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會上那麽多的人,就算沒因爲他們而堵上,也會片刻間就将他們沖得七零八落的了,哪怕他們帶着這麽多的護衛,也是難以避免的。
所以,大家也就隻能分頭行動了。
于是,韬哥兒和沈珺帶了兩名護衛單獨走,衛南和程姣也帶了兩名護衛,甜姐兒和略哥兒帶着三名護衛,其餘的人也都分别帶着護衛分開,另外的丫鬟小厮則讓了他們随意去逛去了。
略哥兒和甜姐兒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倒也玩得高興,兩人仍記得衛芙和姜珩強調過的,不管去哪裏都要帶着護衛注意安全的話,倒也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
隻不過,他們不做出格的事,卻也有事情主動找上他們。
這不,兩人來到這裏的時候,正好就與姚家公子和他那通房打了個照面。
略哥兒和甜姐兒都不認識姚家公子,更别說他的那個通房了,不過姚家公子那通房打扮得妖妖娆娆的,與姚家公子看着就不像是正經的夫妻,這才讓兄妹倆多看了一眼。
也就僅此而已了。
兄妹倆也知道,不管怎麽着,這都是别人的事,與他們無關,看上一眼便是了,自然不會想着去做什麽。
哪裏知道,他們都與那兩人錯身而過了,那兩人卻很快的就從他們的身後追了上來,喚住他們問他們是不是國公府的少爺小姐。
略哥兒和甜姐兒最初時隻當是這是哪家的少爺,他們應該認得,卻不小心将人給忘了,所以自然是承認了。
卻不想,那通房丫鬟一得了兩人的肯定,竟然直直的就朝着甜姐兒的身上撞了過去。
三名護衛正護在韬哥兒和甜姐兒的左右,爲他們将周圍的人群都擋開呢,一時倒是沒注意到這通房丫鬟,還真的就叫她近了甜姐兒的身。
這一撞之後,那通房丫鬟就捂着肚子喊疼,還故意當着那麽多人的胡言亂語。
然後,也就是衛芙和姜珩見到的情況了。
說完這些,略哥兒的眉頭擰得緊緊的,“父親,母親,可一定不能放過那個女人!”
一想到那通房丫鬟的作爲,略哥兒就覺得犯惡心。
衛芙和姜珩同時點頭。
“放心吧。”姜珩道。
略哥兒和甜姐兒聞言安下心來,面上又重新見了笑容,聽到衛芙說還給他們買了花燈,兄妹倆面上還露出期待來。
一行人回到國公府後不久,韬哥兒也帶着沈珺回來了。
兩人原本是想再多走走的,卻不想中途卻是聽人提起了略哥兒和甜姐兒的事,偏偏那人也隻知道個一鱗半爪的,兩人心裏着急,自然沒有了再玩的心思,提前回了國公府。
兩人回府後,也沒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來了汀蘭院。
因這時還不算晚,再則甜姐兒今日受了委屈,衛芙和姜珩便也留着龍鳳胎多說會兒話,正好就叫韬哥兒和沈珺給趕上了。
兩人給姜珩和衛芙行了個禮,韬哥兒便問起了燈會上的事,“父親,母親,我們聽人說略哥兒和甜姐兒似是遇着了什麽事……”
韬哥兒和沈珺的眼裏都有着疑惑,以及對一雙弟妹的關心。
衛芙撿着重點将姚家的事說了。
這樣一來,韬哥兒和沈珺的面上都多了一層薄怒。
“簡直欺人太甚!”韬哥兒怒聲道。
也确實就是欺人太甚了。
若不是覺得國公府無人,姚家人又豈會這般做呢?
韬哥兒一時不由得想起了國公府所面臨的危機,再想想自己是世子,将來也是要擔負起國公府的重擔的,頓時就覺得肩膀上沉了許多。
衛芙道:“你們不用擔心,這件事,你們父親會替甜姐兒讨回一個公道來的。”
姜珩也輕輕點頭。
如此,韬哥兒和沈珺才放心了。
見着一家人都到齊了,衛芙便也不再提這些讓人倒盡了胃口的人與事,讓人将先前她和姜珩一起挑的那幾盞花燈拿了上來。
“你和你們父親也一起去逛了燈會,還按着咱們家裏每個人的生肖給大家都買了一盞燈,你們看看喜歡嗎?”衛芙笑着道。
一邊說着話,衛芙将姜珩的那盞燈分給了他,又将其他幾盞燈一一分給孩子們,最後隻剩下那隻姜珩好不容易才猜中了燈謎得到的兔子燈留在手裏。
韬哥兒幾人都沒想到還能收到這樣的禮物,拿到花燈都有些驚喜。
爲了拿着方便,衛芙和姜珩将這幾盞花燈帶回來的時候,是将裏面的蠟燭吹滅了的,幾個孩子這時興緻一上來,便叫人将屋裏點着的風燈吹滅了幾盞,等到屋裏光線稍暗了,這才将花燈裏的蠟燭點燃了。
燈會上的花燈多不勝數,以生肖做成的燈也同樣讓人數不過來,衛芙也是經過了精心的挑選,才挑出了這幾盞燈的,幾盞生肖燈也确實做得極爲精緻,幾個孩子看着亮起的花燈,隻覺得心裏也喜滋滋的。
看着孩子們那愛不釋手的樣子,衛芙笑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們都回去歇着吧,這燈倒是可以以後再慢慢看。”
“多謝父親,母親。”
幾個孩子異口同聲地道謝。
然後,這才拿着衛芙和姜珩給他們挑的禮物回了各自的院子。
在孩子們離開之後,衛芙和姜珩也沒有再多說什麽,洗漱過之後,這才躺在床上說起了話。
“夫君,姚家這事,我沒做錯吧?”衛芙問。
她當時之所以會說要去聖上跟前讨個公道,一是因爲憤怒,二也是考慮到了姜珩這裏,先前姜珩就說過,那喬氏這般跳出來,倒也算是一個機會,衛芙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這般做。
姜珩聞言,笑道:“夫人,你自然是沒有做錯的,就算你不這般說,我也是會這般做的。”
聽他這樣說,衛芙才總算是放下心來。
“明日一早……”姜珩微眯着眼睛,輕聲道,“我就會進宮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