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聖祖境修士的想法,與白衣青年的想法是一樣的,不同的是他們沒有對柳如卿等人動歪心思,不是說柳如卿等人的容顔沒有讓他們動心,而是他們不敢生出邪念,若是讓白衣青年察覺到有誰敢對他看中的女人動心思,定然是少不了一通懲戒的。
在他們看來,就如白衣青年說的那般,藍沁确實是雷聲大雨點小,他們本以爲藍沁會施展出強絕的神通,卻不曾想到頭來隻施展出了這麽一門,不止從外表看沒有絲毫攻擊力,從内在上同樣沒有讓他們感受到危險的神通。
尤其是那個駝背老人,他現在極度郁悶,剛才被藍沁随意一指給擊穿了手掌,白衣青年和身邊的同僚沒有看清是怎麽回事,他自己卻是一清二楚的,他明白藍沁是一個比他強大很多的存在。
但就是這麽一個讓他心底覺得比他強大的存在,如今含怒施展出的神通,竟是這種沒有絲毫攻擊力的神通,這讓他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這……這是?快!快保護太子!”
局勢突然之間轉變,那群聖祖境修士很快察覺到了,藍沁催發出來的那一抹流水并不簡單,不由得紛紛變色,連忙施展神通準備抵擋。
但他們的反應終究還是慢了,當他們察覺到那一抹流水不簡單,會給他們造成重創,能夠威脅到他們的生命的時候,那一抹流水距離他們已經隻有十餘丈距離,且速度極快,還沒等他們催發出神通去抵擋,就已經将他們裹挾在了流水之中。
“這是……怎麽回事?!”
直到被流水裹挾住之後,白衣青年才反應過來,明白自己被算計到了,不由得大驚失色。
他是天縱之才,縱橫第四重天諸多星域的時候,也曾見過與他不分上下的天才,但那些天縱之才修煉的法門和神通,大多都不如他,所以他可謂是同境無敵的存在。
且身邊有諸多聖祖境存在跟随,他從未遇見過真正的危險,就算是在砥砺道行的時候,也是在非常安全的環境下砥砺的,故而如今一看身邊的聖祖境修士,竟是都和他一樣被流水裹挾住了,不由得便慌亂了起來。
“還當你多了不起,原來就是個隻會狗仗人勢的東西。”
許浪撇嘴,對白衣青年的表現極度不屑。
他雖然也喜歡仗着搖光聖地的威勢,在赤星域中招搖過市,但他若是遇見了危險,哪怕有着随時喪命的可能的時候,也不會像白衣青年這般慌張。
同爲天縱之才,許浪看似是在溫室中長大的,實則身經百戰,哪怕他修道才一千多年,經曆過的生死磨難也已經有了數百次之多。
而白衣青年,真就是個在溫室之中長大的家夥,縱使修煉的法門與神通比許浪的玄妙,在初期同境時能夠壓制許浪,但随着境界提升,絕對會被許浪踩在腳下。
“你這混賬東西,竟敢蔑視本本太子,本太子今日若不殺了你,便自行兵解于此!”
白衣青年無比的憤怒,尤其是在掙紮過後,發現他居然無法破開這看似普通的流水,如今的他好似成了一個不會遊泳的凡人,墜落深海之中後邊沒了自救的能力。
他确實很慌張,也已經發自内心的懼怕,因爲他感受到了死亡氣機,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從未感受到過的恐懼與無助也因此而生。
但這并不代表許浪可以藐視他,在他看來無論他是否身處困境,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天命之子,像許浪這樣的傻帽,永遠都隻配仰望他,隻配歌頌他,哪裏有資格藐視他?
“死到臨頭不自知。”
藍沁笑了笑,心念一轉,便改變了攜裹着白衣青年等人的流水。
霎時之間,無論是白衣青年還是那群聖祖境修士,盡管他們還能說話,還能發聲,但如今的他們已經漸漸窒息,直到他們體内的仙力徹底耗盡的那一刻,他們便會徹底斷絕生機,就此灰飛煙滅。
一名真仙境修士的仙力,都已經近乎無窮無盡,能夠随時在天地之間汲取靈力轉換爲仙力,但白衣青年等人如今卻無法再汲取靈力,他們體内的仙力也損耗得極快。
“妖女,你對本太子施展了什麽妖法?本太子是道祖的弟子,你若是殺了本太子,道祖定會取你性命,你可要想好了!”
白衣青年很快發覺了異常,面色頓時煞白,在想到了他那無所不能的師尊之後,才平靜了下來。
他看向藍沁,如今的他無比的冷靜,不再慌張,也不再懼怕。
藍沁很強大,但他不認爲藍沁是道祖境存在,在他看來藍沁至多也就是聖祖巅峰層次的存在罷了,也正是因此,藍沁一定知道聖祖境之上是道祖境,他隻需将他那強大無比的師尊搬出來,藍沁一定不敢再爲難他。
白衣青年确信藍沁很快就會收手,到時候他立刻離開天幕,以信物聯系師尊,讓師尊将藍沁這個膽敢對他動手的女人鎮壓,定要好生蹂躏這個首次讓他感受到死亡,首次恐懼到無法保持風度的賤人。
“别說你師傅是道祖境存在,就是準帝層次的存在,隻要來了,本帝也能輕易抹殺。”
藍沁淡漠地說道。
她如今雖說隻是準帝境後期的存在,但被林南糾正了道路,摒除了諸多瑕疵,且傳授了玄妙法門與神通之後,隻要不是遇見像她和紅粼這樣有着天帝之姿的存在,就是準帝巅峰層次的至強者,她也是有把握能夠滅殺得了的。
要知道,當初雪神和水神,可以能夠和至高大帝對抗的,她之才情雖比不上雪神和水神,但滅殺準帝巅峰層次的存在卻不難。
“大言不慚,大逆不道,你這不要臉的賤人,有本事将本太子放出來,看本太子将師尊請來之後,你這賤人是否還能有此等底氣!”
白衣青年憤怒無比,無法再保持平靜,怒吼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