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沈珺覺得有些意外,也莫名的覺得溫馨。
兩人很快就到了汀蘭院。
衛芙看着這對小夫妻。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才隻過了一晚而已,這小夫妻倆就似是親密了許多。
這是……
發生了什麽嗎?
衛芙挑了挑眉。
不過,她也沒有就此打趣什麽,這小夫妻倆好不容易朝着對方走出一小步,要是她這一打趣,再叫這小夫妻倆退縮了,那可就不美了。
“用早膳吧,一會兒咱們一家去伯府看望你們外祖母。”衛芙道。
一家人聽到這句話,都不由心裏生出暖意來。
咱們一家。
這樣的字眼,又如何能不讓人心中溫暖呢?
用完早膳之後,一家人就起身準備前往靖安伯府。
前幾日韬哥兒和沈珺成親,秦氏正好染了風寒,因而也隻能錯過小夫妻的婚禮了,是以秦氏可還沒見過沈珺這個外孫媳婦呢。
衛芙帶了甜姐兒和沈珺乘了一輛馬車,這馬車是衛芙常用的,也是國公府最寬敞的馬車,衛芙和甜姐兒挨着坐到一起,倒也能與沈珺保持足夠的距離。
也虧的是這樣,要不然沈珺還不知道會緊張成什麽樣呢。
見着沈珺略有緊張,甜姐兒安慰道:“大嫂,你就放心吧,外祖母再和氣不過了,她老人家一定會喜歡你的。”
聽甜姐兒這樣說,沈珺點了點頭,心下稍安。
不多時,馬車就在靖安伯府外面停了下來。
衛芙帶着甜姐兒和沈珺下了馬車,就見着周氏正領着瑩姐兒等在了門口,她連忙迎上去:“大嫂,都是一家人,何須如此客氣,哪裏還用得着你出來接我們?”
周氏聞言笑道:“在府裏呆着反正也是無事,出來接你們還能多走動幾步。”
話說完,周氏看向沈珺:“韬哥兒媳婦這還是第一次來伯府呢,一會兒可要和甜姐兒瑩姐兒一起在伯府裏到處逛逛。”
靖安伯府雖然風光不再了,但這宅子卻是很大,小花園裏的景緻也是很不錯的。
沈珺聞言連忙點頭。
一行人于是往了秦氏那裏去。
秦氏早就知道今日姜家衆人會來,這一早起來就翹首以盼了,見着衛芙等人進來,自然是喜形于色,就連因爲風寒而略顯蒼白的面上也多了些紅潤。
“母親!”衛芙見着秦氏,三兩步來到近前,扶着秦氏的手上下打量了好幾遍,确認秦氏已經沒有大礙了,這才總算是放下心來,“母親,您平日裏啊,可得好好愛惜您的身子才是……”
秦氏笑着道:“前幾日天氣暖和了些,晚上覺着有些悶,就讓丫鬟們把窗戶開得大了些,沒成想這第二日起身就覺得頭重腳輕的,說來也是年紀大了,歲月不饒人啊……”
聽秦氏這樣說,甜姐兒挽着秦氏的一隻胳膊,一臉不贊同地道:“外祖母,您還年輕着呢,可别說這種話。”
秦氏被甜姐兒這話逗樂了,伸出食指在甜姐兒的額頭上點了點,道:“你這小丫頭,這小嘴可真是甜!”
話說完,秦氏便看向了韬哥兒和沈珺,重點是看沈珺。
這還是秦氏第一次見着沈珺呢,她朝着沈珺招了招手,待沈珺來到近前站定,這才從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一個通透的翡翠镯子:“這就是韬哥兒媳婦吧,這是外祖母給你的見面禮,快拿着。”
秦氏也是聽說過沈珺那不喜與人親近的習性的,因而隻是将镯子往沈珺那邊遞,卻沒并有去拉沈珺的手。
沈珺心裏有些感動。
自從她嫁進姜家,似乎所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對她懷着善意,就連這第一次見面的外祖母也是如此。
見着衛芙朝着自己點了點頭,沈珺這才接過那镯子,低聲道:“多謝外祖母。”
秦氏心裏滿滿都是高興,她看看沈珺,又看看韬哥兒,欣慰地道:“好,好,好,韬哥兒如今也成家了……”
後面那句“以後一切都會好的”卻是沒有說出來。
從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這會兒所有人都開開心心的,又何需再提起那些從前之事呢?
秦氏又與沈珺說了幾句話,這才朝着幾個小的擺了擺手:“行了,我們說話你們定是不愛聽,也不用拘在這裏了,自己去玩吧。”
然後讓衛南衛北和衛瑩三人帶着韬哥兒幾人去玩。
靖安伯府雖然不比國公府,但第一次來也可以找到許多可以看看的地方,沈珺跟着衛瑩和甜姐兒這裏走走那裏逛逛的,這一上午也很快就過去了。
幾個人玩盡興了,估摸着差不多快要用午膳了,這才一起又回了秦氏住的榮和堂。
不過……
才一進屋,衆人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等到看到屋裏那個所有人都覺得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韬哥兒等人面上的笑容都同時斂了起來。
衛明遠來了。
自從上次在姜珩這裏吃了癟之後,衛芙後來這麽多次來伯府,都沒見過衛明遠,也不知是正好錯過了還是衛明遠本來就在躲着他們。
但,不管怎麽樣都好,能夠不用見到衛明遠,衛芙是極爲滿意的。
她還以爲,這次來伯府看望秦氏,同樣不會見着衛明遠,卻沒想到,韬哥兒他們才離開沒多久,衛明遠就來了。
雖然伯府裏所有人都知道秦氏與衛明遠之間的關系冷淡,但再怎麽着,衛明遠雖然已經不是靖安伯了,卻也是這伯府的主人之一,因而院子裏的丫鬟婆子們,自然也是不敢攔着他的。
見着衛芙和姜珩,衛明遠一點都沒吃驚。
很顯然,他也是早就知道衛芙和姜珩今天會過來,甚至可以說,衛明遠會來榮和堂,本來就是沖着衛芙和姜珩來的。
也不知道衛明遠今日心裏是有何所求,這大半個上午都過去了,孩子們也都玩高興了回來了,他都還是在東扯扯西扯扯,就是不直言他的來意。