往透氣都是出去随便走走,第二天早上就準時出現在我的眼前,現在倒好,一個月都未曾見到你的身影啊!”中年男子說完,強大的氣息變得鋒利,吹得葉凡身邊的野草都攔腰折斷,掉落了大片的碎葉。
“嗯?”那中年文士似乎對前方的少年沒有吭聲而奇怪,便擡起頭望着勾引自己女兒的年輕人。
隻見他此刻仍然鎮定自若,似乎自己強大的氣息在他身上沒有任何作用,不管自己如何增強磁場氣息,他依舊淡然的站立在那,甚至讓他有一種感覺,自己的氣息施加在他的身上,有一種石子丢進大海的錯覺!仿若不管如何努力,都不可能用氣息壓倒眼前的少年。
要不是年輕人和自己女兒一般大小,他都會以爲眼前不受自己氣息壓制的人是一個老妖怪!
萬人往看到葉凡沒有因爲自己的出現而變得局促緊張,如聖教千萬弟子一般恭敬害怕,眼中不禁略過贊賞的目光,點點頭的看着自己女兒挑選的男人,笑道:“還沒有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萬,草字人往,是碧瑤的父親,是統領千萬聖徒的聖教宗主。”
現在的鬼王宗乃是一家獨大,号令天下群魔,他自己稱作聖教宗主也不奇怪,但是他平時都是自稱爲鬼王宗宗主,現在在葉凡的面前說成聖教宗主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想要在葉凡面前秀秀肌肉,親口準确的告訴葉凡,他的女兒家境背景強大,實力雄厚!如果敢欺負他的女兒,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葉凡聽到他這個暗語,隻想翻白眼,不加理會的說道:“你好,我叫葉凡!”
随後,兩個人前前後後聊了10分鍾,便好像聊不下去的那一種感覺!
碧瑤自從萬人往與葉凡開始交談後,就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在場中看着他們,怔怔出神,她嘴角兀自帶着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聊到11分鍾,葉凡實在和碧瑤的父親聊啥東西,兩個人之間好像總是聊得非常變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