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林南其實隻用了億萬分之一的功力都不到,否則的話,别說柳伯直接被拍死是百分百的事情了,就算是将整個聖域都毀滅,也不在話下。
咳咳!
那柳伯此時也艱難的從牆裏爬了出來,幹咳了兩聲,臉上也是陡然腫了起來。
“柳伯,你沒事吧!”
姬瑤光連忙走到柳伯身旁,關心的問道。
“少爺放心,老朽這把骨頭還硬朗的很!”柳伯的氣息有些不穩,但依舊是倔強的說道。
接着,他的目光轉向林南,目光中則是帶着無盡的怒火。
“小子,沒想到你的速度挺快,不過這樣偷襲一個老人家,你不覺得害臊嗎!”柳伯的語氣中帶着濃烈的殺意。
在他看來,剛才隻是自己太大意,居然被對方給偷襲了。
否則若是自己看到對方進攻,怎麽說也能閃避開來。
更可況,柳伯自認爲自己達到合道期巅峰層次,除了那些達到真仙境界的老怪物,又有幾個人能讓自己如此狼狽。
“哦?我偷襲你?”
林南聽到對方倚老賣老的話,也是一聲冷笑。
剛才林南已經手下留情,若讓他堂堂天帝去偷襲一個合道期的修士,恐怕要被天下人恥笑。
“怎麽,敢做不敢認嗎!偷襲就是偷襲,敢和老夫光明正大的比試一場嗎?”柳伯依舊是有些無比的自信,望着林南,十分挑釁。
“沒興趣!”
林南則是神色輕蔑,瞥了一眼那柳伯,目光轉向天空。
笑話,堂堂天帝和你一個連真仙境界都沒有達到的修士比試?
剛才林南出手,隻不過是因爲對方打了他的奴仆高月,給對方一個教訓而已。讓人知道,不是誰都可以打自己的人,哪怕這人是自己的奴仆!
但若是讓林南與人比試,簡直太掉價了。
不過對方若是找死,林南倒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哼,就知道你也隻能幹幹偷襲的事情,真正挑戰,你必死無疑!”
一旁的姬瑤光也是點點頭,心中對林南的印象頓時減弱了許多。
他的守護者柳伯,可是堂堂合道期巅峰境界的強者,就這麽被人打了,他也是十分氣憤。
隻不過他隻有合體期,若是實力強大一些,早就替柳伯出頭了。
“少爺,此人既然如此無禮,那老朽就出手教訓一頓,否則日後在這瑤光城中,總有人會不開眼,不将少爺放在眼中!”柳伯對着姬瑤光一躬身,說道。
“好,柳伯,你盡管放手去做!”姬瑤光也是點點頭。
他堂堂隐世家族中人,在這聖域中還從未怕過誰。
之前一直隐忍低調,隻不過是完全看不上城外那百多聖地。
在姬瑤光看來,那也能叫聖地?最強的聖主不過才大乘期巅峰,還沒有自己身邊一随從的境界高。
若是放在隐世家族中,随便派出一人,都可以将這些聖地鏟平。
索性,姬瑤光也不再去管,讓那百多聖地自生自滅去。
可現在,自己帶着柳伯前來拜會林南,卻被對方輕視,甚至還打了柳伯,這實在讓他不想再低調下去。
再如此下去,整個瑤光城将會被人全完看遍。
低調,那是姬瑤光自願而爲,但若是被人看遍,身爲隐世家族之人,骨子裏帶來的傲氣也不容許他這麽做。
“是,少爺!”柳伯得到姬瑤光的默許,也是點點頭。
接着,他目光望向林南,一聲怒喝,“小子,現在不管你願不願意,老朽都要領教領教了!”
說完,他手中一翻,一把巴掌大的小劍出現在他面前。
那小劍倒也是一件聖物,剛一出現,便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什麽,居然是聖物!”
看到那柳伯直接拿出聖物飛劍,高月也是眼神一凝。
聖物,那可是三大聖地的聖主和大長老才能擁有,像他們這種小聖地,别說長老,就連聖主也沒有一件。
若是能夠擁有一件聖物,那嘯月小聖地将會成爲嘯月聖地,雖說不能成爲三大聖地那樣的存在,但一個‘小’字也必須拿掉。
可現在,人家一仆從,就擁有聖物,這究竟是何等富有的家族!
隐世家族!
此刻,高月再次将這四個字深深的烙印在心中。
再看自家大人林南,此時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仿佛對方拿出的聖物飛劍,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玩具,完全沒放在眼裏。
不過想想,高月也是釋然了。聖物,之前林南大人可是親手毀滅掉兩件了。
嗖!
那柳伯看到林南的神情,如此蔑視自己,也不再多說,直接一揮手,那小劍聖物便憑空飛去,化作一道長虹,夾帶着無盡的恐怖氣息,向林南攻擊而去。
那飛劍未到,龐大的氣息就将林南身後高月壓得喘不過氣來,仿佛是有十萬大山,壓在了自己身上。
高月連忙後退,足足退出去七八十米,這才止住了腳步。
因爲這時,林南出手了,那龐大的壓力,頓時煙消雲散。
隻見林南微微擡起一根手指,那手指在空中形成巨大的虛影,接着往前一點。
“砰!”
夾帶着恐怖氣息的飛劍聖物,在林南手指下,頓時化作一堆碎片。
那恐怖的氣息,陡然消失不見,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接着,那巨大的手指虛影沒有停下,而是直接拍向柳伯。
“不好!”
此時,柳伯隻感覺自己好像身在深淵之中,渾身冰涼,背後發涼,感覺到了死神的氣息。
他大叫一聲,想要閃避。
可那巨大的手指虛影仿佛将他牢牢鎖住一般,接着,砰地一聲,柳伯再次被擊飛。
“轟!”
在姬瑤光的目光中,隻見自己這個老仆再次被抽飛起來,撞進牆裏。
而且這次撞進的地方,依舊是上次形成的那個大大的人字裏。隻不過這一次的深度,比之前更深了一倍不止。
要知道,這還是林南沒有真正下殺手,否則一百個柳伯都化成肉泥了。
“咳咳!”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柳伯才再次從那牆裏爬了出來,一邊扶着牆,一邊不斷咳血。
他臉色慘白,就好像是失血了一般,如同木乃伊。
“這次,你滿意了嗎?”林南望着柳伯,淡淡的問道。
之前柳伯可以說林南偷襲,但這次,可是在自己攻擊之時,林南才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