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做有些出乎意料,林南并沒有像衆人預想的那樣報價,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拍賣台上的那件半祖器,顯然并沒有什麽興趣。
衆人觀望了一會,發現小姐妹等人對那件半祖器也沒有什麽興趣,一時間都不由得有點疑惑,一件防禦性的中品半祖器,單論實用性而言暫時不比五枚聖髓丹差,所以他們很不解林南等人爲何不報價。
但很快所有人便都回過了神來,大多數人覺得林南是沒有仙晶了,不由得心中狂喜,其餘人純粹覺得林南隻是對半祖器不感興趣,卻也欣喜得很,紛紛競價。
最終,那件防禦性的中品半祖器,以一百三十億仙晶的價格,被一名天之驕子拍下。
“接下來即将拍賣的,是一幅畫卷,與第二次拍賣的道祖境存在遺留的畫卷不同,這是一幅由聖祖境巅峰層次存在遺留下的畫卷,最爲難得的是這幅畫卷并未破損,雖無法門神通,卻保留着那名聖祖境存在留下的修道感悟。”
将半祖器拍賣後,藍衣女子的心情極好,也已不再如之前林南出價時那麽心緒紊亂,雖說出了個有些不太守規矩的林南,但這并不妨礙她繼續拍賣,畢竟後台的長老們都沒有說什麽,也就代表并不會與林南起沖突。
而現在即将拍賣的畫卷,對她來說也是有着極大的誘惑的,可惜她無法參加競價,若不然她就算是置換全部家當,也要将這幅畫卷拍下。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她隻是介紹到了一半,便忍不住暫停了,直到台下衆修士安耐不住讓她快些介紹,她才再次開口。
“想必諸位都知道,我玄黃坊除卻有諸多道祖坐鎮外,背後還有幾名帝君在支持,而即将拍賣的畫卷,便是其中一位帝君在聖祖境巅峰層次時,所記錄的修道心得,記錄着帝君從聖祖境步入道祖境的一切設想與感悟,可以說是今天拍賣以來最有價值,最爲珍貴的物品。”
藍衣女子在開口前,努力平複了下心緒,這才使得自己不至于太過激動。
“嘶……”
“天啊!居然會有帝君手劄拍賣,這……這也太逆天了!”
“是啊!帝君手劄,哪怕隻是帝君步入道祖境之前的手劄,那也是無價之寶啊,居然……居然拿出來拍賣了,實在是……不可思議!”
“他奶奶的,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天大的機緣砸到我們頭上了啊!”
“哈哈哈……帝君手劄,若是誰能得到,那便也算是帝君的記名弟子了,這等機緣……着實不是用幾百億仙晶就能衡量的!”
聽及藍衣女子的介紹,除卻林南一行,場中所有修士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而後便沸騰了。
這等機緣,可謂是真正的天大的機緣,若是依照正常情況,就算他們沒有遇見意外夭折,那也沒有可能觸碰到這等機緣,如今這等逆天機緣居然擺在了他們眼前。
一個帝君的手劄,那可不是一般物件,若是有人能從手劄中參悟出大道來,今後便可以帝君記名弟子的身份自居,甚至能夠去求見帝君,若是天賦着實逆天,或是讓帝君看得順眼,說不定便真就成爲真傳弟子了,這等例子不是沒有出現過,所以現在無論是仙尊境的修士,還是聖祖境存在,都已經近乎陷入了癫狂狀态。
他們每一個人都抱着傾家蕩産,也要将這幅畫卷拍下的決心,猶如賭徒手中拿到了一副好牌,直接豁出去要一把嗦哈一般!
“起拍價是多少?每次最低加價是多少?”
有人在回神後,迫不及待地追問。
“諸位還是安靜一些得好,這手劄本公子要定了,别說你們一個個都隻是纨绔子弟與個體戶,就算是整座南玥城今天合起來與本公子競争,這手劄也依舊隻能送到本公子手中。”
突然之間,一道聲音自入口方向傳來。
“唰……”
瞬間,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入口方向,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居然如此的嚣張,竟是敢不将一衆強者與天之驕子放在眼裏,甚至都敢直接腳底南玥城,着實是膽大包天,狂妄至極。
隻見一名宛若天陽般耀眼的白衣青年,緩步而來,他身後跟随着十六名聖祖境女修,個個容貌無瑕,身材完滿!
“啊?怎麽是他!”
“乾朗公子……他怎麽來了?”
“天啊!他乃乾氏帝族第一天驕,族中便有帝君會時常指點他,他怎麽……怎麽還跑來和我們争奪帝君手劄?這……這也未免太欺負人了!”
當看到那個如天陽般耀眼的白衣青年後,拍賣廳内一衆強者與天之驕子,盡皆傻眼了,先前燃起的鬥志瞬間就消散一空。
不知來人是何等身份地位的低境界修士,在聽及那些強者和天之驕子的話語後,也都一個個驚恐了起來,倒不是他們都聽說過乾朗公子,而是因爲有強者說出,乾朗乃是幾大帝族之一,乾氏帝族當代第一天驕,僅僅這一層身份便已經徹底的震懾住了他們。
“你想要那幅畫卷啊?”
靈兒已經離座起身,在林南等人所在的高台邊沿,歪着小腦袋斜睨着乾朗公子。
“哪來的小東西,竟敢對公子不敬?”
乾朗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女修便已目光冰冷地看向靈兒。
“你是個什麽東西?本公主問那小子話,哪有你這蝼蟻插話的地方?”
靈兒頓時來氣了,小臉頓時陰沉下來,語氣冰冷地說道。
“你……”
乾朗身邊的女修頓時氣節,這便打算出手,卻被乾朗攔了下來。
“小丫頭,是誰給你的底氣,竟敢如此對一名聖祖境修士說話?”
乾朗停下腳步,微擡頭看着靈兒。
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注意到了靈兒,因爲林南一家是在看清楚他後,唯一沒有驚訝也沒有議論的,與其他修士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聽到别人說出他的身份後,小丫頭還敢以對等的語氣詢問他,很難不讓他疑惑小丫頭究竟有什麽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