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俊看着這兩氣紅了眼的老頭,有些同情的看着魏凝兒道:“我說二老不必如此大動幹戈吧,咱們有話好好說。”
陳太醫和王醫正同時翻着眼睛看着宋俊,宋俊他們不敢得罪,因此隻能将氣撒在了魏凝兒的身上。“我說師侄啊,你有仁心那是好事,可是一味的做爛好人,就是你的不是了。她明明知道自己什麽都不是,竟然爲了強出風頭,找毒源,還敢給人開藥看病,她如此藐視我們太醫院,将我們太醫院的人不存在麽。”
看着眼前的兩名太醫氣的臉紅胡子跳的,魏凝兒現在才有些摸清狀況,似乎是她這邊出了些問題。可是前面宋俊帶她來的時候,并沒有說,這裏還有兩個脾氣怪異的老頭在等着她,興師問罪。“喂,現在這是什麽情況啊?你前面竟敢騙我?”魏凝兒也不是吃素的見有人要來抓她,直接一個健步躲在宋俊的身後了。
隻要人家來抓她,她也不來硬的,直接将宋俊推出去抵擋好了。
宋俊沒想到她這個看似手無敷雞之力的女子,力氣竟然如此之大。更爲可怕的是,她一隻手看似随的抓住他的胳膊,實則是按在了他的麻穴之上。
他吃不準這個小丫頭是故意爲之, 還是無意中觸碰到的, 總之這會輪到他不敢大意了。
“誤會,這絕對是個誤會。”宋俊那張輪廓分明,一直帶着戲谑的臉上總算多了幾分嚴肅神情,他這樣算不算, 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早知道人家不是一般的人, 怎會如此輕易就被這兩個老頭給唬住。
“我說兩位太醫,所謂醫者同源, 再怎麽說, 宋宮女也是立過大功的,如今雖說這其中出了些小狀況, 你們也不能将責任全部推在一個小姑娘的身上不是。”
“你莫不是見這小宮女長得好看, 所以動了恻隐之心,我這就帶她去面見皇後,這事情得由皇後娘娘定奪。”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你再不和我說,别怪我不客氣哦。”說完,她前面那根将成王吓暈過去的長針又出現在她手縫處,看着那針頭,宋俊突然覺得這丫頭不是在開玩笑。
“我也不清楚啊。”
“還不說實話?”魏凝兒看了他一眼,手指已經慢慢的摸到他手肘内裏控制主動脈的位置, 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句。“我呢以前最喜歡拿針紮人了, 比如我先紮你手經大陽穴的尺神經,再按你頸後的玉枕穴, 你說會不會出現很有意思的情形?”
她說話時,聲音輕輕的,溫熱的氣息, 不經意的吹到他耳邊癢癢的,眼睛低垂時, 正好看到她那兩片顔色嬌豔的紅唇, 宋俊頓時覺得喉嚨有些幹。可是想到她這輕聲細語說出的部位, 頓時覺得, 惹到不該惹的人,一點都不好玩。
這兩個部位均是人身體的重要穴位, 隻要制住人的這兩個部位,輕則手腳酸麻,動彈不得,重則殘廢。隻因爲玉枕穴關乎人的心脈, 一個不當心, 就會讓人徹底廢掉。
想到這兩位太醫還說魏凝兒是個什麽都不懂的毛丫頭, 想到她會用這種手段,威脅一個對她來說可能有幫助的人, 頓時覺得她不像外表這樣可愛了。
他頓時睜着一雙鳳眼,看上去帶着幾分可憐的模樣對她說:“你就是這呀對你的恩人的, 我可是好心護着你的。”“見魏凝兒拿眼睛瞟他,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他不由歎了口氣繼續道:“好吧,我說, 我都說。事情是這樣的。就是他們按照你說的病症,對症下藥, 發現實際情況并非如此。因此這兩位太醫在這邊繼續研究藥方, 可是這件事情有些棘手, 因此看到你, 就遷怒于你喽。”
“那你前面明明知道, 還帶我過來。要是我說,我能解決好,明明是你們自己搞錯了呢。”
宋俊對兩位太醫的醫術還是很有自信的,如果這兩位太醫都能看走眼,那麽放眼整個太醫院,沒幾個太醫能夠擔當此大任的。
見兩人還在那邊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麽,還有這個宋俊,平日裏做事,不是挺利索的麽,今日怎麽如此墨迹。他忙道:“師侄,你還在那磨蹭什麽,趕緊将人帶了,一起去見娘娘。”
卻沒想到,那陳太醫話音剛落, 剛走出去沒兩步,頓時捂嘴嘴巴, 嘴裏便是發出一聲慘叫,當他将手拿開時,赫然看到自己滿嘴是血。他不由的又是驚又是怒,頓時大聲喊道:“那裏來的賊人,趕緊給我現身。”
看到突然出了狀況,掖庭的兩名護衛,頓時提起手裏的刀,做出防禦姿勢。嘴裏大聲喊道:“我們已經看到你了,趕緊出來束手就擒,或者能放你一條生路。”
似乎是爲了故意打他們的臉似的,但那兩名侍衛問出這句話後,現場竟然安靜的比前面還要靜,靜的連一根針掉到地上,似乎都能聽到。然而四周除了微微被風晃動的樹葉,那裏還有什麽其他人。
王醫正見到發生這樣的事情,頓時覺得腦後也是涼飕飕的,不由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對陳太醫道:“陳太醫,沒人啊,你莫不是眼花了,看錯了,是你自己将你的嘴巴咬出來血,還是你的牙疾發作了。”
陳太醫頓時氣的要發起火來,大聲說道:“我敢肯定,剛才肯定有人拿冬至砸我。”
“那好,咱們找找,這屋子裏是否有多出磚塊,或者石頭木棍之類的。”按照陳太醫自己的感覺,更像是石頭,因爲那東西十分鋒利,以至于砸在他嘴角的時候,竟然出血了。要不是石頭,哪有如此鋒利的。
然而等他們兩個在四處尋找了半天,均沒有看到地上有任何石子的痕迹。也沒有多出來木棍,或者其他東西。陳太醫很不是死心,一邊找一邊嘴裏唠叨着,:“這不可能啊,明明我感覺到有人拿東西砸我的。這痛楚太熟悉了,就是用利器劃破的。”
陳太醫因爲嘴巴流血了,說話有些漏風,感覺說話時嘴裏像是含了根蘿蔔,說不清楚。那模樣有些搞笑。
于是他張頭張腦,朝外面看去,然兒不知道是他今天特别倒黴,還是因爲其他,他這一出門,沒看到腳下,直接踩到地上的截樹根,直接給摔了下去,這一摔,他半天就起不來了,等他起來後,就聽說腰給扭了。
這下疼的他,嘴裏咿咿呀呀,就跟那唱大戲一般。
“王醫正麻煩你幫我的腰推一下,扭了,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