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就在林南打算帶着柳如卿和伏菡公主離開的時候,天穹突然發生了變化,整座天地都好似在顫動,好像馬上就要天塌地陷了一般。
原本的大衍宗祭壇上方,天穹破開一口大洞,有幾個人從天洞之中走出,帶頭之人是個灰衣男子,渾身彌漫着仙聖至尊獨有的氣息,這是一尊仙聖境中期的至尊!
灰衣仙聖至尊身後跟着三名男女,都是半步仙聖層次的尊者,盡皆桀骜不馴的姿态,他們有着桀骜不馴的資本,也理所當然的應該傲氣凜然,因爲他們在第二重天都有着極高的地位,更何況是如今在他們腳下的第一重天。
第一重天在他們眼中不過是蠻荒之地罷了,如果不是仙晶産出極其豐厚,竟是不比第二重天差多少,他們堂堂大衍聖地都不屑于在第一重天扶持傀儡宗門。
這就是爲何第一重天有第二重天各大聖宗的傀儡宗門,下界十地卻沒有的緣故,因爲下界十地是真的貧瘠,連仙晶都無法産出,極品靈石都是少之又少的物件,又怎麽可能讓高高在上的第二重天的聖宗們費心思?
“孽障,是你滅殺了大衍宗一衆門人?”
領頭的灰衣仙聖至尊俯瞰林南等人,一眼就看穿了林南乃是衆人之中的領頭人。
他心有怒火,但不太敢出手,北鬥宮和萬石宗被滅的事他已經聽說了,天族的兩名半步仙聖被殺,這他倒是不太在意,但萬石樓的兩名至尊被殺,萬石樓被殺的兩個至尊的實力都比他強,而且其中還有一尊無敵的絕世至尊,這讓他不得不謹慎,不得不小心又小心。
他看不清林南的真實境界,所以更加忌憚,哪怕知道實力越強,在第一重天能夠停留的時間越短,但林南實在是讓他覺得處處透露着詭異,看向他時的目光居然平靜如水,俨然是沒有将他當回事的,這讓他更加不敢直接走出天洞,避免被林南這個他看不清深淺的家夥給算計到。
“一群蝼蟻罷了,殺了也就殺了,你若是想送死,便快些下來,莫要在那叽叽歪歪。”
林南平靜地注視着天穹之上的洞窟,注視着灰衣仙聖至尊和那三名半步仙聖尊者。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在這九天十地之中,除卻妻子柳如卿與兩個寶貝女兒,确實沒有人能夠真正的讓他的心境起波瀾。
就好像千百隻螞蟻哪怕再怎麽張牙舞爪,也不會讓一個正常人心起波瀾一樣。
“混賬!”
“放肆!”
“大言不慚,你這是在找死!”
灰衣仙聖至尊皺眉不語,他身後的三名半步仙聖尊者卻是怒了。
其中一名男子,便是之前被大衍宗宗主懇求的那位半步仙聖尊者,他的師尊乃是三四萬年前,在第一重天被下界十地修士滅殺的那個大衍聖地繼承人的母親,如今大衍聖地的順位繼承人已經隕落,他師尊的丈夫也不知所蹤,等到當代聖主退位後,他的師尊便會成爲新一代聖主。
但他并沒有因此高興,反而很憤怒,第二重天的聖宗是最在乎顔面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沒了音信,第二順位繼承人被下界十地飛升上來的修士滅殺,最終需要他師尊一個外系女子成爲聖主,這使得大衍聖地已淪爲笑柄。
所以他之前才會對大衍宗宗主的求救愛答不理,但如今局勢卻是如此的詭異,他隻不過是離開了片刻而已,大衍宗竟是已經被盡數滅門了,如今已無一活口。
事後他必定會被問責,所以他現在對林南有着說不出的怒火,若不是身前的至尊還沒有出手,似乎對那個黑衣青年很是忌憚,他早已一巴掌拍下去,将那個黑衣青年與其身邊的那些人盡數拍死。
“本尊很是好奇,像你這樣的人,究竟是如何做到能在第一重天停留這麽久的,從玄武星域東大陸,再到如今中大陸的大衍宗,你可是已經停留了三月左右了。”
那名灰衣仙聖至尊沉默片刻,沉聲詢問,他是真的很疑惑這一點。
同時,林南越是想讓他走出天洞,他便明白自己愈發不能走出去,若不然就真的着了林南的道,怕是會和萬石聖地的那兩個至尊一般,莫名其妙的被一個下界修士給滅殺掉。
“廢話真多。”
林南淡淡地說道。
這次還不等那三個半步仙聖尊者呵斥什麽,他就已經出手了。
不是大羅滅天掌,也不是天意一刀斬,而是純粹的伸手抓了過去,就如幾天前在萬石宗山門内,伸手抓住那個萬石聖地的絕世至尊一樣,輕而易舉,還沒等那個灰衣仙聖至尊和那三個半步仙聖尊者回過神來,便已經将四人抓在了手中。
“這是……怎麽可能!你……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爲何如此的強大!”
灰衣仙聖至尊隻覺得自己的身軀,猛然間就已經不再受自己控制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和那三個跟随而來的弟子,一起被林南抓在了手中。
他無比的震驚,無比的不敢置信,不停的咆哮着發問。
他實在是無法想通,他身爲堂堂仙聖境中期的至尊,爲何會被人如此輕而易舉的抓在手中,要知道就算是絕世至尊也無法如此輕易抓住他的,哪怕是能夠鎮殺絕世至尊的存在,應該也不會擁有如此強大的戰力才對!
“你還不配知道。”
林南淡淡地說道,繼而手中用力。
“啊!”
那三個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依舊在愣神中的半步仙聖尊者,在林南手上用力的那一瞬間,隻是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慘叫,繼而就徹底的沒了生機,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亡。
“啊!我不甘心啊!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究竟何方神聖!告訴本尊!就算是死,也讓本尊死得明明白白!”
那名灰衣仙聖至尊并沒有直接被捏死,就如幾天前萬石聖地的那個絕世至尊一般,在被徹底捏死之前,不停地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