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人呢?怎麽一會兒就跑不見了。”
上管熙跑到前面魏凝兒出現的地方時,隻見她跑的早就沒影了。
再往前去就是未央宮了。如果說皇後在這個宮中還有看不慣,經常令她氣不順的人,便是陳貴妃了。
陳貴妃仗着自己的哥哥是大将軍,戰功赫赫,根本不将皇後娘娘看在眼裏。上管熙是皇後身邊的親信,貴妃便将她也一起惡心上了。明裏暗裏示意她過去爲自己效力,上管熙都婉言拒絕了。
然而每次等她回去時,不是在路上碰到一隻突然跑出來的野貓,就是有毒蛇跑到自己的宮裏,害的上管熙在屋前屋後,放了好些生石灰防止有毒蟲進入。
皇後知道後,另外派了兩名得力的小内侍,幫她看着屋子。
有時候上管熙,守夜守晚了,甯願在壽康宮随便将就着,也不想回去。
其實她這次邀請魏凝兒住她那裏,也未嘗不是想找個伴。
“到對面去了?這丫頭有點意思。”成王大概是前面看到了什麽,所以這會才說有意思。
“未央宮?輕輕去了未央宮,王爺爲何不阻止啊?”
“阻止,我爲何要阻止?眼見這答案就快要揭曉了,我怎會在這個時候,打斷她呢。”
上管熙聽了心頭不由一跳,難道這次的事情, 真的和未央宮的人有關系?心裏雖然有過這樣的念頭, 卻一直沒有往哪方面想,現在魏凝兒直接說出,皇後的病事出有因,這宮裏真的敢和皇後對着幹, 想對皇後下手的, 也隻有未央宮的哪一位了。
人心叵測,不到真相揭開的那一天, 誰也不知道, 那每一個人臉上戴着的都是怎樣的面具。
“我要去看看,輕輕妹妹一個人進去, 隻怕是要吃虧。”
然而上管熙前腳還沒踏入未央宮半步, 就看到未央宮的女史兇巴巴地走出來來。虛虛的跟他們行了一禮,便露出來本來的面目。“不知道王爺和上官大人,到我未央宮來所爲何事?”
“未央宮是你的嗎?本王聽說貴妃病了看看都不行嗎?”
“可以, 當然可以。”那女史說完,又朝兩人身後看了眼。似乎在尋找什麽人,看完後,她繼續問道:“不是聽說宋特使已經幫皇後娘娘看過病了?我還以爲宋特使一起來了,給貴妃娘娘看病呢。”
“這裏風景真是不錯,上官姐姐, 王爺你們走的也太慢了些。”
隻見魏凝兒這會正俏生生的站在那裏, 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們這邊的三人。手上竟然還抱着一隻毛色很好看的貓咪,那貌美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十分安靜的躺在她的懷中。
上管熙和成王當然不會說破,見她無恙,心裏的擔心, 又裝回肚子裏。
“啊,貓!”女史今日可是親眼見證這隻貓如何抓撓貴妃娘娘的, 一時間頓時失了口。
魏凝兒像是故意一般, 走近了那女史, 将貓往她面前送。“怎麽女史姐姐你怕貓嗎?這隻貓可乖了。”
“不, 不。”女史猛然看到這隻抓人的貓,吓得話都不囫囵了。這隻貓是貴妃養的, 看似溫順,兇起來,卻是六親不認。不然也不會将自己的主人給抓了。
魏凝兒知道她在拒絕,不過她的話聽上去卻是我不怕貓的意思。見她這麽說, 于是她直接将貓往她懷裏一送。
“哎, 我原是挺喜歡這隻貓的, 你看看她的毛色多麽的油光華亮,根本不像是野貓。既然女史姐姐喜歡就送你了。”
“啊!”沒想到那貓一挨着女史的身子, 就見她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樣子。嘴裏尖叫一聲,便将那隻貓像是丢垃圾一般的王外送。這貓可不是吃素的主, 那會讓你這般送來送去,推脫來推推脫去的。于是它直接發了火,隻是輕輕一抓,那貓爪子上面都帶着倒勾, 十分鋒利,頓時毫不留情的在女史的手背上留下了五道鮮紅的爪痕。
看到自己的手上出血了, 女史知道這貓的抓痕有毒, 頓時臉上抽筋了。忙大聲叫道:“來人啊, 一個個都死哪裏卻了, 趕緊将這隻貓給我打死了。”
魏凝兒沒想到這貓竟然是女史的克星, 顯得相當的滿意。不過她要這隻貓有點用處,當然不會讓那些就這麽處理了。
連忙從地上将那隻貓重新抱在了懷裏,一邊輕輕安慰那隻波斯貓,一邊對女史說道:“姐姐也太不溫柔了,這小貓我看是溫順的很,要不是你真的惹毛了它,它是不會欺生的。”
“你說是不是啊,大黃。”這隻貓渾身金黃色,長得十分矯健,而且是一隻雄貓。所以在抓貴妃和女史時,力氣十分的大。
魏凝兒知道貴妃和皇後素來不睦, 加上今日女史今日到壽康宮一陣耀武揚威,渾然不将皇後, 成王他們放在眼裏, 這會見她受傷了一臉苦瓜相,心裏好不痛快。
她擡起眼皮,帶着幾分笑意的看着上管熙,和她對了下眼神,上管熙則遞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她做的好。成王在一旁也是笑意盈盈,面色和藹。
不過對上成王看過來的目光,她心裏就不那麽和美了。
她本想和這裏的任何男人搭上關系,男人在她心裏都是危險動物。這次她隻想做任務,通關,不想牽扯其他的。
“宋特使,你可要救救我啊,我聽人說被貓抓了,要是一個治不好,可是會死人的。”女史一副要哭了的模樣,看着大黃時,卻是狠狠的瞪了它幾眼,真恨不得将它生吞活剝了似的。
上管熙和成王見前面還很強勢的女史,這會吓成這副模樣都覺得十分解恨。也不知道魏凝兒前面進了這未央宮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又或是她知道了什麽。
故意刁難女史不說,還故意裝傻充楞,硬是将女史坑的有苦說不出。
“是啊,我還知道這貓爪子是有毒的,一個不好,這被抓的部位就會潰爛,然後從手臂一直蔓延到全身。”
這下女史是全然吓得沒了主意,連忙拉着魏凝兒的胳膊,極盡好言語。
“懇求宋特使,賜藥,你要是要我做什麽,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